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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咖啡與白牛奶 第19頁

作者︰謝穹

「怎麼你不感興趣?」他好無辜地眨巴眨巴單鳳風眼。

提起筆,低下頭,開始處理報表。他深知對付這種人最好的方式就是不予理睬,看他獨角戲能演多久。

丙然……

「好嘛,好嘛,人家說重點。」岩嶼丘模模鼻子,與這種缺乏幽默細胞的人說話最無趣了,不幸在于身邊的人大多都是這副死德行,真是紅顏薄……啊,呸!是天妒紅顏才對,「尹家是正宗的父慈女孝,尹藍更是百分百的乖乖牌,學業優秀,溫柔開朗,父母是一家大企業精英,收入豐厚穩定,卻在10年前的夏天無故辭職並舉家搬遷。」

黑勁190cm的壯碩身軀瞬間僵化,抬頭望進岩嶼丘充滿探索意味的眼里,對視許久才開口道︰「有時候我真痛恨你那無孔不入又鍥而不舍的八婆精神。」

「Mypleasure.」

黑勁是司徒家老總管的孫子,與司徒烈烽同年,由于大人們永遠沒日沒夜地忙,偌大的宅子就只有他們兩個小孩,理所當然地一起讀書習武。爺爺很高興,一個勁地要他學好功夫,將來可以保護擎龍會惟一的繼承人,但他對習武卻沒什麼熱情,認為只是強身健體而已,他喜歡讀書,很喜歡。不能只因為他長得比較高大,看起來又不是那麼精明,就認定了他是做人保鏢的命,可惜沒有人,至少沒有大人認同他的想法。

那時他與司徒烈烽並沒有什麼深厚的交情,畢竟雙方都不是多言的人,但相同的寂寞卻使兩人產生相惜的感覺,直到初中畢業,司徒烈烽開始接受完全的生存法則教育,原本必須作陪的自己在他的堅持下才得以順利地按自己的心願升人高中。從此,兩人見面的機會變得稀少起來。

19歲那年,黑勁以全校最高分獲得了這所垃圾高中惟一一個直升大學的名額,也因此被眾多男生圍毆,他們叫囂著,怒罵著,說他一個小混混的兒子還想上大學,他生平頭一次被真正激怒,發瘋似的反撲上去,此刻才後悔當初為何不專心習武,反抗的後果是更凶惡的毒打。在奄奄一息時他看到了司徒烈烽,那一刻的撼動無以言喻,仿佛見到了救世主般,令他羞怒憤恨的心一下子平靜下來。不出5分鐘,司徒烈烽便解決了一干人等。

「當心!」他喊。

有人不甘心地上來偷襲,還舉著刀。

司徒烈烽反射性地一閃,刀鋒劃過他的右胸,割破了衣服但沒有傷及皮肉,一張彩色的紙片分成兩半從破損的衣袋里飄了下來。

還好他沒事,黑勁剛松口氣,只見他像盛怒中的野獸般猛撲向獵物,滿身嗜血的殺氣,從未見過這樣的司徒烈烽,一拳又一拳,非要把敵人撕碎一般……

不行!這樣下去會死人的!黑勁顧不得快散架的身體,咬緊牙關,死命地撲過去一把抱住他,「住……」只發出一個音便被毫不留情地打飛出去,昏死在一邊。

等黑勁再度睜開眼,已身處醫院病房,父母站在他床邊,他掙扎著要爬起來,母親雙眼通紅地按住他,他問︰「司徒少爺和那個人……媽!」

案親僵硬地開口︰「司徒少爺沒事,但那人全身癱瘓。」

母親在一旁掩面痛哭,爺爺走了進來,開口要說些什麼。

「我知道怎麼做了。」黑勁點點頭,閉上眼,他的人生啊……」

第二天一覺醒來,如平地一聲驚雷,他被告知司徒烈烽一早到警局自首,這一刻起,他便下定決心要一生跟隨這個男人,即使用盡生命也矢志不渝!

用平靜的語氣敘述完整件事卻擋不住內心翻涌的思緒,用盡全身的自制才不至于泄露過多的激越——一個虎背熊腰的29歲的大男人哭鼻子簡直丟光自家十八代先祖的臉。

偏偏那不知死活的岩嶼丘在一邊自導自演現代版的「黛玉葬花」不夠,還高呼一聲︰「黑兄啊……」遞來一張紙巾。

換「梁祝」啦?黑勁一掌拍開他的手,沒好氣地道︰「不招你去唱大戲真是埋沒人才。」

「未嘗不可。」當家花旦這個頭餃很適合他。

「行了。」黑勁投降,「那個尹藍和老大到底有什麼瓜葛?」

「四個字——苦命鴛鴦。」

不——會——吧……腦中一片空白,暫時呈短路狀態。那他,不就成了棒打鴛鴦……

岩嶼丘體貼地留給他獨自消化的時間,邁著悠閑的步子踱了出去。越想越爽,還不是被他刨出司徒烈烽入獄的真正原因,又不是什麼不能見人的事,還贏得黑勁掏心貼肺的對待,就不明白老大為什麼就是不肯說,真是個別扭的男人!逆反心理學懂不懂,越是不肯說,他越好奇,這個謎堵在胸口將近8年,差點兒憋死他。這下好了,風水輪流轉,他決定送他一個別扭的戀愛,方法很簡單,只要隱瞞一些事,例如︰尹藍有一個雙胞胎姐姐啦,尹藍會有一個姐夫而不是丈夫啦……啦……啦……

∞Φ風ソ谷Φ∞∞ΦNauSicAaΦ∞∞Φ風ソ谷Φ∞

這里是什麼地方?司徒烈烽究竟是什麼人?尹藍滿腦子都是這兩個問題。

此刻,她正半躺在底樓大廳的長沙發上,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牛女乃,這個宅子很大,雙層別墅需要近10米的高度嗎?不規則圓的樓型,底層是一覽無遺的大廳,包括廚房、酒吧、投影電視、巨型音響、沙發、長桌……全開放式的,之間只是以幾根圓柱標示出空間感,只有中央環形樓梯兩邊的兩間盥洗室是封閉的。二樓是主臥室和幾間客房,而她目前正住在這其中一間。整幢樓最令人驚嘆的就是底層所謂的牆竟是一扇連一扇的玻璃移門圍成的,每門皆配以白色輕紗和黑色厚麻布兩層簾子。

上述只是這間別墅,而當你踏出它,真正恐怖的才剛開始——這里幾乎稱得上是一個完善的社區,辦公樓、住宅樓、超市、醫院、餐廳,甚至小型體育館,應有盡有。但這決不是一般的社區,她明明白白地感覺到,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所有的人都在打量她,仿佛做著某種評估。這種渾身不自在的感覺就好像自己是入侵的異類生物一般。

盡避這樣,她還是逛了一整天,直到天黑,她的「監護人」把她「趕」回這里。尹藍低下頭,視線移到正趴在她腿邊愉快地喝著牛女乃的「監護人」身上。沒錯,就是這只盡忠職守的狗!

今天一早起來,發現床頭放著一杯白牛女乃,杯子下壓了一張紙,上面只有蒼勁的兩個字——「哈利」。

我還波特哩,搞什麼?正在納悶,一個巨大的黑影撲到她身上,緊接著就有熱呼呼濕答答的東西舌忝上她的臉,邊舌忝邊發出「呼呼」的聲響。等她定下神才看清這是一條純種牧羊犬,牧羊,牧羊,那她不成羊啦?

「呼。」狗兒從喝得精光的盤里抬起頭,討好地蹭蹭她的腿,渴求地盯著她手中的杯子。

「呼什麼呼。」尹藍瞟它一眼,奇怪,牧羊犬都鐘愛牛女乃嗎?她怎麼不曾听說過?

真是又好氣來又好笑,尹藍頂不住這哀怨的眼神,終于彎下腰分出一杯羹,輕拍狗頭,喃喃自語︰「听人說寵物和主人總有幾分相像,真搞不懂他怎麼會養了只你這樣的?」

「我不是它的正牌主人。」悅耳熟悉的男聲突兀地從身後響起。

心不爭氣地開始狂跳,暗吸口氣,她才轉過頭望向他,今天的司徒烈烽又是她從沒見過的一身西裝革履,剪裁精致的黑色三件式套裝外加油光蹭亮的黑皮鞋,她不禁在心底皺眉,打扮成這樣干什麼?相親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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