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又不是只有你一個女人,難道你不曉得,姬華也是莊主的女人嗎?你就這麼確定自己會是唯一嫁進來的女主人?」她側過臉,帶著惡意的眼神看著賽華容蒼白的臉色,「莊主看起來並不愛女人太過驕縱,你肯定自己嫁得進來?」
最後那句話激起賽華容的怒氣,她揮手打了樊情一巴掌,惹得眾丫鬟驚呼。
「你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只不過是個青樓妓女也敢跟我大小聲,也不看看你那下賤的身子不知有多少男人踫過,哪比得上我的冰清玉潔與高貴的身分!」
樊情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她等著賽華容把她的廢話說完,然後,她手一伸,抓住賽華容的衣領一同跳下湖里。
「救命啊!來人啊、來人啊!小姐落水啦!快來人啊……」
幾名丫鬟放聲喊叫,引起才剛回莊的樊天注意,他身子一轉,便從前廳消失來到別院,看見丫鬟們對著湖面大叫,他想也沒想就跳下去。
進到湖里,他立刻看見樊情死命的抓著賽華容的衣領不放,堅持要她同自己沉到湖底。她這個找死的舉動引起他的憤怒,施展內功破水而出。
兩人都被樊天救回亭里,賽華容被丟在地上讓旁人搶救,樊情則在他懷里讓他帶進別院。
幾個時辰後,接獲通知的賽焉馬上搭轎來鬼門莊查看愛女的狀況,確定愛女無事又知曉是樊天的女人拉愛女跳湖,賽焉忍不住對著出來見自己的樊天抱怨。
「樊莊主,你是怎麼搞的?怎麼會放任如此野蠻的女人待在莊里傷害自己的未婚妻?」賽焉氣急敗壞的指責,絲毫沒注意到樊天的動怒神情。
樊天坐在椅上,懶散提不起勁的回答,「未婚妻?我樊某是在何時答允了這門婚事?」
賽焉一張老臉因為樊天的話漲得通紅,「這……樊莊主,你當初不是答應只要華容乖巧听話,你會考慮看看嗎?」
「但我從沒承諾過要娶她,這一點,恐怕是大人誤會了。」
想到自己當初為了把女兒嫁給樊天所花的金錢與時間,賽焉頓時怒氣沖天的大罵,「樊天,沒想到你是個忘恩負義之輩,想當初我資助你建立鬼門莊花了多少心血,你現在居然為了一個妓女過河拆橋,你還是個人嗎?」
「哼!雖然我的確拿了你的錢來建莊,但是這幾年來,我幫你清除的人物名單也夠還這筆債了,要說過河拆橋,怕是我把名單交到知縣手上,那才叫過河拆橋吧!」樊天音量不大,可是說出來的內容足夠嚇賽焉了。
「你……你留有名單?」賽焉驚惶失措的瞪著他。
「你以為我不會防著你嗎?」樊天露出笑容,直視賽焉那張早已蒼白的老臉。
「你……你不會真的打算交給知縣吧?」
「我可以不交出去,只要你帶著你的女兒從此離開我的視線,名單我自然會交還給你。」覺得不耐煩了,樊天彈彈手指起身,正巧他發現大夫離去的身影,他對一旁的天水一遙遞了個眼神便離開,留下天水一遙和賽焉周旋。
直到樊天消失,賽焉才求助天水一遙,「副莊主,這個……」
「放心,賽大人,我們莊主一向說話算話,絕不會食言。還有,我得告訴你,對我們莊主來說,前些日子買回來的姑娘絕不是一名妓女,希望你和你的女兒能對外說明。要是再發現樊姑娘被稱為妓女,我不保證莊主會對你做出什麼不合理的事情!」天水一遙輕搖折扇,帶著微笑警告道。
「樊姑娘?副莊主,你的意思是……」
「莊主讓那位買回來的姑娘冠莊主的姓,你想,什麼時候男女會是同姓呢?」有意誤導賽焉的想法,天水一遙眼神高深莫測的說。
「這、這怎麼可能?對方是青樓出身啊!」
「青樓出身就不是處子?清白的姑娘並不是平凡百姓才有。話點到即可。賽大人對于我們莊主的提議覺得如何?」
賽焉是真的很想把女兒嫁給樊天,畢竟鬼門莊的名氣漸漸旺起,要是能因此結為姻親,對他的事業來說,可是大大的有幫助,但現在有了那份名單……
瞥見賽焉的猶豫,天水一遙又趕緊把握機會嚇唬人。
「賽大人,不瞞你說,前些日子,樊姑娘因為做了一件錯事,而被莊主用匕首刺傷背部,這件私事你可知情?」
「什、什麼?莊主對那名姑娘……」賽焉嘴巴張得老大,兩眼瞪得跟牛鈴一般,他當機立斷的說︰「副莊主,告辭了,我會帶我的女兒消失在這一帶,絕不讓小女再有機會上鬼門莊吵鬧,希望貴莊能履行承諾。」
「這是自然,不送。」
看見賽焉匆匆拉著還不肯走的賽華容趕緊出莊的背影,就令天水一遙笑得樂不可支。
第四章
將濕透的衣衫換掉後,樊情光著身子,任由大夫檢查自己的傷口,等到大夫離開,正打算起身穿件內衫時,卻被人一手握住縴細的腰肢,來人手上的溫度嚇了她一跳。
她背對著樊天,早已復原的背部貼著他寬闊的胸膛,過分貼合的距離連他沉穩的心跳,她都能感受得一清二楚。
她用來遮掩胸前春光的薄被立即落入他手中,「穿得這麼少,是在迎接我回來嗎?」
他說話的氣息吹拂著她一向敏感的耳垂,太過親昵的接觸令她想退開,卻被他緊緊摟住縴腰動彈不得。
「我不知道你回來了。」她別過臉,避免他靠得更近。
這個舉動成功的挑起他的不悅。
他將她推到床上,在她還來不及反應與掙扎時侵佔了她,灼熱的刺痛惹得她蹙眉,盡避她差點叫喊出聲,但她還是緊咬牙根,強迫自己不讓他得逞。
他看著她,她臉上一點細微的神情都難逃他的注視,突然,他當著她的面開始月兌掉衣衫,這個動作令她緊張了起來。
「你、你……」
他把衣物全數丟到床外,然後放下床帳,俯親吻她略顫的唇瓣。
他的眼始終看著她的,而她也在他的眸中看出那份熟悉的。她知道,這個男人要在這樣的大白天與她歡愛。
靶受著他極富技巧的挑逗她全身的感官,她無法否認,自己是想他的。
最近天氣轉涼,夜晚一個人睡在床上,總要好久才可以讓全身溫暖,雖然身體早已被補藥補得差不多了,但睡至凌晨時分,還是會被參雜的冷意席卷身子,那一刻,她會莫名回想起他睡在一旁的感覺。
不允許她失神,樊天突然親吻她的花蕾,嚇得她回神,他滿意的看見她嬌羞的神態,便將她抱起共赴雲雨之巔。
激情的歡愛結束,她有些承受不住的倒在他身上,听著他平穩的心跳來緩合自己的呼吸。
「听下人說,你都有乖乖吃完補藥,我以為對你來說,不相干的人一點也不重要。」他讓她枕著自己的手臂,手指玩弄著她稍嫌雜亂的發。
「我不想害死那麼多人。」呼吸漸漸平順,她閉上眼打算休息。
「哦?原來你是那麼善良的人,我倒是大開眼界了。」他的胸膛在震動,聲音似乎在嘲笑她。
她氣惱他如此不尊重生命,突然起身,看著他無所謂的表情問︰「對你而言,那些下人的命那麼不值嗎?」
輕撫她難得動怒的臉頰,他笑道︰「別人的死活一向與我無關,更何況,他們甘願待在這里,是為了那足以養活一家大小的銀子,如果因此出了什麼事,也不能怪我的。」
樊情眯起眼,因為氣憤,忍不住月兌口而出,「那你又何必在乎我的死活?我死了,你大可再找另一個女人代替,何必要救我?」明明在她背部插上那把匕首的是他,明明放任那個賽華容來找她碴的是他,那麼她跳湖,他何必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