雷夫在三十分鐘後返回大廳,幾乎無法控制住奔騰的情緒,一言不發扯住妻子的手臂就把她往外抱,幸好憐兒還記得喊莉莉照顧一下賽門;他們一直走到花園中雷夫才放開她,然後竟用力去踢蒲公英。
「你知道自你接手之後,我有多討厭這座花園嗎?」他說︰「璦媚說你不肯負責管理家務,卻把時間都花在這里!有好多次我差點就想放馬進來把它踩平。」
憐兒笑到幾乎嗆住。「如果你真的那麼做,小心馬兒吃苦哩,大人。」
他咆哮道︰「不要再打哈哈了,憐兒,你以為在我其實識字的情況下,為什麼還要找你代我處理文書事宜?因為那是你唯一拒絕不了的事,其他的要求全部遭你否決。在我最渴望你主掌家務時,為什麼你要把將坎普墩弄得窗明幾淨的功勞讓給她?為什麼?憐兒,為什麼?」
「誰教你要笨到去相信懶惰成性的她,竟會有能力使家務並然有序。」
「我笨?夫人,那相信我不喜歡你插手管理家務的人又是誰啊?」
「是我,另一個笨蛋。」她平靜的說。
「該死的!這件事一點兒也不好玩,為什麼你從未跟我提起她說的那些無稽之談,如果你肯問我一下,就會知道她說的全是一派胡言,那麼你就會相倍我並沒有撒謊,我是真的不愛她。」
「你還不是一樣相信了她的謊言,還好意思問我?」
「重點不在這里啦。」
「不是?」她將手搭在他的胸膛上,眼帶柔情,溫溫存存的問︰「你干嘛生這麼大的氣,大人?」
被她這麼一看,他又徹底迷失在她的柔情之中。「因為……因為我終於相信你是真的愛我,但你從來都不肯說,而我已經說過我愛你——」
「你什麼時候說的?」
「在倫敦那一晚啊。」
「你根本醉了。」她不依的說。
「沒有醉到忘記自己曾說過的那句話啦,記得我還問你愛不愛我,而我記不起來的,偏偏就是你的答案。」
喜悅的浪潮在她心中一波波的涌現。「我說要愛上你是全天下最容易的事,」她輕聲的說︰「真的,我好愛好愛你,大人。」
「叫我雷夫。」他將她橫抱起來糾正。
「雷夫。」兩人的唇一踫觸,濃情蜜意就接踵而來,再也分不開了。
雷夫抱著她折回堡里,每個看到他們經過的人都微笑不語,看過這一幕之後,誰還有謠言可傳?
進入臥室後,憐兒更是緊摟住他不放,心想自己是多麼的驕傲,他又是多麼的倔強,不過那些都已成為過去,現在的他是最溫柔的情人。
孩子的事待會兒再說,愚蠢的對抗也待會兒再提,現在她只想好好的與他分享這份等待已久的真情。
真情可待!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