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怒火中燒,再欲痛斥時,他補充說︰「我怎麼傷害到你啦?」
她眼楮里燃燒著憤怒,這種憤怒他根本搞不懂。但是他很快領悟到了,尤其是因為他的手仍舊緊緊地摟住她。「我的背都快被你勒斷了。你可能扯下我好多頭發。要是我的嘴唇沒被牙踫破,那才是怪事!」
當這位愛發脾氣的年輕姑娘發出悅耳的抱怨聲時,他都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姑娘根本不解風情。世上有種男人對行房事特別講究品味。阻止他們最可行的辦法便是扇耳光。只有受到這種侮辱時,他們才會想起為什麼他要像躲避瘟疫一樣躲著姑娘。
他這時想到對方還是個純潔無暇的姑娘。的確,她的做法是有些無恥,但是也不能藉此行不軌之事。他應該說些什麼,以解月兌自己的罪責,權作贖罪吧。實際上,他覺得應該向她陪禮道歉。他原以為自己能夠輕易地抑制肉欲,沒料這股欲火還是猖撅得很。
他沒有力過激的行為道歉,部份的原因便是那旺盛的肉欲在作「肯定是意外,」面對她的指責,他辯解說。這時,他讓她雙腳落地,調整一下摟抱她的姿態,他還不打算放開她。「這正是你需要的,因為你恨不得用眼楮將我吞下去。」
「我沒這麼做。」她仍舊感到透不過氣來。
「你就是這麼做的。如果你下次敢再這樣,我還會這樣對待你。出現一次,收拾一次。如果你不改,我就會教你如何正確地吻男人。」
他想借此傷害她,他之所以做得特別過份,那是因為他想得到她。這時,他已經恢復了理智。他知道自己還會繼續傷害她,但是他再不能重蹈覆轍,將來的做法不能超過親嘴。警告她離自己遠點兒,因為有一點他十分清楚︰如果彭沃西小姐再加大挑逗的力度,他再也無法抵御了。
她吼著回答說︰「我恨你!」德夫林當即咧嘴笑了。
「你傷害了我,好不悲傷,」他對她說,他嘴角仍舊露著微笑。接著又詭辯起來︰「你沒要求我放你,對嗎?如果你真恨我,你本該……」
「我現在要求你放我!」
「太晚啦。」
他再度吻住她。在這次吻中,他帶著某種特別珍視的感覺,因為這次他知道她是白壁無暇的,而且頭腦中已經深深地烙下這個印象,他使出渾身解數,說好話哄,友善地勸,誘惑她張開嘴。當最終達到目的的時候,他吸吮著,果然珍美之極。上帝啊,她果然甘甜優美。
他僅僅挨了兩記粉拳,就將她的手抓到自己的手中。她的緊張得到釋緩,曲線柔美的軀體在他的強力之下癱軟下來,他對這種反應相當熟悉。他這時有了新的打算︰用舌頭往更深處探去,挑起她的。他這時只有一種擔心,害怕在這姑娘身上出現反作用,與此同時,他不停地叮囑自己要緩慢地、謹慎地行事。如果她打算用牙咬他,他便準備迅速退出。但是,她並沒有那樣做,她還是那樣純情無知。
她甚至沒有迎合他的吻,僅僅是被動地接受了他的行為。德夫林感到這樣做十分美好,因為他對自己的控制力是如此的脆弱。他認為如果她懂得反吻,而且付諸實施的話,自己不可能受得了的,他並不介意自己利用了她缺乏經驗的弱點。她嘴唇柔軟,對他剛才的攻擊僅是稍微鼓起。她的呼吸是甜美的,她茫然的默許顯得更加甜蜜,她那柔軟溫暖的身體……「上帝啊,上帝,請給我力量吧!」
德夫林放棄了努力,他的肉欲太強烈了,他情不自禁地抓住她的臂部,頂住她以滿足最大的需要。她抵抗的行為向他表明,她決沒有那種需要。他的身體告訴自己,他馬上要將她捺到床上。他需要她再度憤怒起來,而且是越快越好。他需要有人扇他耳光。
他松開她的嘴唇,顫栗地站在那兒,欲火燃燒到極點,他竭力地屏住呼吸,恢復神志。「你現在知道啦,」他要在自己獲得實際需要之前,事先講明意圖,「如果你覺得大家有必要月兌得一絲不掛,就請告訴我。」
在長時間令人不安的沉默之後,他挨了一耳光。他正需要這記耳光才能清醒,但是這效果並沒有達到他的要求。事實上,他更想再次將她拽回來,強吻她。于是,他換了種方式,直截了當羞辱她。
「你本該當時就做出正確的反應,馬上閉上眼楮,轉過身,背對著半果的我。這樣,你也不會招來進一步的羞辱。但是你做錯了,對吧,彭沃西小姐?」
不管該不該打,反正又是一記耳光。他剛才講的都是大實話。這時,她走了,轉過屋角,徑直向馬廄前門走去。
梅根一直跑回房間,直接沖回臥室。她站住時,氣喘噓噓地倚著關上的房門。她緊閉著眼楮,身體仍舊有反應地顫抖著。她終于低低地申吟出聲。
他總是有理,非常有理,她「再次」做出非常不恰當的舉止。當她意識到他幾乎沒穿什麼時,她本應該立即閉上眼楮。那優美的男性胭體迷住了她,令她又干出難以想象的蠢事,盯著他瞧。「將他吞到眼里去了。」這就是他講的粗魯話。但是,她的確是那樣做的,也沒瞻前顧後地想過,沒意識到他注意到她的行為了。
毫無疑問,他提議為她月兌下他的褲子,因為她長時間地盯著他那地方瞧。對此,她怎麼能開口斥責呢?對于他的行為,她從心里表示理解。實際上,她也想看看褲襠里面那玩藝兒是什麼。
透過她那厚厚的長裙,她實實在在地感受到它的存在,那感受中還有著害怕。是的,這也引起了最令人興奮的感覺,從他頂住的那一點開始,漸漸漫延,出現震顫,直透全身的神經未稍。
這種感受正是她期望的,也是沒有體會過的。當他再次吻她時,她的小骯中出現了特別的感受。
梅根再度申吟起來,挪步離開門邊,情亂意迷地走在地板上。本來不該出什麼事的。她當時想做的,無外乎是與那匹駿馬混熟些。這樣,她才有可能騎它。她根本沒想過會遇到德夫林?
杰弗里,不然,她哪會那麼早就去馬廄?比她平日的作息時間早了幾小時,只有這樣,才不會有早起人發現她。
這計劃本來不錯,但是被那該死的門栓搞砸了,那門閂不起來,加上又遇到一個瞌睡輕的人。上帝啊,她只是與種馬講悄悄話,即使門是開著的,那也不可能吵醒德夫林,然而他說過,是她說話的聲音吵醒了他。他也說過,他正躺在床上思念她,他這是真話嗎?很可能不是,他說過許多無恥的話。總之,有50%的可能是在撒謊,只不過想打動她的心。這個可愛的男人想打動她的心。
她停下腳步,不由自主地來到窗前,眺望旁邊的院子,馬廄,馬廄在那房子後面很遠的地方,然而是那個方向。她能夠清楚地看到人口,這時沒有任何人進出,現在,她听到馬蹄聲,她希望見到的是馬夫蒂米。後者每天都騎著老馬來干活兒。沒料到沖出馬廄的卻是黑色的駿馬,德夫林騎在馬背上。
她希望他能知趣地離去,但是她也知道他不會的。那駿馬甚至沒配馬鞍,德夫林也沒穿靴子。他僅僅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與他昨天穿的那件一樣。後來,她甚至希望他迷路。其實,這不是她的希望。男人與馬奔馳著,好似已經渾為一體。一會兒後,他們跑出了視野,但是沒有跑出她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