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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心狂野 第16頁

作者︰喬安娜•林賽

兩個朋友作完最後的擁抱,考特尼上了馬,錢多斯問︰"單子上的東西你都弄到了?""是的。""我想現在問你會不會騎馬太遲了。"他說得如此干巴巴的,考特尼不由得笑了,"我會騎。""那我們走吧,小姐。"拾起老內利的韁繩,他掉頭向南。考特尼差點來不及和馬蒂互相揮手作別,就長辭而去。

他們轉眼便到了羅克里鎮的盡頭,考特尼一聲由衷的嘆息,向她生命中的那一個篇章說了再見。

沒多久,她便習慣了盯著錢多斯的後背。他就是不和她並排騎行。有幾次她試圖趕上他,但他總是設法在她前面離著好一段距離,不離得更遠,可也不離得近到可以說話。然而她的一舉一動他都清清楚楚。他從不往後看,但每次她的馬滯後了,他便放慢速度。他一直使他們之間保持著完全相同的距離。這又讓她放心了許多。

好景不長。一會兒過後錢多斯停住下了馬,別有意圖地朝她走過來。她滿月復疑慮地看著他。太陽還沒下山,她沒想到他們這麼早就扎營休息。

接著她感到一陣驚懼,他沉著臉,目光冷冰冰的,不容分說的樣子。

他一言不發地過來一把將她從馬上扯下。她驚叫一聲,落到他身上,靴子磕在了他的小腿上。他沒往後退。一只胳膊緊緊地纏在她腰上,另一只手猛地伸出,抓住她的臀部。

"錢多斯,求你了!"她大喊起來,驚恐萬狀,"你在干什麼?"他沒說話。他兩眼像兩塊藍色的冰似的,告訴了她要知道的一切。

"為什麼?""為什麼不?"哦,上帝,她簡直不能相信眼下的事是真的,"我一直相信你!""我想你不該相信。"他冷冷地說道,兩手緊緊地摟著她。

考特尼哭了起來,"求你了。你在傷害我。""如果你不按我說的做,受的傷害會多得多,小姐。現在摟著我。"他根本沒表現出生氣的樣子,甚至連說話聲音也沒抬高一點。比起這冷冰冰不容分說來,考特尼倒寧願他怒火沖天。

看著他冰冷的眼神,她依他所說,摟住他,不敢違抗。她的心嚇得砰砰直跳。上帝啊,她怎麼犯了如此嚴重的錯誤,竟把他當好人?"這就好多了。"他平和地說道。接著他松開一只手,抬手輕輕一扯,把她的短襯衣前胸扯了開來。

考特尼失聲尖叫,明知無益卻忍不住。不過總算產生了點效果。錢多斯在她尖叫時把她從身上推開,她仰面跌倒,四肢攤開躺在他腳邊。她連忙把襯衣合上。

她曾相信錢多斯會保護她,但她感到的卻是徹底上當受騙了。她仰視著他,那雙眼楮說出了她此刻的全部感覺。

她戰 不止。他那麼無情地站在那兒,兩腳叉開,多麼強悍,多麼英俊,卻又多麼殘酷啊。

"我認為你還沒搞清楚你的處境,否則你不會尖叫著惹我生氣。""我——我清楚了。""那就給我說出來。說吧。""你要我。""還有呢?""還有——還有我無力阻攔你。""還有呢?""我——我不知道還有什麼別的好說。""還他XX的多得很,小姐。倒是最不值得你擔憂的。你把你自己送入了我的掌心之中。那太愚蠢了,現在我他XX的想把你怎樣便怎樣。我說清楚了嗎?我能割開你的喉嚨,然後把你扔到任何人都找不到你尸骨的地方。"考特尼劇烈地顫抖著。她本該懂得這些時,卻一點兒也不懂,而現在一切都太晚了。

她還在發抖,錢多斯彎下腰抽了她幾耳光。她立刻淚如泉涌,他罵了一句。也許確實對她太狠了,但她需要這個教訓。

除了嚇唬她外,如有必要,他還準備讓她多吃點苦頭。但那已不必要了。他毫不費勁地讓她嚇得夠嗆。

他將一只手按在她嘴上,讓她安靜下來,"別哭了。現在我不會傷害你了。"他能看得出她不信他的話,他嘆了口氣。這事干得比他所打算的要出色得多。

"听我說,貓咪眼,"他說道,聲音故意放溫柔了些,"只有傷痛才讓人刻骨銘心。那就是我今天傷害你的原因。我不希望你忘掉今天所學的東西。要是換了別人,就會你,將你搶劫一空,然後可能還會一槍打死你來掩蓋他的罪行。你不能把你的性命交付于一個陌生人之手;在這片荒野之地不能這麼做,永遠不能。我曾試著告訴你,但你不願听。在這條小道上來去的危險人物太多了。"她停住哭泣,他把手從她嘴上拿開。他見她女敕紅的小舌頭在嘴唇上舌忝了舌忝。然後他站了起來,轉身背對著她。

"我們最好在這兒扎營過夜,"他說著,沒再朝她看,"明天一早,我就送你回羅克里。"

考特尼躺在那兒望著滿天星星看了好幾個小時。後來,她翻過身注視著余熱將盡的火堆。快到午夜了吧,她猜測著,並不確切知道。

她已經平靜下來了。錢多斯沒有再踫她,甚至除拿給她一盤食物外,都沒靠近她。他也沒說話,但毫無疑問,他估模到不必再說什麼了。

那個雜種!他有什麼權利自命為她的老師?有什麼權利把她的希望激得高高的,接著又讓它們化成泡影?不過,她仍然沒有十分的勇氣來冒險刺激他,告訴他對他的"教訓"她怎麼想。

淚水又涌了出來,飽含苦澀的淚水。大部分淚在默無聲息地流,只是間或有幾聲抽噎和哽咽的呼吸讓她泄露了真情。但那已足夠了。錢多斯听在心里。

他也一直沒睡著。他有自己揪心的煩惱事讓他難以入眠。倒不是同一個心事,因為他對自己剛才所做的毫無怨悔。他意圖是好的,盡避實際做的稍有點兒過分。讓這姑娘吃點驚嚇之苦,總比日後葬身這塊草原上的孤墳野墓里好得多。同她交談不會有任何作用,他知道這點,因為她根本听不進去。

煩心的是,他沒料到她的傷痛會令他如此坐立不安,幾乎同上次他掌握她的生死命脈時一樣。某種憐香惜玉的本能在他心里油然而生,他只想去安撫她,慰藉她。知道她在哭泣真令他心碎,他受不了。

他的第一個念頭是離開一會兒,等她平靜下來。但他清楚地知道,那樣她會認為他扔下她不管了,他再也不想讓她受驚嚇了。見她的鬼!女人的眼淚以前從未令他心煩過。這些眼淚為什麼如此特別呢?錢多斯不聲不響地站起身來,穿過他們之間的空隙。沒打招呼,他在這姑娘身邊躺了下來,雙臂抱住她,將她溫柔地按在自己肌肉隆陷的身體上,她的後背抵著他的前胸。這讓她大吃一驚。

"別怕,小貓咪。放松點。我不會傷害你的。"她硬挺挺的像塊木板。她不相信他。嗯,他很難為此責怪她,是不是?"我只想抱著你,沒別的意思,"他用一種令人心安快慰的聲音說道,"這樣你可以不哭了吧。"她稍稍側側身,以便能看到他。看見她淚盈盈的面孔,錢多斯一陣心痛。從她的眼神看,她仿佛受了巨大的創傷。

"你把一切都弄糟了!"她可憐巴巴地說道。

"我知道。"他發現自己說著話。只要能讓她乎息下來,說什麼都可以。

"現在我再也找不到我父親了!""你肯定能找到的。你只需另換條路子去找他。""怎麼找?你讓我買東西花了這麼多錢,現在我再也沒錢去韋科了。還買了那些永遠穿不著的衣服,一匹馬老掉了牙,西伯先生再也不會收回去了,還有一支毫無用途的槍,花的錢比那匹馬還多!""槍從來不會毫無用途。"錢多斯耐心地說道,"如果你今天帶著槍,在我靠近你之前,你就能阻止我。""我並不知道你要襲擊我!"她憤憤不平地反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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