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她從來就不是我的情婦,我只是偶爾和她見面,有過一段美妙的時光,當她嫁給鈕桑繆之後,一切就都結束了,她是在胡扯,我不會和別人的太太瞎搞在一起。」
她垂下眼楮,「他……他只想要我的一樣東西,幸運的,我及時發現了他的不誠實。」
「妳是說你及時拯救了你的清白?」
「是的。」
「但是你輕易的付出你的感情,我原以為你丈夫是你過去唯一的男人,除了東尼之外,你還談過幾次戀愛呢?」
她的脾氣被他取笑的態度點燃了起來,他怎敢拿那次屈辱的經驗來開玩笑呢?她想起菲娜與他對過去艷事的漫不經心態度,他沒有權利質問她。
她對他甜甜的笑著,輕輕聳聳肩說,「默可,我不是那種喜歡計算的女人。」
「有那麼多,哦?」
「是的,誰教我是善變的女人?」
他以嘲弄的同情搖搖頭,「現在你愛的人又是誰呢,夏蕊?」
他的唇覆在她之上,他不指望得到回答,愛情與他們無關,他是那種只要他得到他所想要的東西,他不會計較她是否愛他的男人,但是她不準備讓他再……再和她……
她的手臂臣服的圈上他的頸子的那一剎那,默可一把抱起她走向她的床,他的小處女,她或許不愛他──她或許是個特別的騙子但是她的身體不會說謊,她是他的,至少目前是如此。
*****
夏蕊懶洋洋的伸展身體,張開眼楮,花了一段時閻才明白她所注視的赤果胸膛不是夢境。
她知道她應該覺得難為情才對,他享盡了有個妻子的好處,實際上卻不必被她牽絆住,但是事實上如果他在與她做了那麼轟轟烈烈的一場愛之後馬上就離開的話,她會非常的失望,她寧願他留在身邊可以互相依偎。
她也知道分析她何以有這種感覺是危險的,如果她多想一分鐘的話,她可能就會愛上默可,不,把它想成她或許是行為不檢較為安全些。噢,老天爺,並不是真的那麼惡劣,她已經二十歲了,有著自己的主張,為什麼她要等到找到丈夫之後才能經驗默可在她身上所展示的狂喜呢?就只因為他們沒有結婚,她就應該否認那種歡愉嗎?
她對自己的理論感到好笑,她真的變得墮落了,但是,看見默可寬闊的胸膛,她又不在乎了。
當他睡著的時候看起來是多麼的不同,這是她第一次能夠從容不迫的看他,她喜歡她所看到的,糾結的肌肉在胸膛與手臂上伸延,胸毛鬈曲的延伸向小骯,縱使在他放松的時候,他還是充滿了力量。
她突然想到沒有了慣常彎曲在他唇上的笑意與那雙寶石般眼楮里的嘲弄,他等于就像那個危險的哥哥躺在那里一樣。為什麼現在她又想起這件事呢?自從他們從山里回來之後她就沒想過史瑞,發現史瑞沒在牧場上等候他們使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氣,不同的經歷居然可以使兩個雙胞胎變得那麼的不同,一個像是響尾蛇般的可怕,另一個她卻覺得關懷。
「早安,美人。」
夏蕊驚愕地抬頭注視默可的臉孔,「我必須要求多少次,你才不會那樣叫我?」她生氣的說。
「別罵人,蜜糖,尤其是這一大清早。」他一個很快的動作把她壓到身下,邪惡地笑著,「為什麼我不能叫你美人?」
「因為它使我想起你的哥哥。」
他的唇逗弄地拂近她的,然後他親吻那對柔軟而且形狀美好的,「好吧,至少在我和你的時候我不要你想到他,我不想嫉妒我自己的哥哥。」
「你是嫉妒的男人嗎?」
在一連串的親吻間,他含糊地說,「不知道。」
「那麼你為什麼要那麼說?」
「我們可以這麼說,當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我要確定你是完完整整的和我在一起,懂嗎?」
「我現在已經沒有辦法思考了,默可。」她喃喃地低聲道。
她閉上眼楮輕輕的申吟,他的唇著她的小骯,雙手抓著她身體的兩側,把她舉了起來,她的頭往下垂,迷失在感官的快樂中,他所激起的一波又一波的浪潮使她不停地旋轉。
當他停了下來時,她幾乎哭喊起來,她張開眼楮,發現他以膜拜、仰慕與渴望的眼神望著她。這個男人追逐的不是她的金錢與貞操,他只是單純的要她,這個感覺使她戰栗,擊中她從未被觸及的心靈深處。
「我的天,妳好美。」
「噢,默可,別講話。」她申吟著說,抓住他的頭把他拉向她。
他得意地笑,現在她想要他了,但是他想慢慢品嘗她、探索她,他想讓她得到從未有過的甜蜜滋味。
他的唇封住她的嘴,他的手則伸到她最敏感的部位,他已經知道最可以取悅她的是什麼,他把她帶到一個又一個不可思議的高峰。他也知道夏蕊除了給予之外同樣也喜歡索取,在早晨結束之前,他打破了她最後的一點矜待,那是他們之中任何人也忘不了的一次經驗。
*****
當默可繞過屋子走到後院時,夏蕊放下正在洗的襯裙。他把查理抱在臂彎里,夏蕊懷疑她所看到的是不是幻象。
但是查理一見到她,馬上發出一聲可怕的低吼,掙出默可的懷抱,跳進她臥室的窗戶里。
「我早就感覺它會那麼做,我一直想不透為什麼它不肯接近我,我對動物一向很有辦法,現在我知道原因何在了。」
「是什麼?」
「它需要一個女伴,就和所有的男性一樣,但是又找不到對象,所以把你當成代替品。」
「別胡說八道了。」
「那只貓想把任何想接近你的人當成情敵,當你不在附近的時候,它就肯來找我。」
「如果你說的屬實,我該到那里去替它找一只女伴呢?」
「我想鈕鎮沒有其它的貓,我可以在附近幾個鎮的報紙上刊登啟事,反正我也必須把租來的馬車還回去,去換上我替你買的長褲,和我一起到鎮上去,回來的時候,正好可以讓你上一堂騎馬課。」
她的頭抬得高高的,「我不穿那種長褲,尤其是穿到鎮上去。」
「我買它就是要你穿它,如果你不穿的話,我會親自替你穿上。」
兩個鐘頭之後,他們還好了馬車,把兩匹馬寄放在馬棚里,夏蕊穿著她的旅行裝,默可替她買的襯衫穿在外套里面,長褲則蓋在裙子下,默可對她這種妥協的方式大大地嘲笑了一番。
默可把她留在郵件傳遞辦公室的門外,「昨天我有些事忘了告訴艾利,我去看看他的驛馬車開走了沒有,你先寫三份啟事文交給辦事員,等我回來之後再付錢,然後查看一下我們是否有任何的信件。」
「難道信件不會送到牧場上去嗎?」
「你必須自己來這里拿。」
「你是說有可能我有一封信擺在那里面而自己卻一直都不知道嗎?」
默可走後,她很快走進辦公室里,希望去的和來時一樣地快速,沒有芬妮寄來的信,只有兩封默可的,其中一封是布艾利所留下的,她笑了起來,看來艾利也忘了告訴默可一些事。
*****
默可在驛站找到了艾利,馬車正要開動。
「我留了一封信給你,」艾利說,「解釋我和鈕桑繆會晤的細節。」
「很好。現在,除了你目前所進行的事情之外,我想要你做另外一件事。」
「任何事都可以,」艾利熱心地回答,「畢竟那是你付錢給我的目的。」
「我要你一回去就去找你的偵探朋友,我要你探听他所調查的姓哈那個女孩所有的事,她的名字,她的容貌,他所知道的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