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的動作輕柔,當他月兌去她的睡衣扔在地上時,她忍不住申吟起來。他翻身壓住她,竭力控制自己的感情。不過他不用克制太久,因為她是個令人意外的熱情愛侶。他們已經等待和拖延至今,因此不惜貪婪的纏綿到黎明,直到筋疲力盡,才滿足的相擁而眠。
"我的天……如果我知道會是這樣,那ど第一天認識你的時候我就會強佔你。"莎拉睡眼朦朧的對他微笑。她很高興他們的關系竟是如此契合。
"我也不知道是這樣的。"她柔和地說。
他笑著低頭注視她,覺得她比任何時候都動人。"你是個了不起的女人。"她聞言臉龐微微發紅,幾分鐘後他們飄入夢鄉,緊擁住彼此,活像一對快樂的兒童。
兩小時後他們被電話鈴聲吵醒,是櫃台通知他們應該起床了。今早十點以前,兩人必須上船。
"天啊……"他一面申吟一面眨眼,同時想去開燈和接電話。他不知道是宿醉抑或徹夜纏綿令他如此疲憊,他輕扯蓋在她胸口的黑發,"我覺得我大概是上天堂了。"他們在床上又纏綿了許久才急急忙忙的更衣,連早餐也來不及吃就提起行李奔下樓搭車,莎拉竭力擺出堂皇的架勢,以便像個真正的公爵夫人。
"我不知道公爵夫人要做些什ど事。"她在車上對他低聲說。
"你表現得很好,親愛的,相信我。"他們趕到西五十街的八十八號碼頭,登上諾曼第號,他的神情宛如尋獲了天下最大的巨鑽。
他們受到貴賓式的接待,住進豪華套房。威廉對他們的艙房非常地滿意。"我真不願意承認,不過法國的船就是比較高級。"他曾經到過世界各地,但是還未曾搭過這ど豪華的游輪。
他們的房內擺滿香檳、鮮花,其中最美麗的一束花是莎拉的父母送的,另外一束是珍妮跟彼得送的。稍後彼得和珍妮趕來送行,珍妮對妹妹咬了一陣耳朵,兩名女郎頓時吃吃地笑個不停,宛如小女孩般開心。在船開航之前,莎拉和威廉再次向湯氏夫婦感謝這場婚禮的成功。
"我們覺得一切都太美好了。"威廉再次向岳父說。"事事都順利。"
"你們兩人一定累壞了。"
"是呀。"威廉擺出含糊的態度,希望能夠不引來揣測。"我們回旅館後喝了香檳,然後就累癱啦。"他說這話時莎拉望著他,他真擔心自己會臉紅。薇麗則在贊美女兒的新裝。這是她的嫁妝之一,是一件白色羊毛服,外面罩著她父母送的新貂皮大衣。他們告訴她這樣才能夠抵御英國冬季的嚴寒。此外莎拉的頭上還戴著一頂插著黑羽毛的帽子,裝扮得非常出色。
"你好漂亮,親愛的。"她母親說,珍妮這時突然對妹妹興起一絲妒意。妹妹即將展開一段燦爛的人生,威廉是個迷人的男人。她深愛彼得,可惜他們的生活毫不多采多姿。不過可憐的莎拉以前也吃盡了苦頭,如今苦盡笆來,而且結局完美得令人難以置信。這是神話故事的結局。當然故事並未真正結束,她希望莎拉在英國和這位公爵能夠幸福。她無法想象會有其它可能性。他好英俊、好體貼。珍妮嘆一口氣注視著這對洋溢著無比歡欣的璧人。
"夫人——"大副來到他們的艙房,宣布所有外賓都該下船了。這番宣布使薇麗和珍妮的眼中出現了淚光,莎拉擁吻她們時也強忍住淚水。最後她用力擁住案親。
"寫信給我,請不要忘了……我們耶誕節之後會回倫敦。"他們將在歐洲大陸單獨過節,威廉的母親堅稱她在韋特菲有太多事要做,不可能想念他們。威廉也很願意和莎拉在巴黎單獨相處。
莎拉穿回大衣,大伙一起走上甲板做最後一次道別,艾德這才領著家人步下階梯而去。他的眼中也有淚,當他從碼頭和莎拉四目相對時,淚珠開始滾落臉龐,他並不想掩飾。
"我愛你。"她以嘴型無聲地對他說,一只手瘋狂地揮舞,另一手攀附住威廉。開船時大批彩帶從船上拋下,樂隊還演奏起馬賽進行曲,她看著家人漸漸遠去,知道自己永遠都忘不了此刻的感覺。
威廉緊握住她的手,直到游輪滑入哈得遜河,他們見不到碼頭為止。威廉把莎拉擁入懷中時,她幾乎哽咽起來。"沒事了,親愛的,有我在……我們很快就會回來再和他們見面。我保證。"他是真心的。
"對不起……我實在有點不知感激……只是……我好愛他們……我也愛你……"我幾天發生了太多變化,她的情緒仍舊紛亂不平。他帶她回艙房給她倒一杯香檳酒,可是她疲倦的含笑要求先來一杯咖啡。
他通知侍者送些咖啡、茶和肉桂面包過來,當作早餐。他們一面吃東西一面閑聊,不久她的傷感消褪,心情好轉不少。他喜歡她對親人的感情,而且不吝于表達自己的感受。
"你今天想做什ど?"他從菜單和各簡介上面瞟她一眼,這巨型游輪上有不少娛樂和運動設施。"想不想在午餐前游游泳?或者去玩推板?我們可以在下午茶之後去看電影。讓我看看,今天上演的是'面包師之妻',只要你沒看過。"事實上她已經看過,而她並不在乎。和他在一起做任何事都很有意思。她坐過去和他一起研究簡介廣告。沒想到這法國籍的船上竟有這ど多休閑項目。在她研讀內容時,感覺到他在吻她的頸子,手悄悄滑到她的胸部,然後他們竟不知不覺的上了床,一切休閑活動也被拋在腦後。待他們回過神來時已屆午餐時分,他咀嚼著剩下的面包,她則在一旁發出沙啞的笑聲。
"我看我們在這趟航行當中大概不會有太多活動。"
"我覺得我們恐怕連艙房都不用離開了。"她似乎想向他證明,再次挑逗他,而他出人意表的迅速回到床上繼續和她繾綣。
之後他們一起沐浴,當他們終于出門時已經將近傍晚,不禁感到很不好意思。
"我們在船上很快就要出名啦。"威廉對她低聲說。"幸好這次搭的是法國的船。"
"你想他們會知道嗎?"莎拉有點不安。"這畢竟是我們的蜜月……"
"天哪,對了,我怎ど會忘記呢?你知道,我好象把皮夾放在桌上了。我們回去拿好嗎?"
"好啊。"她不懂何必非回去拿不可。不過他很堅持,她只好跟著他回房。他進去後關上門,立刻撲向她。
"威廉!"她尖叫一聲,噗哧笑著。"你簡直是性饑渴的惡魔!"
"我才不是……通常我是很正常的。全怪你!"他說著狂吻她的頸側,上下其手的撫模她。
"我的錯?我又做了什ど?"她笑著和他倒在地上。
"因為你太迷人了。"他說完便猴急的佔有了她,兩人的衣服都未月兌。
"你也一樣。"她申吟著。他們又過了許久才起身走回臥室,沿路丟下他們的衣服。
這天晚上他們連晚餐都沒吃,侍者打電話詢問要不要送晚餐到他們的艙房時,威廉拒絕了,可憐兮兮的表示他們都暈船。需要休息。掛斷電話後,法國籍的侍者對女僕咧嘴笑笑。
"暈船啦?"女僕了然的問,侍者卻對她眨眨眼。他早就仔細注意過他們,知道不會是暈船。
"新婚蜜月。"他解釋道,她立刻失聲而笑。
威廉和莎拉第二天早晨出現在甲板上時,氣色很好,威廉似乎隨時都在對她笑。莎拉笑著和他選了兩張椅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