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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一個名叫愛情的陳腔濫調 第5頁

作者︰席倫

又來了……

又做了一個同樣的夢。

不是早就決定好,不要再去想以前的事嗎?

為什麼……又想起了「她」?

「阿倫!阿倫!」阿慎在門外叫喊。

一大清早,該是我躺在被窩里的時刻。

若不是剛剛做的夢讓我醒過來,任憑阿慎叫破了喉嚨也叫我不起。

「干……嘛?」我把「干」字特別加重音。

「你先打開門再說。」

「我先警告你,我對男的沒興趣。」我慢慢地打開門。

「你放心,我如果要搞同性戀,你也不是排第一個。」阿慎斜眼看著我。

「我就知道你哈阿哲很久了……」我笑道︰「到底什麼事?」

「你昨晚不是說今天早上打籃球嗎?現在都八點了。

「喔!等我一下。」

我把這件事睡到忘了。

若不是剛才做的夢……別想了。

都過了三年了,還想它做什麼?

整裝完畢,跟著阿慎到籃球場找人玩斗牛。

一場一場的比賽下來,兩人均汗流夾背。

阿慎提議先回家再出來吃中飯,我當然應聲說好。

回家途中,我的胸口傳來一陣絞痛。

「阿倫,怎麼了?」

「沒事……老毛病了,過一會兒就好。」我看向路旁的矮欄桿︰「我們先休息一下,好不好?」

「我扶你。」

「不用了,我可以。」

我還能微笑回絕阿慎的好意……

我用手抵住胸口,讓絞痛不再那麼劇烈。

「大概是太久沒運動,身體一下子適應不過來……嘻嘻……」

「有沒有去看過醫生?」

「醫生也檢查不出來,他也覺得奇怪。」

餅了一會兒,等胸口不再絞痛了。我微笑著說︰「好,可以了。」

「你差點把我嚇死。」

「歹勢啦!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又說道︰「你知道嗎?我又做那個夢了,又夢到‘她」’

「怎不多夢一些好的?」

「我也不想……只是……為什麼隔了這麼久?是要警惕什麼嗎?」

「我知道。」

阿慎說道︰「你、想、太、多、了。」

「也許是吧!」我說道︰「再探究下去根本沒意義,走吧!」

「你沒事了嗎?要不要再坐一會兒?」

「再坐下去,阿哲就要拿我們兩個開刀了。」我道︰「沒事的。」

或許早上做的夢,是要提醒我自己吧!

沒遇到對的人,別輕易把感情投注下去……

「我想去吃豬肉炒面!」阿慎叫道。

「好!一切等回到家再說。」

今天的陽光燦爛,完全符合假日的需求。

可書在做什麼呢?

我應該要打個電話過去……還是明天再打……算了。

我的假日陽光,目前我只想跟我的室友分享……

也許你沒發現,你的容顏早已烙印在我的心版上……

越來越發現到她的好。

相處越久,和可書的互動也越來越頻繁。

雖然我同樣也可以在其他女生身上找到這樣的互動感,但……偏偏可書給我的感覺卻是最特別的。

我深陷了嗎?

倘若可書像一朵會捕食昆蟲的花,將我這只可憐的小蟲捕獲了,一邊注射麻醉液,一邊將我一點一滴地消化掉。

呵……我也心甘情願啊!

春假將至,老師出的報告作業一大疊。

落難雙人組︰我和阿哲決定暫時留在學校翻閱資料作報告。

阿慎初聞,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春假還沒放,便決定熬夜通宵趕報告。

「開玩笑,我不要好好的春假留在這個鬼地方!」

之後,每逢夜深人靜,阿慎的房間里不時發出令人驚恐的吼叫聲。(礙于青少年福利法規定不得按實寫出狀聲詞)

放春假的第一天,阿慎的桌上放置一本厚達三百多頁的報告。

門上貼著一張紙,寫著︰

先苦後甘,人生是甜美的。

我在台北享福,你們在東部受苦,就是最好的寫照。

阿慎

我和阿哲不約而同的對著阿慎的房間奉上一萬次國際手勢(中指)。

春假為期九天,我和阿哲為了寫報告花了四天,經過一番校正後終于完成一份不輸阿慎的報告。

「阿哲,我們可以含笑……離開這里了。」

「別說這麼多了,最近的一班火車什麼時候開?」阿哲問道。

我看了看手表︰「還有一個鐘頭,我們還有時間可以整理一下。」

「那就快一點。」

待兩人匆匆忙忙來到火車站,此時火車站的電子鐘顯示為Am05︰12.

我也在阿慎的門上貼了一張紙,寫著︰

先甘後苦,人生才懂得珍惜。

你有黑眼圈,我們沒有,就是最好的證明。

阿倫

我叫阿哲也寫一張,他說︰「沒事鬧這種小孩子脾氣?」

回到台北的家已是早上九點多,補個回籠覺後,一個人到西門町逛逛。

正值不冷不熱的四月天,一些穿著清涼的辣妹(標準裝備︰細肩帶小背心、牛仔五分褲或七分褲加上一雙高跟鞋一走在街上或站在路旁,讓路上的男生看得是目不暇接。)

我的腦海里突然浮出小惠的臉。

如果小惠出現在這里,保證一定吸引一大群蒼蠅的注視。

只可惜昨晚才跟她通過遠洋電話,說她人在遙遠的聖塔芭芭拉享受著海風和陽光,回國時會帶著照片給我看。

可書在苗栗陪著家人,不太方便出門,叫我不必太常聯絡她。

事已至此,我也沒說什麼。

但可書最後加上一句︰我會帶著我爺爺種的芭樂給你吃的。

嗯!有心就好。

就這麼四處蹺繞,毫無目標的漫走後,決定租影片回家看。

「今天還是很平凡的一天啊!」我在心中小聲的說。

走到中華路口,準備到公車站搭公車時,我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美麗的身影慢慢地向我移動,我幾乎不敢看她臉上的笑容。

美麗的身影在我面前站定,拂了拂被風吹亂的長發。

她還是像以前一樣漂亮,那曾在我心頭縈繞十年的女子……

我在世界的這頭等你,你卻在世界的那頭笑我。

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相隔三年,除了通個幾封信、寫張賀年卡外,沒有再見過面。

她變了多少?三年前未完成高中學業的她毅然決然地休學,遠赴隔一個太平洋的美國紐約留學,我相信在滿是金頭發操著英語的地方會很有收獲,至少語文能力會增強許多。

現在的她外表艷麗,予人一種成熟的感覺,很難看出和三年前的她有什麼相同,如果非要說出一個相同的地方,大概只有她的笑容吧!

當初她的離開造成班上一陣騷動,了解我和她之間的同學總是勸我想開一點。

我雖然認識她近十年,但對她的認識只比高中同學多一些,她仿若一座雕像般使我無法觸及她的內心世界,沒有人可以了解她。

如同她常常說︰「我選擇在每一座城市稍作停留,那是我的生活。」

我們坐在位于西門町的露天咖啡館A—one,那是我們曾在此關懷大笑的地方。

往事像放映機快速播放著,感覺上好像是昨天的事。

服務生送來冰拿鐵和一壺薰衣草茶,我喝了一口冰拿鐵,味道還是跟從前一樣。

她慢慢地把薰衣草茶倒人杯里,薰衣草的香味撲鼻而來,我不甚適應那股香味。

「Cill,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喜歡喝拿鐵……」她輕輕地說著。

「你還不是一樣喜歡點薰衣草茶,我們還曾為了這件事吵過,不是嗎?」

「誰曉得你那個什麼怪鼻子呢!」

「還好,這個習慣沒有變……」

「Cill……」「我有名有姓的,在台灣人的地方不要把英文現出來,尤其是叫我的英文名字。」

「你的脾氣一點都沒變。」她輕聲笑著。

「這是原則。」

「你還怪我嗎?我當初不告而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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