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在附近找一家飯店先解決民生問題。」他無可奈何地說。
「NO,我不喜歡上飯店。」
「那怎麼辦?」他挑高眉,「別告訴我你想回家,除非賣好衣服,否則我們就耗下去,誰也別想回去。」
「OK,我投降。」她舉起雙手,突然一個念頭一閃而過,「走,我帶你去吃‘人間美味’。」
「什麼?」他充滿懷疑地看著她。
「別問那麼多,跟著來就是啦。」她不由分說地拉著他一路狂奔。
可想而知;我們尹大小姐所謂的「人間美味」,決不會是什麼日本料理、法國大餐之類的東西——「我早就想來嘗嘗唐人街的夜排。」尹蕾興奮地看著這一桌食物。
這種東西?卓秋旭不敢苟同地搖搖頭,不過看她吃得興高采烈的樣子,他也只好舍命陪君子,大不了回家後吃一瓶胃藥。
在一桌菜全變成空盤子後,尹蕾滿足地打了個飽嗝。
「吃飽了,我們可以去買衣服了。」卓秋旭沒好氣地道。
「走吧,我已經找到我要買的衣服了。」她從椅子上蹦起來,向他們剛才來這兒時路過的小販市場方向走去。
不多久便來到一個賣服裝的小攤兒前。
「我要一條褐色牛仔褲和一黑一白兩件襯衫。」她簡潔明了地說完。
「好。」程梓蕭抬起頭,「請稍……等。」天呢!怎麼會是她?那個遭他打劫的女人。
尹蕾眯起眼看著這個明顯已經驚慌失措的男子。是他?是他!不過看他那副呆若木雞,連逃都忘了的樣子,看來他不是慣犯。說不定那次搶劫還是他的「處女作」呢,再瞧瞧他的長相,不錯嘛,也能列入俊男的行列,只是比起桐桐來還是遜色了些。
「你們認識?」敏銳的卓秋旭哪會看不出他們之間不尋常的氣氛。
「不。」尹蕾臉上揚起燦爛的笑,「只是覺得他很像我的一位朋友。」
程梓蕭詫異地看著她,她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大發善心要放過他?不可能,要不就是她根本沒認出他來?對,他寧可相信她沒認出他來。
「是嗎?」卓秋旭輕描淡寫地一句帶過,知道只要是她不想說的,就是拿把刀架著她,她也不會說的。
「怎麼,這位先生也覺得我像您的一位老友?」尹蕾的話很成功地將程梓蕭從發呆中驚醒。
「不……是,是有一點兒像。」程梓蕭的臉上也堆起了笑,那是一種放下心中大石的喜悅,然後他利落地為她裝好她的衣服。
「謝了。」付了錢後,她就和卓秋旭頭也不回地走了。
當他倆回到公寓,已經快10點了。
卓秋旭月兌下外套和領帶,往沙發上一扔,然後看著尹蕾風風火火走進廚房,幾分鐘後端著一杯咖啡優哉游哉地走出來。
「小蕾,剛才在車上這麼安靜,在想什麼?」他知道她不會回答,但就是忍不住要問。
「沒什麼,剛才有點兒困。」喝了口手中的咖啡,「現在不困了。」
卓秋旭盯著她的眼,想從中挖出點兒信息,可是,突然尹蕾的咖啡杯月兌手而落,她整個人也縮成一團,跪倒在地毯上。
他立刻飛奔過去扶起她,「小蕾,你怎麼了?別嚇我。」
「痛,我的肚子好痛。」天呢,痛死了,那家該殺千刀的排擋,竟然害她,虧她照顧了他們那麼多生意。
他一把橫抱起她,走人她的房間,輕柔地把她放在床上,然後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
「叫醫生?」她問,看著他比她還緊張的臉,突然覺得肚子不那麼痛了,「其實不必了,大不了就是吃壞了肚子。」
「你還敢說!」他噴火了,氣她不愛惜自己,「你那種吃法,不吃出問題才怪!你以為你的胃是鐵打的!」
「我……」才要出口狡辯,被他額上那一條條爆出的青筋給噎了回去。
幾分鐘後,醫生到了,經過一番診斷,病因出來了,大致上就是暴飲暴食後,又吃刺激性食物,例如黑咖啡,外帶事先有點兒著涼,導致消化不良,胃疼,還發燒,別看這些小病,加在一起還是很嚴重的。所以,她理所當然地被當成重病人,讓人好生伺候著。
∞Φ風ソ谷Φ∞∞ΦNauSicAaΦ∞∞Φ風ソ谷Φ∞
「唉。」忍不住長嘆一聲。
放下手中的報紙,卓秋旭望著她那張苦瓜臉,真是好氣又好笑,「小蕾,這已經是今天的第22個嘆氣了。」
尹蕾瞪著他,「你知不知道什麼叫‘病人最大’?」
「你有什麼要求盡避提。」他氣定神閑地看著她。
「卓秋旭先生,你們‘凌雲’要倒閉了嗎?否則你這個總經理沒事整天杵在這兒干嗎?」
「總經理也是人,偶爾要幾天休假不過分吧。」
「休假?怎麼不去旅游?」
「旅游太勞民傷財了,我喜歡在家休息。」
「難得的假期,你該去看望父母以盡孝道。」
「我父母正在五湖四海游玩,現在是在非洲還是南極我根本不知道。」
「那你的那些紅顏知己呢?不去找她們恩愛一下以解相思之苦嗎?要知道,女人像花朵最需要愛情的滋潤。」這句話好像是文藝小說里的台詞,不管了,先借用一下。
接下來,是幾秒鐘的沉默,尹蕾以為說動他了,可是一抬眼卻望進一雙冰冷中閃著火花的眼,再下來是緊緊抿起的唇,整張臉的線條都剛硬地透著寒氣,就像一尊從南極挖出來的冰雕。
「喂……」她想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想讓我不杵在這也可以,除非丟掉這里所有含咖啡因的東西。」不帶表情地丟下這句話,他轉身離開這間房間。
炳!他生氣了?他氣什麼?有什麼好氣的?她剛才只不過提到「紅顏知己」這4個字而已……等等,或許是因為這家伙剛剛經受過失戀的打擊?但是,憑他的條件可能嗎?或許除了這個原因,她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解釋。雖然他剛才的態度令她有些不爽,但是算了,誰讓失戀的人最大呢。
幾分鐘後,卓秋旭再次推開房門,手上已經多了一杯熱牛女乃。
「天呢,你想謀殺我嗎?」尹蕾跳了起來,「不給我喝咖啡也就算了,還拿一杯牛女乃來,不如給我吃一瓶安眠藥好了,這樣比較痛快。」
「醫生說牛女乃對胃有幫助。」他說著已經來到了床邊,手一伸把牛女乃遞給她。
「你……你,卓秋旭!你不要太過分!」她也火了,真是老虎不發威,你把我當病貓,雖然她目前的確有病在身,「你膽子不小啊,不就是失戀嘛,竟敢遷怒到我頭上來。」
「你!」他覺得他快要發狂了。他的冷靜呢?他的自制呢?全都罷工了嗎?她就這麼希望他有紅粉知己?她就這麼確定他失戀?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卓秋旭昂頭喝下了一口牛女乃,長臂一伸,摟住她的蠻腰,隨後,他的唇就罩了下來,靈活的舌輕啟開她的貝齒,把口中的液體緩緩注入她口中。
「嗚……」尹蕾掙扎著,但根本逃不出他的控制,只能任由他把牛女乃全部注入她口中,並且在不讓她呼吸的情況下,強迫她咽下牛女乃。
「你……」嘴一得到自由,她立刻抗議︰「你這是干什麼」
「你以為呢尼?」他不答反問,而後在她額上再印上一吻「你休息一會兒,我去準備晚餐。」
尹蕾呆呆地望著他走出房間,關上門,只覺得臉上燙得可以煎雞蛋,模模被他吻過的額頭還有……唇。哦!天呢!他們……他們接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