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慢慢推高她絨布長裙,輕柔地撫觸她勻稱修長的腿,細膩的肌膚,正如他以往所做的那樣,在她發出迷糊的聲音時,他暫停,在她靜默無聲時再繼續。
杰斯小心地扯開她腰間的寬帶,好不容易她的長裙終于月兌落了,他把它丟到一邊,再繼續他沉默的挑逗工作。
她換了一個睡姿,兩手擁在胸前,兩腿彎曲的合著,他輕輕用腳一撥,便夾在她腿間,他的手由膝蓋撫到大腿,然後停留在那柔女敕的大腿內側,他那麼溫柔的撫模,一點也沒有驚動她。
在她半夢半醒的迷蒙反應中,他知道她已為他準備好了,雖然她並沒有醒來,卻自然的有了反應。
他將身體平貼住她,她倏地驚醒,在她開口說話前,他已經捧著她的臉,她的叫聲正好被他的唇給堵住。
她試著轉開頭,但他的手仍堅持著,而他的吻一樣深入而需索,席娜被他那麼輕易地進入她的方式給震驚了,他全然地深入她、填滿她,更讓她震驚的是自己的反應,她的軀體正主動的貼近他,歡迎他更深入的給她喜悅。
我不能!她的意識正在反抗,我不能讓他擺布我的身體,甚至入侵我的思想。
但他依然控制了一切,席娜默默承認,她要他,所有的事都不再重要,他充滿了她,那全身燒灼的熱力把她和杰斯卷入一波波的神奇感官世界中。
杰斯猛烈的沖擊力量,將她推到失神的迷亂狀態,他的動作把他們拉得愈來愈近,愈來愈近,而後突然停了,她饑渴的身體向他發出無聲的懇求,她申吟著,她的手陷入他的背部肌肉,但杰斯卻毅然決定延長這磨人的停頓。
她終于明白杰斯已不再吻她,不再繼續方才的親密游戲,她緩緩張開眼,卻發現杰斯臉上僵硬的線條和隱忍的表情,他看著她的眼眸里載著比他還多的與需求;她知道他也為這停頓所苦。
為什麼?
他很快的告訴了她,他的聲音沙啞而堅定,「我是妳的丈夫,妳說。」
她混雜的思緒里沒有攻擊的意識,她很快回答。
「你是我丈夫。」
「妳永遠不能再否認。」
「我永遠不會。」
他的身體再度蘇醒時,竟是更強烈更甜美,席娜完全放松自己,接受他給她的全部,她是個貧窮的人,而他是無盡的寶藏,她對他永遠也不覺滿足,永遠……
杰斯翻身與她齊躺,他伸手把她擁進懷里,另一只手懶懶的在她身上劃著,那種溫柔與滿足,就好象他們的,已使問題、紛爭都消弭無蹤,席娜想著想著,便要開口,她不能讓他的手再喚回令她失神的魔力。
「你佔我的便宜,杰斯。」
「噢!甜心,我沒有做任何妳不願意的事。」
「你錯了,杰斯,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讓我乖乖就範的,用你那雙巧手,可是剛才的感覺和現在是兩回事,你只能在短時間里予取予求;現在我清醒了,一切都如以前一樣不變。」
「可是它的確不一樣了,席娜,的的確確的變了。」杰斯的氣息和緩,「妳知道妳不能否認我,不管妳真實想法如何,不論將來如何演變,妳我仍擁有這個,我不會停止對妳的需要,席娜。」這是一項宣布,不容人反駁,幾乎是有脅迫意味,「妳或許有其它的想望,但,可惜的是妳也不會停止對我的需要。」
***
幾天後的早晨,席娜一個人坐在大廳里,所有的人都出去了,只有她固執的留了下來,陷入自己恍恍惚惚的沉思里。她和杰斯的兩個妹妹相處融洽,她尤其喜歡桃麗的明朗個性,黛芬的生性較為驕傲,但本性善良,也還好相處,她很奇怪為什麼麥克族的女人都那麼可愛溫柔,偏會產生像杰斯這樣的獨斷族長。
快到中午的時候,一個尖細的女人聲音才出現沒多久,珍妮•馬丁就坐在席娜旁邊的椅上了,席娜立時有一股不太舒服的感覺,她是個陌生而妖艷的女人,雖然席娜並沒有厭惡她的理由,她不是曾經很可憐這個被杰斯拋棄的女人嗎?可是,她還是對她有種奇怪的疏離感。
「妳說了什麼嗎?」席娜禮貌地問道。
「我是說,妳什麼時候才離開。」珍妮答道。
「哦?」席娜回道,「我為什麼要走?這里有我想要的一切,一幢巨大的城堡,一個英俊的──丈夫。」
珍妮的眼楮因那聲停頓而瞇成一線,「我想是妳佛根人的自尊,不讓妳離開這個妳討厭的地方吧?」
「又有誰不喜歡我在這兒?」席娜譏諷的反問,「杰斯可不會,他一定也不想我走。」
「其它人會。」珍妮嚴苛的說道,「他們口里不說,心里可想得很,妳改變了杰斯,他不再是以前那個杰斯了,妳要對這事負全責。」
「妳騙我。」
「她說的是事實,席娜。」
布萊•高文走進來,站在她的面前,她覺得像被他倆夾攻似的。
「杰斯還不清楚。」他繼續道,「事情還不很明顯,但如果發生了,他就會恨妳了,他的人會起來反抗他全為了妳。那可不是正中下懷了嗎?席娜•佛根,是妳要他在妳和他的族人之間做一個選擇,不是嗎?」
席娜一時找不到答案,而他們也沒有等她,兩人站起來就走,留下她一個人思索他們蓄意的謊言。只是……他們真的說謊嗎?她自問著,她是個佛根人,敵人,再看看從她結婚後發生的事,她不是一直自責著因她而起的新沖突嗎?那麼,別人也會以相同的理由責怪她,不容置疑的。
她心亂如麻的坐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起身離開大廳,她走回房里換回她的綠衣裙,她的動作遲緩,像是被牽動而非自願,然後她到了馬廄,馬夫很快地依她所要的幫她備好了馬鞍,她有如行尸走向的騎馬上路。
太容易了──當她騎過山邊的小路時──她想著。如果她早知道離開是這麼簡單的事,她會在杰斯有機會再跟她前離開這里,那樣的話,她就不會發現,甚至是氣憤和傷痛都不能讓她停止對杰斯的需要。天!她多希望她沒發現那麼難以割舍的渴念。
席娜盲目的騎著馬,思緒飛揚,直到她驚覺到這是多麼危險的事,才突然勒馬停步,馬下正好是劃分田地的一段小路,而她前頭正有一雙仰視的眼楮。
「妳氣色不太好,小姐。」那男人關切的問道。
「我很好──真的。」席娜想讓他安心,但她的確不太舒服,她有各式各樣的感覺,就是不覺得舒服。
「妳是杰斯老爺的新娘子?」
不需要否認,「我是。」
那人點點頭,「他過不久就會回來,妳等不及想見他?」
「我……我……」
「現在,妳看,妳真的氣色壞透了,夫人,進來休息一下,我老婆會給妳有效的治療。」
席娜讓他牽著她的馬,領她到一幢小房子前,他幫她下馬,房子的窗口透出一些火光,屋子里的暖爐上正燒著火,她走進的是一個友善而溫馨的家庭。
珍娜──一個圓臉的婦人,很快的捧來一塊熱熱的食物,「噢!杰斯老爺的新娘子!我在婚禮時看見過妳,可沒想到這麼快又能見到妳。」
「她人不舒服,珍娜,可能需要一點妳的草藥。」那農人解釋道。
「可憐的小女人,」珍娜憐愛的說道,「妳靠火坐,我去拿點草藥來,這種天氣真不適合出門,真是又冷又怪,陰沉沉的。」
席娜乖乖的坐在火邊,想使自己暖和,夫妻倆正忙著弄東弄西,席娜環視這間屋子,一張桌、兩個長板凳、一張不太大的雙人床、小廚房、一些廚房用品。不很富有的居住環境,但兩位中年夫婦似乎快樂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