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杰迪?」可琳害怕地問,往後退著。
他沒回答她,但抓住她手腕開始拉她出去,可琳不依,她嚇壞了,但杰迪猛力一拉差點使她撞到他。
「哎,哎——」倫絲開口抗議。
杰迪瞪向她,話就在她唇間消失了,「別干涉,」他粗聲警告她,「她是我太太,好好記住這一點。」
「干涉什麼?」倫絲問道,但杰迪已經出去了。
倫絲屏住氣,但她真的沒法子,琳是他太太,再說他不會傷害她的。不,他不會的,她告訴自己。
當她听到他們房門關上時,她趕緊抱著麥格到廚房去,她不能留在她可能听到一切的地方。
杰迪把可琳推進房里才放開她關上門時,她就跑到浴室去把自己鎖起來,當她把耳朵貼在門上時,一顆心直亂跳,她從沒見過杰迪像剛才那樣,甚至他強暴她的那一夜也沒。當時他是很堅決,但不粗暴。
她看見門縫有道亮光,而屏住了氣,他在做什麼?他為什麼在暴風雨中回來而且那麼生氣呢?
此時她可以听到杰迪就在浴室外了,他轉動手把,發現它鎖著,然後用拳頭捶打木門,害她驚跳起來。
「開門,可琳。」
他沒吼叫,其實他的聲音是死一般的冷靜。
「除非你告訴我你要怎樣,杰迪。」
「開門!」他聲音威脅地提高。
「不要!」
「那你最好站開一點!」
她趕緊跳離門邊,而就在那時,杰迪把門給踢開了。燈光從他身後照進,她根本不可能看清他的表情,她自己的則是一臉驚怕。
當他手抓她時,她倒抽著氣,他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回臥室,然後把她轉過來面對他,他放開她,她只松了一口氣,沒想到也準備跟著來的火辣辣耳光,強得把她拽飛起來。她跌坐在咖啡桌上,幾乎被它絆倒。
眼淚濺出她眼眶。她舉手撫著臉頰痛處,驚恐的眼楮直盯著仍站在不遠處的杰迪。
「你到底是發什麼瘋?」她吼叫著,脾氣一起不管害怕和震驚了。
他的臉因憤怒而陰沈,而當他踏向她一步時,她驚慌地爬過咖啡桌,眼楮因恐懼而睜大。
「離我遠一點,杰迪,」她警告著,雖然聲音小得毫無份量,「我不打算受你虐待,尤其是我不知道是什麼惱了你的時候。」
「我給你什麼,你就得受,」他斥道,拳頭握在身側,「我早該在好久以前就叫你閉上嘴!」
「請問我到底做了什麼?」她不顧一切地問道。
「你又讓我妹妹哭了!你告訴她說我是個多糟的壞人,是不?」
可琳幾乎喘不過氣來,「為什麼我該承受所有責辱,而只有你知道我為何那樣做呢?她堅持要知道真相,而我告訴她!」
「而你企圖描出一幅你全然無辜的景象!」
「不完全是。」她咬牙切齒地說。
「不完全是?」杰迪冷哼著,「你騙了梅雅!你會告訴我你不是個娼婦嗎?」
可琳畏縮一下,「我不是。」她防衛地說。
杰迪的眼楮更加閃怒了,「我認識半數你約會的男人,而他們不是那種會被挑逗、敷衍的人。」
「那就是我所做的,杰迪。我挑逗,向他們承諾卻不實踐,」可琳扼要地說,「要敷衍他們並不難,我從不見同一個人兩次的。」
「而垂頓當然只是假扮成你的情夫羅?」
「是的,他知道我要報復你而幫助我。」
「他只是跟你玩你所謂的騙人勾當,從不踫你嗎?從不要求你,即使他知道你愛他而且會心甘情願的?」
「什麼?」
「你以前曾向我坦承你愛他。」杰迪提醒道。
「我——我騙你的,」可琳囁嚅著,內心申吟他怎麼會記得呢?「如果我那時告訴你事實,你會認為我冷漠無情的。畢竟,我當時是打算嫁給魯耶。我愛他並不多于我們結婚時我愛你的份量,魯耶和我是有過協議的。」
「你真是不可理喻。任何事你都有答案,是不?」杰迪眯起眼楮,惡意地怨道,「我厭倦你把我當傻瓜耍了!但願你對我妹妹逞口舌之快時很稱心,因為現在你要付出代價!」
他開步走向她,但她那兩道綠火阻止了他,「我的感受又如何呢,該死的你?我無意傷害她,但她卻纏著不放,而我一向無法受人侮辱而不生氣。」
「從我認識你以來,你的脾氣一直惹麻煩!」
「如果你再打我,杰迪,我會——」
「你會怎樣?」他憎惡地打斷地,「一個犯錯的太太就該打,而你已經太過分了。」
她再次跑向門,卻已上鎖,而在她能拉開門栓之前,杰迪的手指已經箝住她前臂把她拉向他,她看到他揚起手要再打她,眼中沒有一絲慈悲,她受不了疼痛,她不能忍受如果他打她,她將永遠不能原諒他的覺悟。
「杰迪,不要。」
毫不猶豫地可琳立刻投人他懷中用手緊緊地抱住他。她可以感覺到他肌肉突然繃緊,知道他將要推開她了。
杰迪被可琳意外的反應所沖擊,但他的怒意並沒減輕,那不全是氣梅雅所遭受的,也是氣她剛告訴他的謊言,他知道她並不無辜——他就是知道!
「放開,可琳!」他咬牙切齒地叫,動手要推開她。
可琳緊抱著他,拚命地讓十指在他背後鎖緊。她抬頭看他,但仍然看不到一絲仁慈,然後她察覺到他手在她頭發上,抓住她的馬尾辮,開始那種方法要拉開她,她抗拒著,即使已痛得難以忍受而眼淚泛濫了。
「杰迪……求求你!」她哭叫著,覺得頭發都快被連根拔起,「求你……不要……傷害我!」
可琳感覺到他的抓拉慢慢松了,然後突然放開,而她把臉埋人他胸膛。她的哭泣來得很自然,混合著疼痛,被迫哀求的羞辱,及知道杰迪已控制憤怒的解月兌感,她抱著他痛哭。
當杰迪放開她頭發時,他的手臂張開,不知該把它們垂放在身側或是摟著他太太,他所看到她眼中那恐懼的神色令他不安了。他記起他回家來的理由——要在暴風雨中安慰她的,暴風雨仍在室外肆虐,但可琳怕的不是暴風雨,她怕的是他。
老天,他到底是怎麼了?他以前從未打過女人,然而他卻曾想要勒死這一個,讓她不省人事。
杰迪感覺到她在他懷中顫抖,而畏怯于她痛心的哭泣。他的手渴望抱著她,最後他終于做了。他撫慰地模著她那因他的殘忍而垂散在肩背的柔發,詛咒自己竟抓痛她,她哭了又哭,那聲音令他心碎。
「對不起,」他喃道,用手捧起她的臉,但她卻不看他,眼淚仍直掉,「求你,親親,不要再哭了。我發誓不再傷害你了。」
他吻她的眼楮,她臉頰,然後雙唇,輕柔地吻,他慢慢地抬起頭,等著她有某種表示,解月兌感或憤怒什麼的。當她張開眼楮時,那是兩潭閃亮的綠池,好像還在求他,但是卻以另一種方式,而他自己的眼楮再次灼熱了,不是因為怒火,而是之火。
他的雙唇又落到她唇上了,但這次他的吻是索求,貪婪的,他對她的渴求永遠也嫌不夠,而她的反應也足以倫比。她沒反抗,她全是他的。她松開他背後的手,只為了圈住他脖子拉他就她,她踮起腳尖貼得更近。他們的吻變得狂暴,甚至疼痛了,而杰迪終于抽開吻她的頸窩。
「我要你,柯琳娜,」他粗嘎地喘道,抬頭看著她且開始解她的衣服,「我要和你。」
「我知道!」她低喃著,眼楮凝視著他,「我要你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