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多斯?""又怎麼啦?""假如我懷孕了,會怎麼樣?"在長長的嘆息聲中他吐了一口氣。
"懷孕了嗎?""我不知道。時間尚早,說不準。"她遲疑著,"可是假如我懷上了會怎樣?""如果你沒有,就不會。"隔了很長一會他才把話說完,"如果你懷了,就懷了唄。"完全不能讓人滿意回答。"假如我懷孕了,你會和我結婚嗎?""你能過我這種生活?永遠奔波不定,從不會在一個地方待上幾天?""那不是個養家的辦法。"她惱火地指出來。
"是的,那不是。"他斬釘截鐵地說道。接著他把她挪到一邊,站了起來。
看著他穿上衣服,牽開大腳力,把馬鞍解下來,氣憤和失望噬食著她的心。他離開時,把他的鋪蓋扔到地上,她坐在原地盯了它好久。錢多斯這人是多麼的冷酷無情啊!
第八章
即使每天平均騎行二十五到三十英里的路程,考特尼還是小心在意地沒讓自己像馬蒂預言的那樣,磨出許多痛苦的血泡來。可是今天,她肯定自己最終難逃此劫了。錢多斯一路快馬加鞭,為的是趕上他們耽誤的路程。考特尼開始懷疑他是不是故意騎那麼快為難她。
看來他似乎想方設法地讓她不舒服,而且是從他們那天早晨醒來時就開始了。他匆匆催她起床,徑直上了馬鞍,而且最不舒服的是,他讓她騎在身後。
那天傍晚到達了他們的營地,發現其他幾匹馬照料得好好的,火堆也在燒著——這個火堆不可能從昨天早晨一直燃到現在。錢多斯打了一聲尖厲的 哨。十分鐘後,出來一個印第安人。
飛狼不算太高大,可是那時科曼契人是以他們的騎術聞名,而不是身材。他穿著一件舊軍用襯衫,一條卡賓腰帶低低地拴在腰間。他那莫卡辛皮鞋鞋幫套齊小腿肚處,一塊寬寬的圍腰布遮至膝蓋,腿上剩余部分光光的。一頭蓬松黑亮的長發,一張寬臉上嵌著一雙烏黑的眼楮,一身那種老皮革顏色的皮膚。他年紀不大,細瘦細瘦的,可雙肩之間卻顯得強悍有力。他懷里兜著一支步槍,像抱著個嬰兒似的。
他走進營地時,考特尼氣也不敢出,看著兩個男人互相招呼,然後蹲在火堆旁說起話來。當然,他們講的是科曼契語。
顯然,他們沒有理會她。可是有他們在火堆旁,她怎麼也無法開始準備晚餐。因此她干脆去檢查她的東西,看有沒有什麼丟失的。什麼也沒丟。
不久,飛狼起身告辭,這時他投向她一個贊賞的目光,就跟他來時一樣,長久而熱烈。不過先前他的表情之中還有一絲警覺,現在卻顯得輕松自如,而且她敢發誓他甚至還面帶微笑。
他不知對她說了句什麼,可沒等錢多斯翻譯就走了。他一離開,錢多斯又蹲回火堆旁,嚼著一片草葉,望著他的朋友消失在一片樹叢之中。
考特尼自以為他會主動講出飛狼剛才說的話,因此她過去看看還有什麼東西做晚餐。
當她把那些常吃的蠶豆、干牛肉和餅干面料拿到火堆邊時,錢多斯把注意集中到她身上。
"我希望你把那件襯衣燒了。"他說道,讓她驚了一下。
考特尼沒當真。"你想吃餅干還是吃湯團?""燒了它,貓咪眼。"他正看著她襯衣上那個長長的V字形口子,一直開到她打的那個結子處。她那件撕破的內衣穿在里面,調了個個兒,把裂縫換到身後,後背換到前面,以便遮擋住她的,可也只是若遮若露的。
"你朋友對我的襯衣說什麼了嗎?""別改變話題。""我沒有。不過我就去換下這件襯衣,假如那會讓你高興的話。""去吧,然後把它拿來——""我不!"他這人怎麼了?"這件襯衣又不是不能補好。我補了那一件……"她停住,眯起了眼楮。"喔,我明白了,你撕破了我的襯衣就沒事,可現在是別人撕了,你就想燒掉它。是這麼回事,對吧?"他沉著臉看著她,她的怒氣化為一絲溫暖的喜悅。嫉妒,佔有欲,管它什麼呢,這意味著他心中有她。她決定甘心情願地按他要求的去做。
她拿來一件淺珊瑚紅的襯衣,到一棵樹後換下。幾分鐘後回來,她靜靜地把那件撕破的白色襯衣丟到火堆里。細膩優良的絲綢料子的襯衫轉眼間便燒成了灰。幾片余灰飄了起來,隨風吹走了。
錢多斯還在盯著火堆,凝神思索。
"你朋友跟我說什麼?"考特尼終于問道。
"他不是在跟你說話。""可是他看著我。""他這是一個夜晚間考特尼第二次離開那血淋淋的場景。她騎馬坐在錢多斯身前,沉浸在他的關愛的溫暖之中。又一次,他為她開了殺戒。他只打傷了那幾個追他的人。而他毫不留情地殺死了追她的人。
但是他在生她的氣。就在他們最終停下馬不多會兒,他的激情爆發出來。他將她從他的馬上抱下地,她的襯衣一下敞開了。或許是這個刺激起來的,或許是剛才那場槍殺。他不僅殺了人,同時也將自己置于了九死一生的險境。仿佛是他需要一種生命的再證,而他從她那柔軟而順從的身體上尋找到了。
考特尼被徹底征服了。對錢多斯無可抗拒。不過她並沒感到害怕。她所感覺到的是一種顫栗的激奮,他的熱烈令她身心陶醉。如果錢多斯需要以此來施展他雄性的征服力,她很高興如他之願。畢竟,她也有她自己的焦慮來釋放,而她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釋放它們。
而且在她的心底還有一種令人寬慰的想法︰要是他想要愛她,就不可能對她會那麼生氣了。
他把她輕輕放倒在地,她摟著他,拉著他一同倒下。地上草和石頭刺透了她的衣服,而她幾乎沒感覺到。這時他的雙唇緊緊地餃住了她的一只,開始如饑似渴地吮吸起來。
她的喉嚨內在暢爽地咯咯作聲。錢多斯申吟著,將身子伏于她兩腿之間,雙臂從身底下抱住她,越摟越緊。他的小骯壓在她的月復股溝間,上下移動著,激起一陣陣爆發的快感,傳到她的體內最深處。
她為他狂野如火,沒別的方式來形容了,她咬啊,抓啊,使勁把他往身上拉。他一把扯下她的襯衫和內裙,墊到她的臀部之下。這並未真正讓他們的床軟和一點,可她不在乎。她那雙眼楮——熱情蕩漾之下比平時斜吊得更厲害——被他熱烈的目光接著,緊緊盯住。這時他在她腿間跪著,解開了腰帶和皮套。即使在黑暗之中,他的目光也令她心蕩神馳。他離開之際,她簡直不能忍受。等他一卸下衣服,她又把他拉回身上。
迫不及待的進入。伴隨著強勁的沖擊,他發出一聲饑渴的低吟,同時她自己也歡嘆一聲。他不停地出出進進,她氣喘噓噓。他撞擊著她的深處,她以同樣的熱情回應他,盡情享受著他們交歡的美妙,直到她達到一陣爆裂般的、令人銷魂的高潮。他把自己深深地陷在里面,擠壓著、扭動著,她那終極的狂情還在延續,直到她感覺到他釋放出一股熱流注入她的體內。
考特尼四肢攤開躺在他的身下,他的重壓開始讓她感到不適了。可是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擾動他。她的心還在砰砰作響,她的呼吸也還沒恢復正常。一重重思緒從她的腦子里飄過,突然她清晰地看到自己剛才那副模樣——幾乎同錢多斯一樣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