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一個人的生命要到何時才有終點?」
「你要我待在這里待到死?」樊情驚訝的張大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見了什麼。
「不願意?」她的訝異取悅了他,讓他的態度稍微和緩一些。
「的確不願意。」
她冷聲,強硬的回答,卻沒降低他對她的興趣。
他捉住她的一縷發絲湊到鼻前輕聞,「這我看得出來。你何不提供一點線索給我?」
「什麼意思?」
「外頭有別的男人在等你?」
他的聲音很輕,觸模她發絲的動作也很溫柔,但她就是感覺到他的怒氣。
「沒有。」
「那就是因為親人?」
「他們把我賣掉的當下,就不是我的親人了。」
「那麼……」他突地伸手捉住她的頸畔,眼神轉冷睇向她,「跟我住在一起讓你很不安?我記得你說過你怕我,怕什麼?怕我親手殺了你?」
他的氣息近得全數吹拂到她臉上,不願這種過分的親昵擾亂她的思緒,她別開頭。「你如果真的要殺了我,我或許還會感激你。」
她語氣冰冷,一副事不關己的回答逗樂了他。
他笑著將她摟在懷里,阻止她欲掙月兌的動作,附在她的耳畔低語,「很好,因為你的這句話,我絕對不會殺你。你可以試試逃離我的下場是什麼,我很期待呢!」
指尖一勾,他成功的吻住她的唇,溫柔的觸感讓她幾乎忘了先前的他是如何對待自己的。
直到隔天,她在他的懷里蘇醒,而意識到自己和他發生什麼事後,她才懊惱的不敢相信,他只用一個吻、一份溫柔,就勾走了她的理智,萬一哪天他又換了另一種柔情的方式,她要怎麼辦?
第二章
濕熱的天氣圍繞著整個京城,熱得人們個個都是一身汗。
因為熱,樊情只穿著最單薄的外衣坐在莊內的亭子里,她的長發不愛梳起,所以這會兒,徐風吹拂著她的長發,漸漸令它散亂糾結。
悠閑的琴音環繞著整座亭子,綿綿細長的音律溫和且愜意。
她彈著琴隨興所起,絲毫不理會因風吹而遮住前額的發,直到它被人握住。
她停下手,等著身後那個令人不容忽視的男人說話。
她沒注意他的到來,甚至,她根本不想知道他是否有來這兒。
他以指梳理她已糾結的烏絲,溫柔的舉動令她無所適從,她怕,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會陷入他給的陷阱里。
「誰教你彈琴的?」窮苦人家的女兒會彈琴?這倒是很讓人好奇的事情。
「略懂皮毛罷了。我進萬花樓時,一位喜歡我的花魁教的。」
「穿這麼少,不怕得風寒?」樊天極有耐心的梳整她的發,似乎把這個視為一個挑戰。
「天氣熱。」她不動,任由他待在身後替自己梳著發,直挺挺的身軀似有拒絕他親近的意味。
「哦?那麼該和我進房去月兌個精光才是,我也覺得今天很熱。」
縱使不想讓臉上有任何反應,但她還是臉紅到耳根子,這會兒,她的身子更熱了,她懷疑他是故意對她這麼說的。
瞥見她紅得發燙的耳根子,樊天逸出笑,此景令站在走廊上的姬華愣住了。
她很少見過樊天為了哪個女人而笑,就連她這個伺候他許多年的女人,他都很少對她笑過……
那個女人,是誰?
靶覺有人在打量自己,樊情抬起頭,準確無誤的對上那雙含怨的眼。
樊天也注意到樊情的舉動,終于把樊情的發整理好後,他將自己難得束起的束帶綁在她發上,這才看向不請自來的姬華。
「有事?」
樊天冷淡不甚熱絡的語氣,听得姬華一陣心酸。
「許久不見莊主來找姬華,今日姬華上街,順路來看看莊主是否安好?」姬華雖是和樊天說話,但視線卻是落在長得絕色的樊情身上。
盡避不認為自己是美人,但姬華以為,可以一直伺候旁人都盼不到的男人,就應該是因為自己的美貌,卻在今天乍見眼前的女人時而自慚形穢。
她從不知道,有人可以美得如此傾國傾城。
「姬華,你收到我派人送去的金飾嗎?」他不介意女人忘了分寸,但他有義務要提醒她的身分。
一口氣幾乎忘了吸起,姬華怎麼也沒想到,在他的眼里,她就和那些妓女一樣,只要有金銀珠寶就可以打發。難道,她付出的感情還不夠多?抑或者,他當真如此無情?
「姬華?」樊天沒得到應有的回應,他抬起原本專注于把玩樊情發絲的視線問。
「是,姬華很喜歡,謝謝莊主。」姬華微微頷首,注意到他的心思都在那名美人身上,忍不住月兌口而出,「莊主,這名女子真漂亮,她是莊主的……親戚?」
她的猜測令樊天低笑,含笑的唇勾起,看得她如痴如醉。
「你覺得我們倆長得像?」親戚?真是為難這個女人了,真可惜,他本來有意幫她許婚的,現在看來……是用不著了。
明知會冒犯心愛的男人,但因為嫉妒,姬華依然回答,「不,不是,只是看這位姑娘年紀似乎不大,所以才如此猜測。姬華斗膽,想請莊主說出她的身分。」
姬華的執意,令原本百般無聊神游太虛的樊情回過神,瞥見她那一抹視死如歸的神情,樊情突然開口,「我只是莊主的奴婢,姬華小姐用不著這麼驚慌。」
她知道姬華因為被一位大富之人買走,而成為一名花船主人,只是她並不曉得,買下姬華並給予花船的人是樊天。
對于樊情的回答,樊天並沒有任何不悅,他僅是訝異她的好心。他以為,她該與他同樣從不關心旁人的死活與情緒才是,看樣子,他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既是奴婢,為何端坐椅上不起身服侍?是欺她沒長眼楮瞧嗎?
樊情的保證,反倒令姬華更加不悅,但顧及此刻是在樊天的地盤上頭,原本僵硬的面容硬是擠出了笑容。
「既是如此,姬華就此別過。」
直到姬華離開他們的視線後,樊情才落入樊天的懷里,被迫仰頭看他。
「你是我的奴婢?」他很好奇,一直都想逃離自己身邊的她,怎麼會這樣介紹自己?
「我不是嗎?」
她冷淡得激不起一絲氣息的口吻听得他眯起眼。
「你還是想離開這兒?」
她看著他不語,因為分不清他此刻是什麼情緒,所以她不願去隨意附和,而弄傷自己。
輕撫她頰邊的水肌,他突然微笑,「你要離開,可以,過了子時後,只要你能離開房間不被其他人發現,我就讓你離開。」
樊情被他的話震得不知該有何反應,只能呆愣在原地讓他親吻自己的紅唇,隨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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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濃郁花香充滿整間浴池,池面上布滿花瓣,芬芳的氣味惹得她昏昏欲睡。
靠在浴池邊,她背對著門口沉思,完全沒發現有人進來了。
他是真的要放她離開?還是在捉弄她?
他真正要的女人……應該是姬華吧!
沒察覺身後有人正在接近,直到她光果的上胸被人一手覆住,略微緊縮的力道嚇得她倒抽一口氣!
「在想著要怎麼逃離嗎?」樊天精壯的身軀貼合她的,細微的摩擦令她羞紅了臉。
「我……」被他嚇了一大跳,她好不容易能喘口氣,卻又因他指尖的踫觸而羞得顫抖,「我……我沒有。」
「哦?想改變主意待在我身邊了?」她敏感的身子讓他愉悅。
靶受到他不斷的觸模,體內的漸漸被他撩撥開來,她顯得有些難受的喘著息,「你是……在玩弄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