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放開我!」面對他,她可不給什麼好臉色。
「藍。」這是自他倆重逢後,他第一次開口叫她的名字,帶著一點無奈與更多復雜的感情。
仿佛魔咒般,尹藍在他的呼喚中失了魂,只能用迷離的眼神回望他。殊不知這對司徒烈烽而言是多大的誘惑,沾著水滴的發,微張的粉敕唇,加上……被水淋濕後緊貼身體並呈半透明狀的白色連衣裙,讓人真想一口吞下!
沒有絲毫距離的兩具身體,尹藍當然感覺得到他的變化,紅霞染上雙頰,沿著他火燙的目光她驚覺自己現在的衣著有多……「下流!」一只小手蒙上他的眼。
他輕輕拉下她的手放到唇邊印上一吻,尹藍猶如驚弓之鳥般彈開,不行!再下去要出事!而後果將不是她能承擔的了的!
逃……這個念頭剛一閃現,便感到一陣天昏地暗,她已被壓倒在沙發上,四片久違的唇親密地接觸起來……來不及了,她知道的。「轟」的一聲,全身的細胞都像炸開了鍋,那種熟悉的感覺全部回來,神經系統月兌離大腦控制,叫囂著要他!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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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深夜了,司徒烈烽望向窗外點點的星空,玻璃的反光中映出她埋首在他懷中酣然的姿態,讓他胸腔暖得發燙,竟有想哭的沖動,幸福呀……這感覺。更加擁緊她,輕吻如絲的長發,嗅著淡淡的女乃香,他也漸漸有些睡意,但就是不敢合眼,怕一覺醒來發現這只是春夢一場。她倒是睡得香甜,可能是累壞了吧。忍不住伸手輕捏她的俏鼻,想到自己這10年來的和尚生活就頗覺有趣,他是沒什麼啦,反正不是她,他就沒興趣,倒是幫里的人整天疑神疑鬼,還一度傳出他與岩嶼秋是同性戀的關系,真是敗給他們,想象力這麼豐富干脆去寫小說嘛。
「嗯。」尹藍嗚咽一聲,皺皺鼻子,繼續睡她的覺。
這個小動作卻讓司徒烈烽想起他們的第一次。
在入獄的前一天,他在她放學回家的途中等她,只是單純地想親口告訴她離別,胡亂編了個移民的理由,他不願給她負擔更不舍得讓她等待,只希望有朝一日他出來,如果她還沒有心上人的話,他們可以從頭開始,然而事情的發展卻遠出乎他的意料。
尹藍一見到他,發現他一臉的傷,便二話不說強拉他回學校的醫務室上藥,並堅持要他月兌掉上衣檢查。
「喝!」她倒抽口氣,顯然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簡直可以用滿目瘡痍來形容,「搞不懂我身邊的人為什麼總愛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難道是為了練就我上藥的技術?」這家伙跟蕾比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想想就來氣,拿著棉棒的手不自覺地加重力道。
奈何他連眉頭都不皺一下,死充硬漢!尹藍悶悶地想,改拿起散熱去淤的藥膏細心地抹在每一處傷口上並加以輕揉,卻發現他的身子輕顫起來。
「疼嗎?」她問,見他不語,權當他正在反省。
處理完後背,開始攻克他胸口上那道最猙獰的傷口,輕觸一下便感覺他肌膚的抖動,早知道他有一身好看但不夸張的肌肉,卻從不曾如此近距離地觀賞過,手上的動作不停只覺得他抖得更厲害了,還冒出了細細的汗珠,很痛嗎?她低下頭輕吹了口氣。
這個小女人!想害他爆血管嗎?竟敢這樣……這樣騷擾他!噢!他所有的自制在那一吹之下完全瓦解,起身抓起她瘋狂地吻下去……結果可想而知。司徒烈烽自認最大的受害者是他,這叫他還如何放得了手?算了,她注定是他的,跑不掉了。打開從小就掛在脖子上的項鏈墜子,從中取出一枚紅寶石中瓖著一點黑金的耳釘——赤楮——擎龍會歷代幫主的傳呈之物,對準她的耳垂,扎了進去。
「干什麼?」尹藍正睡得迷迷糊糊,只感到左耳有點兒刺痛。
「定情信物。」他輕捏她的俏鼻。
「不該是戒指之類的嘛。」她皺皺鼻子,隨口說了句,翻了個身又沉沉地睡去。
哦?應該是戒指才算嗎?司徒烈烽搔搔腦袋,大概吧,只要她喜歡。
于是乎,男豬腳乖乖地在晚上近10點離開女主角跑出去買戒指,而這一別就是10年。
唉……再度睜開眼,天色已初露曙光,司徒烈烽抬手輕揉額頭,他還是邊想著他倆的過去邊睡著了。手腕上突來的脈沖令他皺起眉,輕手輕腳地披了件睡袍走到陽台上才按下手表上的通話鍵。
「老大。」是蒼蠅,「不好了,岩哥出事了。」
「什麼?!」的確夠讓人吃驚的,他認識岩嶼丘這麼多年還沒見他有過任何小傷小痛,這家伙很愛惜自己的身體,尤其是臉!他也深知他的能耐,是什麼人有這麼大本事?「他現在在哪兒?」
「就在總部醫院222.病房。」
「我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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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在,又不見了!尹藍氣得快昏過去了,這算什麼?他有辦完事就自動消失這個癖好嗎?這次又打算消失多久?不,不行,她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再度發生!
隨便套了件衣服,她急奔下樓卻看見一個全身勁黑的酷哥站在大廳中央,呃……還真是……高大威猛。目測一下,將近190cm吧。
「他呢?」
「醫院,222病房。」
「帶我去。」幾乎是命令的口氣。
「好。」
黑衣人的爽快倒是讓她有些措手不及。但,管他的,她一定要去與他面對面問個明白。
在前面帶路的正是黑勁,別看他裝出無表情的樣子,其實心里可是猶如小鹿一般怦怦直跳啊,他有預感,這次被岩嶼丘這個掃把星害慘了,自己怎麼就會在他的花言巧語下就腦袋發熱地答應了呢?說什麼全是為了會長的終身幸福,一定要逼出女方的真正心意。若她仍愛會長那兩人就能從此雙宿雙棲,阿彌陀佛;若她愛的是她那個什麼未婚夫,那會長也可以早日死心。想他黑勁要不是在這件事上充滿內疚與負罪感也不會迷迷糊糊就這麼被拖下水,現在想來這個破計劃真是荒謬可笑加漏洞百出。以岩嶼丘的說法就是下一記猛藥,而所謂「猛藥」就指那死不要臉的人自己……哦,他的頭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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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美女,絕世大美女!尹藍當場看傻了眼,即使閉著眼看起來都是那麼……那麼……漂亮!
「她是?」感到自己的聲音開始發顫。
「岩嶼丘。」黑勁如實回答。
岩雨秋?!原來她就是那個「雨秋」呵,尹藍感覺一盆冰水從頭淋到腳,難怪啊,這樣一個美人兒,哪個男人不為之瘋狂,司徒烈烽算是很有定性的了,沒有撲上去又抱又搖又親又吻又哭又喊地要「她」醒來,只是一臉焦慮地坐在一旁注視著床榻上的人兒。
心好痛啊,真是好痛,眼淚快被逼出來了。她吸吸鼻子,不能哭!轉身以生平最快的速度逃離。
啊?!就這麼走了!黑勁在一旁張大嘴巴,照岩嶼丘的預演,女主角不是應該沖進去哭天搶地地大罵狗男女,然後男主角解釋誤會後發現女主角仍然很在乎他,從此兩人冰釋前嫌,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嗎?怎麼女主角只透過門縫瞄了眼就走了?但看她欲哭似泣的表情又不像全無感覺,這是怎麼回事?誰來告訴他,這下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