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含著濃濃的指責卻不敢說出口,但這也教原飛囂開了眼界,什麼時候一向對他忠心不二的老陳也有胳膊往外彎的情況?
「放心,那丫頭有報仇了。」一想到她下水前還不忘整那群女人的動作,原飛囂就忍不住逸出一聲笑。
老陳擔心的眼神這才緩和下來,露出他的魚尾紋,開心的點頭,「這才對。」
房門開了又關,原飛囂再次睇了一眼毫無聲響的浴室門,突然走向前,大力的拍了幾下,嚇得里頭原本快睡著的歡笑回過神。
「你、你干嘛嚇我啊?」
听出她濃濃的剛睡醒的聲音,他皺眉,「你快點洗,我也要洗。」
瞪了門口一眼,歡笑不怎麼高興的問︰「你干嘛不去自己的房間洗?」
奇怪,這個屋子的浴室很多間吧?
「我就是要用這間洗,我只再給你二十分鐘,到時你不出來,我就進去抓你出來。」
他的宣告她听得一清二楚,惹得她心不甘情不願的站起身打開水龍頭,開始清洗身體。
等在門口听見沖水聲後,原飛囂才滿意的走出去,等他再回到這間房間時,歡笑也穿著浴袍走出來。
睇了一眼他身上的浴袍,她忍不住開口,「你不是要用我這間浴室洗澡嗎?」
「我臨時改變主意了。」
歡笑雙手握拳,一句不文雅的粗話差點就要月兌口而出。這男人是怎樣?耍著她玩很高興就對了啦!
「下去吃粥吧!陳伯應該煮好了。」
「吃粥!耶!我最喜歡吃粥了!」歡笑開心的沖出去,還順便撞了他一拐子報復他要她,然後她就興高采烈的下樓去。
第三章
原飛囂換好衣服,吹干頭發下樓時,就見到那一鍋熱粥快被歡笑吃得見底了,他不禁挑眉。
「陳伯的粥有加什麼特別的好料嗎?」沒見過這麼喜歡吃米食的女人,他身邊的女人都不太吃澱粉類的食物,她倒是很不忌口。
一碗又見底的小碗再一次添了滿滿後,她才露出大大的笑臉,滿足的說︰「我以前要吃一碗飯,得努力打工好久,才可以存到一碗飯的錢,可是為了不讓自己太奢侈,我都固定一個月吃一次米飯,而且一次只吃一碗,因為我怕吃太多會太浪費錢,現在能吃到這麼多的米食,就算什麼調味料都沒加,我都覺得那是人間極品!」
看著她邊吃邊說,要下是粥熬得很爛,他真怕她吃一吃會噎到。
「那麼你就繼續吃吧!」
見他起身欲走,歡笑想都沒想就拉住他,「你也吃一點啦!這個很好吃耶!」
望著她討好似的笑容,他僅是冷淡的抽回手拒絕,「我不喜歡吃那個。」
「你吃都沒吃,怎麼知道自己不喜歡吃咧?吃看看啦!」跳下椅子,歡笑追在他後面慫恿著。
他止住腳步,卻沒想到她會沒注意到,猛地撞了過來,嬌小的她硬是被反作用力的反彈,眼看著就要跌地,偏偏他又來不及抓住她……
就這樣,兩人雙雙跌倒在地。為了怕她撞到頭,他就當了墊背被壓到地上,而她就這樣以誘人的姿勢坐在他身上,她手中的熱粥還是他怕會灑出來,改而替她拿在自己手上的。
但一心只想喂他吃粥的歡笑完全沒注意到現在尷尬的情況,她接過熟粥舀了一湯匙,就要塞進他嘴里。
他瞪著那大大的一口熱粥,再看著她急切的眼神,這才一抬頭以口接過熱粥。
打算要稱贊他的歡笑,卻被他下一個喂食的動作嚇得全身僵硬。
原本該讓他吃進的熱粥又全數回到她嘴里,兩唇相觸的一瞬間,她竟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太大聲,而且跳得愈來愈快。
他的唇沒有離開,反而順著她的肌膚紋理一路下去。
他的唇帶點熱燙的觸感,熨燙的滋味漸漸散開,惹得吞下熱粥的歡笑全身起了顫抖。
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身體內那突生的是如何而來,她只知道他的唇所到之處,都令她臉紅心跳,甚至當他的唇來到她浴袍的領口時,她還不小心逸出了很小聲的申吟,她害羞的制止他欲往下的動作。
他撐著雙臂,凝視著她全身燥熱的肌膚,看得她的頭愈低愈下。
「你……你不要這樣盯著我看。」喑啞的嗓音從她的喉頭發出,嚇了她自己好大一跳。什麼時候她也會有這麼低啞的聲音?
「為什麼?」他帶笑的嗓音听得她更窘。
「就是不要看!」
她別過頭,想逃離他那如影隨形的視線,卻因他突然的傾身,嚇得她回過頭。
他們靠得好近,近得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聲,他的額際甚至還靠著她的。避不開的距離惹得她連耳根子都紅了,她想退開,卻遲了他一步。
他攫住她欲退的身軀,將她拉近貼合著彼此,然後猛地吻住她欲啟口說話的小嘴。
那不似之前溫柔的動作嚇了她一跳,隨著他的索求漸漸加深加重,從沒有過經驗的她直接癱軟在他懷里。
他的大掌順著她的小腿慢慢往上滑動,她的浴袍被他褪至肩膀,眼看著就要再往下褪時——
「少爺,姬小姐明天還要早起,你是不是換個日子再繼續比較好?」
歡笑猛然回神,認出那是老陳的聲音,她羞愧的躲在原飛囂的懷里不敢動。
而快得逞的原飛囂瞪了盡責的老陳一眼,後者回給他一個大大的笑容後,才收拾起桌上的碗筷,順便拿走他們身邊的小碗,消失在廚房里。
老陳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呵成,完全沒有任何遲疑,當歡笑感覺到老陳來到身邊時,她馬上閉上眼想裝睡,但是原飛囂身上的古龍水味竟像是催眠香一般誘她入眠……
發現懷里的可人兒完全沒有任何動靜,只听見沉穩的呼吸聲,原飛囂不禁失笑。
耙情這小丫頭是把他當成爸爸了?
抱起歡笑,原飛囂並沒有把她帶到她的專屬房間去,而是將她抱至他臥室里的大床上。他將她的浴袍月兌下,隨後將羽毛被蓋在她的身上,自己轉身離開。
才剛走出自己的房間,他就見到原練不請自來的出現在二樓的樓梯口,看他那副模樣,似乎等了自己有段時間了,他很懷疑,剛才樓下的秀,這小子是否有看見?
「親愛的堂弟,找你堂哥我有事?」拿起口袋里的黑豆,原飛囂不急著點燃,只是刁在嘴邊盯著他這個堂弟。
從沒听過原飛囂對自己這麼親熱的叫喚,原練不禁把皮繃緊了一點。
「听說姬小姐落水了?」那個派對,是他刻意安排原飛囂帶姬歡笑去參加的,只有這個方法才能讓那群見錢眼開的女人曉得原飛囂身旁已經有女人了,少去沾惹別人的男人。
「嗯哼!死不了。」雖說這個派對的邀請帖是原練遞來的,但願意參加的自己也是有共犯的嫌疑,是他太小看女人的嫉妒心了,
「嗯!我剛剛有看到你把人抱去房里,希望你沒有那麼饑渴,吞了人家。」原練表情平板的說著。
「她是我的未婚妻。」原飛囂提醒他,順勢點燃嘴邊的黑豆逕自抽著。
「很高興你有這份自覺。我來,是要轉敘娜琳伯母的遺言的,里頭有申明,你必須在姬小姐二十歲之前將她娶回來,這樣你接班人的身分才可以完全保住。」
原飛囂眯起眼,「我並不曉得還有這份但書,你到底還隱瞞了多少我該知道卻不說的事情?」
「遺言的內容是由我來觀察你與姬小姐的相處,而選擇何時補上的。」
「那好,我會在期限內達成目標,你可以走了。」原飛囂不等客人先走就逕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