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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奴隸 第2頁

作者︰芭芭拉•卡德蘭

得多了。」

正如他所預料的,此時有許多人正勿匆忙忙地加入前方

不遠的群眾中。想必對方也看到了,因為她立刻說︰

「那真是感激不盡。」

于是她轉身面向著前面的僕人,那是一位溫和莊重的土

耳其人。

「你回去吧!漢彌,」她說,「這位先生會照顧我的,

再走下去是非常不智的。」

「正是,小姐。」

嘉士德爵土彎,攙起她輕巧的身子,坐在馬上。

她戴著一頂小巧的軟帽,因此雖然坐在前座,卻絲毫不

影響嘉土德爵士的視線。

他右手執著絕繩,朔熟地駕著馬,間或閃避一旁,讓人

群經過。

幸運得很,大家的注意力都被暴動行列吸引了,因此並

沒有特別留意到嘉士德爵土和他的女伴。

不一會兒,嘉士德爵士轉入另一條小路,路上只見數匹

疲累的驢子,載滿了鄉村來的新鮮食物,緩緩而行。

「最好的辦法是繞道而行,」嘉土德爵土說,「如果你

願意告訴我你的住處,我可以繞一些寧靜宜人的小路,送你

回去,這樣走法會比剛才安全得多,也愉快得多了。」

雖然他心中已猜測到這群暴徒的去向,但他仍然不願輕

舉妄動。

因為這群暴徒早已失去理智,根本無視法律的存在,正

不斷地向市中心集中,雖然此刻他們幸而避開,然而這個事

件卻很可能會造成對所有外國人不利的情況。

「真可憐!」這位女子輕柔地說。「我簡直無法忍受

……想到他受到這麼悲慘的折磨!」

「好在此刻他已沒有任何知覺了!」嘉士德爵土答道。

現在,他才定下神來打量她,竟意外地發現她長得非常

美麗,堪稱明艷絕倫。

他覺得她有一種特殊的氣質,是他在別的女人身上從末

發現過的,更想不出她到底是哪里人。

她的眼楮又大又黑,象兩泓深不見底的潭水;挺直小巧的

鼻梁,和柔軟紅潤、花瓣似的嘴唇,很勻稱地排列在小小的鵝

蛋臉上。她的皮膚非常細致潔白,卻襯著一頭如雲般的黑發。

這麼美麗的女子,只有一個僕人保護,在康士坦丁堡行

走實在是太危險了,這個想法立刻浮上他的心頭。

一股好奇心驅使著他,于是他問︰「我想我們該自我介

紹一下吧!我是嘉土德——嘉士德爵士,英國人。正要到英

柄領事館。」

「我是法國人,先生,萬分感激你的搭救。」

嘉士德爵士覺得她看起來、听起來都不太象法國人,雖

然她的法語說得十分正確古典。

一轉念,他又想也許是多年居留異邦,使她看起來不太

象法國人。

「芳名是……?」

「雅娜。」

他揚起眉毛。

「這可不象法國名字呢!」

「我是在這兒出生長大的。」

難怪她看起來不象法國人,他想。

他同時感到她似乎不願意說出自己的姓,對于此點嘉士

德爵士雖有點失望,但也不禁在心里稱許她的謹慎。

畢竟,他們只是萍水相逢,有良好教養的女子是不應該

隨便與陌生人太親近的。

「願意告訴我你的住所嗎?」他問道。

听了她的說明之後,嘉士德爵士感到無限的驚詫。

據他所知,那附近並沒有適合歐洲人住的房子。

因此,他對面前這位優雅高貴的女子益發感到好奇了。

「你可喜歡康士坦丁堡?」嘉士德爵土寒喧著。

「有時候我真恨死它了!」她說︰

「想想剛才那些殘酷的人!」

她的聲音透出一份激動,嘉士德爵士知道她仍在為那位

不幸的俄國人難過,難過他生前飽受折磨,死後仍不斷地遭

人凌辱。

「的確,土耳其人有時是很殘忍的。」他說,「不過,

換個角度來看,他們往往是最好的戰士。據我所知,英、法

兩國對土耳其在克里米亞的戰績都相當贊佩呢!」

「根本就是一場無聊、不必要的戰爭!」雅娜答道。

「對極了!老天爺知道大使曾費了多少力量想化解這場

戰爭!」

「但並未成功!」雅娜的語氣中帶著諷刺。

「要知道俄軍方面可沒這麼想!」嘉士德爵士說,「這

場戰爭完全是俄國發動的,他們先突擊黑海西岸的西奈,擊

潰了一文土耳其騎兵。」

「可能他們有他們的理由。」雅娜說。

「理由?」嘉士德爵士嚴厲地反駁,「西奈事件簡直是

一場大屠殺,景況比你剛才看到的要悲慘萬倍!」

這一次,雅娜緘默了。一會兒之後,他繼續說︰

「完全是土耳其兵士的杰出表現,才引起整個歐洲的同

情與敬佩,因此英法兩國才在去年聯合向俄宣戰。」

「戰爭全是愚蠢的、錯誤的!」雅娜情緒化地說。

嘉士德爵士浮起揶揄的微笑。

「這可是你們女人家的觀點。其實戰爭往往是為了追求

正義、公平,就象這場俄土之戰,意義在此。」

「希望那些死者會感激你們的大思大德!」雅娜忍不住

反唇相譏。

「你似乎並不全心全意地擁戴我們的國家和同胞嘛!我

可要提醒你,這場戰爭原本是為了爭奪耶路撒冷聖地的佔領

權而引起的。」

「這問題早在兩年前就解決了。」雅娜尖刻地說。

嘉士德爵士倒被她的話嚇了一跳,他沒想到她竟然相當

了解這些來龍去脈。

他咧出一絲微笑,一閃即逝。他說︰

「的確,這個問題早就由英、法、俄三國的大使會商決

定了。但,無疑地,你也該記得俄國大使米契河夫仍然繼續

要挾土耳其做更多的讓步。」

嘉士德的聲音忽然冷酷起來。

「米契河夫實在太過分,故意令土耳其難堪!」

「那麼你可認為……我們會獲勝?」雅娜小聲地問。嘉士

德爵士注意到她在說出「我們」二字之前,稍稍猶豫了一下。

「當然!」他答道。「雖然開始的幾個月,我方受到很

嚴重的轟擊,但是現在軍隊的組織比以往嚴密多了,因此我

想沙皇提出和談的日子也將近了。」

雅娜沒有再答話,他們默默無言地前進。

和煦的陽光溫柔地吻著他們的臉,一些不知名的野花、

小草,散發著幽微的清香,夾雜著陣陣咸味的海風,輕輕飄

啊餅來。

她輕輕地靠在嘉士德的臂膀中,看起來毫不費力,但嘉

士德心里明白她所以能如此輕松自若,完全靠自身的均衡和

她天生的優雅風姿。

「你常常騎馬嗎?」他一面想著,一面問道。

「以前常常騎,」她答道,「現在可沒有了。能駕著你

這匹駿馬奔馳,想必是件樂事!」

「這匹馬是大使的,」嘉士德爵士說明著,「他對馬匹

就象對其它事一樣在行。」

「你很仰慕他?」

「誰不仰慕這位比蘇丹還重要的人物?曾經有許多人稱

史瑞福爵士為土耳其真正的國王,就是現在,還有很多人這

麼說。」

嘉土德的聲音里透出一份前所未有的熱誠。

雅娜忍不住望了他一眼。

罷看到他時,她覺得他雖然很英俊,但那份英國人特有

的孤傲冷漠,卻令她很不自在。

她原以為這種人只會孤芳自賞,因此倒吃了一驚。

不過他卻不是她心目中那種吸引人的男性典型,雖然她

不得不感激嘉士德爵士的解圍。

她也明白,嘉士德爵士很謹慎地避開了那些有危險性的

街道。

「下次你真要特別小心了,」嘉士德的口氣象在對一個

孩子說話。「你不該帶著一個僕人就上街的。」

「平常我並沒有,」雅娜說,「因為我父親病得很重,

我不得不上街為他買一些草藥。」

「為什麼不請個醫生呢?」

「你知道,草藥可以治百病。大多數的秘方都是由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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