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果你是指現在,我只是要告訴你,我要你。如果你是指今晚的逃跑,我並不是說笑。」
他一邊說,一邊以吻侵佔她的頸畔,刺癢灼熱的觸感逐漸勾起她身子的反應。
她的腦袋幾乎起不了任何作用,听見他要在這里與自己苟合,她也沒太大的反抗。雖然第一次在這兒的感覺很難受,但接下來的,他從不曾粗暴的對待她過。
是要彌補他那次侵佔的傷害或者其他因素,她不清楚,但她的身體竟是無恥的迎合他的進入,每想到這樣下流的自己,她都強忍住到嘴邊的申吟。她不要在自己有意識時,讓他听見她的歡愉。
他一次次的撞擊幾乎都令她快忍不住申吟,要不是她強咬住下唇,不準自己出聲,她恐怕會痛恨自己一輩子!
直到高潮迭起,他才發現懷中的她似乎腿軟了,他將她扳過身欲抱起時,見到她下唇出血,他不禁眯起眼。
「情願傷害自己也不願承認自己要我嗎?」他以指抹去她的血,然後放入唇內。
他這個邪氣的舉動令她蹙眉,卻也因他的話而別過頭,害羞的神色泄漏了答案。
她的害羞更加刺激著他原本欲停下的,他替她穿上大披風,自己則是隨意穿起外衫,草草綁帶後,便抱起她快步出去。
待在他懷里的樊情不明白他的舉動是要做什麼,但途中瞥見丫鬟們都用曖昧的眼光睇她,她才曉得兩人這麼親昵的在一起,似乎不合禮數,本欲掙扎,卻發現他停了下來。
因思緒飛騰,樊情沒注意到他何時已經抱著自己來到另一處別院中,那鋪滿狐毛的床榻看起來格外暖和,正巧替她因外頭降溫,而感到冷意的身子溫熱了不少。可是當她被他放至上頭,見到他扯掉外衫時,她就緊張了。
「你要做什麼?」明知道他此舉是要做什麼,不過她還是傻傻的希望不是她心里所想的。
端坐在狐毛上頭的樊情,微濕的長發有幾縷服帖于她敞開的領口,她的春光因他的動作而展露一片,他不發一語的欣賞她美麗的胴體。
注意到他的目光漸漸染上,她這才發現自己的披風不知何時早已「門戶大開」,她羞得要遮起,卻被他阻止。
「反正都要月兌掉了,何必多此一舉?」他輕輕一拉,就拿掉她身上有些濕意的披風。
沒在如此光亮的室內被他看過身子,就算樊情平日是多麼的無所謂,這會兒同樣全身通紅的想要躲避他探索的目光。這突來的刺激,讓她的身體變得異常敏感了起來。
他上了床,摟住她亟欲藏起的胴體,讓她坐上他的身體,嚇得她不知所措了起來。
「哦?你也會害羞?」他享受著看著她閉月羞花的神情,堅持要她在上面。
「你……你不要這樣。」她是听說過萬花樓里有許多名妓在床上的招式繁多,但她怎麼也沒料到自己有朝一日會遇到現下這個窘況。
他愛見她紅著臉的模樣,更愛她在他的身上迎合自己的媚態,她並不知道,平日總是冷冷淡淡、絲毫不露笑意的她,在床上竟是如此取悅了他。
他惡意的抽動,嚇得她幾乎尖叫,一發現他在玩弄自己,她立刻遮住自己的臉,不願讓他看見更多。
偏他不如她的意,不但抓下她柔若無骨的小手,還坐起身,摟住她的臀部開始歡愛。
「啊……」
陣陣不同以往的歡樂,令她忍不住申吟而出。如願听見的樊天動得更厲害了,她則因為他不讓她有喘息機會的動作,而來不及懊惱自己發出的叫聲。
他們的歡愛一整晚毫不間斷,直到月落日升……
當樊情累得幾乎都睜不開眼時,早已清醒的樊天則支起身,看著她的睡容低喃,「想逃,可不是這麼容易的事情。」
他低下頭,吮吻她經過滋潤的紅唇,直到她發出抗議後,他才帶笑的離開自己的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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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朗的鳥啼聲竄入樊情不甚清醒的腦袋里。
糟了,她要逃走的。
她猛一睜開眼,想翻身下床時,卻睇見一室的光亮。
天,亮了!
瞪著那抹晨光,樊情才終于曉得,那個男人昨晚為何要讓她一整晚都不睡了……
他老早就打好主意要這麼做了!
她皺眉,有些怒意,記起他昨晚對自己不斷的索求無度,身體的疲憊也因此席卷而來,濃濃的睡意令她躺回床上,眼看著要睡去時,外頭的丫鬟突然的喊叫,驚回她的神智。
「小姐、小姐。」
樊情拖著昏昏欲睡的身軀來到門邊打開門,「有事?」
「小姐,莊主請你現在到大廳去。」
她微蹙眉,有些不悅的問︰「現在?」
「是。」
「我不去。」
直覺認定沒好事,樊情轉頭就要回房,卻被力大無窮的丫鬟拉著走。
「小姐,不行的,莊主的命令不可以違抗的,要是奴婢沒帶小姐過去,奴婢會受罰的啊!」丫鬟用著可憐兮兮的音調說著。
雖被拉著走,令樊情覺得很不高興,但她十分清楚傳達命令沒達成的後果是什麼,所以她也就任由那個丫鬟拉著自己走了。
來到大廳旁,丫鬟突然匆匆離去,要樊情自己一個人進去。看見丫鬟亟欲逃離的行為,樊情心里頓覺一股怪異,偏偏她又說不出來怪在哪里。
睡意侵襲,她實在不想進去,尤其是她注意到大廳內似乎不只有那個男人……
唉!她好想睡呀!吧脆在這里窩一角……
「是誰在外面鬼鬼祟祟的?」
陌生的嗓音似乎在說自己,樊情也不躲藏,直接出現。她衣衫不整,頭發也不大整齊,所以在大廳的眾人都無法看清她的面容,惹得其中一人發難。
「你這個髒丫鬟在外面做什麼?」見她衣著也沒好到哪去,說話者直覺認定她是個丫鬟。
樊情也不理會,打算轉身就走,偏偏一直背對自己的主位上伸出一只手對她招手,她瞪著那個後面似乎有長眼楮的男人,然後不情願的走了過去。
看見她接近莊主,其他管事們紛紛要阻止時,隨即瞪凸了眼。
莊主的手一踫到那個丫鬟,就將她抱進自個兒懷里,還讓她找個好姿勢睡去。
「莊主,那個丫鬟……」
「吳管事,你什麼時候見過我莊里的丫鬟是穿成這樣的?」懷中有她熟悉的香味散播,令樊天的表情好了一些。
「莊主,既然她不是丫鬟,那她是……」從沒听過莊主身邊會一直帶著女人,除了那不常見人的姬華外,莊主還有新歡?
隨意彈彈手指,樊天不打算接續這個話題,「你們就當她是我養的大貓吧!繼續報告。」
眾人面面相靦。自己的主子不打算公布懷中女子的身分,那麼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又怎麼敢管主人的閑事?
避事們繼續報告,樊天則聆听他們的內容,手指卻開始梳理懷中女子的頭發。
他異常的舉動,看得管事們都奇異的睜大了眼,就怕一眨眼會錯過什麼精采畫面。
沒多久,管事們的報告皆告一段落,但是主子懷中的女子卻依舊沒有醒過來。當他們離去時,還不忘再看一眼主子怪異的行為。
發現樊情似乎極累,樊天抱著她走回他的別院里,後頭還跟著一名拿著早膳的丫鬟。
「放下就出去了。」
「是。」
丫鬟出去後,偌大的別院內只剩下他們兩人。他將她放至床上,看見她身上胡亂穿起的衣衫,不禁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