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宣告讓樊情輕喘著氣,只因他霸道狂妄的姿態是如此的篤定,只因他正單手覆上她的胸脯令自己倒抽口氣!
「樊情,你是我的人,從你落入我的手中,冠上我的姓氏之後,你就注定沒辦法逃去他處。我不會讓你嫁人,你只需要跟在我身邊直到死。」他將她摟入懷中,溫暖她漸漸失去熱度的身子。
鼻間都是他身上的清香,她偷偷的吸了一小口存留腦中記起這份屬于他的味道,而她這個自以為沒人發現的小動作令他的嘴角逸出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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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天因公務繁忙,選在夜晚出發離去,一室冰冷,凍醒了熟睡的樊情。
她拉起狐被蓋住滑落的香肩,發現身旁的空位早已失了溫度,她才抬頭看向窗戶,听聞打更人打了三次,她才重新倒回床上,欲繼續睡去……
「小姐,你醒了嗎?」一名丫鬟突然出聲叫喚。
樊情覺得奇怪,這麼晚了,怎麼會有丫鬟還沒睡?
她起身披著狐被前去應門,看見一名不甚熟悉的丫鬟端著一壺酒,站在冷風吹拂的外頭。
「有事?」她靠在門板旁,睇著眼前面帶微笑的丫鬟問。
「小姐,莊主剛剛才離開,離去前要小婢端酒來讓小姐服下,說是要溫暖小姐怕冷的身子,這樣才好一覺到天亮。」丫鬟邊說邊動手倒酒。
接過丫鬟遞來的酒杯,看著她臉上的笑容,樊情感到有些不解。
在她的印象里,那個男人從不曾要求她喝酒,就算睡到半夜離去讓她冷醒,也是常有的事,什麼時候……他也會關心她睡得好不好?
「小姐?」看著樊情遲遲不肯喝酒,丫鬟有些心急的喚著。
樊情聞著酒香,並沒有什麼不同,但她看著這名丫鬟,就是覺得怪異……
腦中浮現之前姬華來莊里時,身邊帶的丫鬟中,有一位和眼前這個很像……
樊情露出笑,「你回去告訴你的主子,樊天這個人從來都不會在女人上頭得到滿足,今日他不要了你,改日,他同樣會不要了我。」
當著丫鬟驚訝的面前,樊情一仰而盡那杯酒,毒性之強讓她才吞入喉,就不支倒地。
驚恐的發現地上的人面如死灰,心里駭極的丫鬟忍不住跑開,途中,還不忘和在巡邏的護衛告知此事,然後快速的從後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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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發現得早,要不然老夫當真是回天乏術啊!」大夫收起藥箱,很慶幸的說。
「大夫,她需要休養多久?」天水一遙關心的問。
「雖然是發現得早,但畢竟還是有些毒性滲透身體,再加上最近氣候不太穩定,怕會延長小姐的清醒時間,不過,只要小姐清醒過來,就無大礙了,這點副莊主可以放心。」
「我知道了。你送大夫下去吧!」天水一遙對著一名丫鬟吩咐著。
直到他們離開後,天水一遙才蹙眉看著床上樊情的蒼白臉龐。
這下可糟了,樊天這一出門,起碼要到後天才會回莊,萬一他回莊發現樊情中毒,他這個看管人肯定遭殃。
真是的,是誰那麼無聊要著他玩?
「啟稟副莊主,下毒的丫鬟抓到了。」一名護衛站在外頭大聲報告。
天水一遙打開門,看見那位怯怯的丫鬟熟悉的面容,不禁嘆了口氣,揮手要護衛離開,自己對著那名丫鬟問話。
「是姬華要你這麼做的?」
「是……是的。」丫鬟驚恐不安的低著頭。
沉默了一會兒,他突然啟口,「你回去告訴姬華,樊姑娘並沒有死。」
丫鬟抬起頭,用著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他,「副莊主,姬華小姐恨死樊小姐了,你要我回去轉達這消息,不是要讓姬華小姐再次動手殺害樊小姐嗎?」
天水一遙微笑的點頭,「我的用意就是如此。」
「副莊主不喜歡樊小姐?」丫鬟好奇的探听。
「怎麼會?美之物人人都愛,只不過有些事情是旁人怎麼也幫不來的,如果不讓她們自己解決,到時候鬧到莊主親自動手,那麼姬華的下場只怕比死還慘。」
丫鬟怔怔的看著眼前她一直認為輕浮的副莊主,突然月兌口道︰「副莊主,如果我們姬華小姐愛的人是你,該有多好?」
「我?恐怕姬華小姐依然心碎一地,我可不是個好良人啊!」天水一遙突然想起一件事,「第一個喊救命的丫鬟就是你吧?怎麼會背著姬華來救人?」
一提到這個,丫鬟又低下頭,愧疚的道︰「我本以為樊小姐是個搶走莊主的壞心狐狸精,可是昨晚,樊小姐明知道那是姬華小姐要下毒的酒杯,還願意喝下去,讓我覺得樊小姐是個心胸寬大之人,這一點,怕是姬華小姐無法得到莊主的原因,我……我很欽佩樊小姐。」
那恐怕是樊情為了能離開鬼門莊才這麼做的,這個事實還是別讓樊天知曉,要不然樊情又會遭殃了。
天水一遙點點頭,「我知道了。你現在回去轉達吧!」
「是。」
嗯……姬華啊姬華,你要是不早點來鬼門莊殺仇人,可就別說我不幫你了,莊主在莊里的眼線,可是多得嚇人呀!
天水一遙關上別院的房門離開,絲毫沒有注意到竹林里有一名始終在一旁探听事實的手下也跟著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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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樊天收到眼線傳來的消息,已是一天後了。
看著字條上的內容,樊天沒太大反應的將字條毀了,端坐船首,悠然的喝著香茗。
「莊內有事?」一名穿著藏青色長袍,做書生打扮的男子詢問。
「沒有,只是一些小事。」
「既然是一些小事,又為何特地飛鴿傳書?你不像是會為了小事擔憂之人。」男子坐下,微笑的猜測,「莊內有你心系的人?」
眺望湖上風光,樊天不否認也不承認,不禁讓男于驚訝了。
「真有此人?我以為你這輩子打算一個人過完後半生呢!對方是個怎麼樣的女子?」這可是天下奇聞啊!等會兒記得跟他那群兄弟報告。
「一個絕色美人。」
「你身邊有哪個女人不是絕色?我是問個性,個性如何?像姬華那般?」
樊天挑眉,「言下之意,你很中意姬華?」
「哈哈哈!美女人人都愛,尤其是軟語呢喃的美女誰不愛?就只有你這個冷酷無情的男人才會如此排斥。」男子笑得開懷,夾起一顆花生丟進嘴里,
「姬華對他人來說,或許是個好女人,但對我這種無情的男人而言,她的確是太奢想了。」
「唉!人家姬華小姐眼里永遠只有你一個人,你總不能有了新人忘舊人啊!」
「那個新人……並沒有你想的那麼想要我這個良人。」
男子睜大眼,像是听見什麼笑話一樣,「你在說笑?哪個女人看見你樊莊主不主動愛上的?你在哪找到一個對你沒感覺的女人?」
樊天微笑,「她是我親自買來、親自教的丫頭,為了逃離我,就算被我刺傷背部,還是執意要月兌逃的女子,你說,我是在說笑嗎?」
這下,男子當真嚇得說不出話來了,他那副蠢樣令樊天很開心。
「你這副樣子若教那群愛損人的兄弟見著了,肯定可以笑很久。」
「去去去,我才不怕他們怎麼笑我。倒是你,你對女子雖然很少軟言軟語的疼惜,但也不至于傷害她們,怎麼會親手刺傷人家小泵娘呢?」這真的是個大新聞了,一定要記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