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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女僕 第35頁

作者︰芭芭拉•卡德蘭

「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麼怨恨,我本可以跟你在一起,卻不得不去陪朱利葉斯。我當時很清楚,你計劃要我扮演的那個角色是為了拯救他,同時也是為了幫助我,可我更寧願做……你的僕人!」

「我的護士——我的領路人——我的鼓舞者,還當我的愛人!」伯爵糾正說。

吉塞爾達將自己的臉頰緊貼著伯爵的臉,那方式甚至比她以前吻他更為溫柔親切,伯爵覺得自己還從來沒體會到一個女人能做出這樣可親可愛的動作來。

他發覺,吉塞爾達的眼神和抑揚的聲調跟她所說的話同樣雄辯地表明了她的愛,隨著每一個小時的流逝,吉塞爾達也使他覺得越來越需要她。

「你的身體還沒恢復到可以結婚,」當伯爵計劃在劇院演出那場戲之後的第三天舉行他們的婚禮時,吉塞爾達曾經提出過異議。

「我不能再等了,」伯爵用當家作主的口吻說,「我已經失去過你一次了,我不想再冒險。你將在這里、在切爾特南跟我結婚,第二天我們就去林德園。」

吉塞爾達還要爭辯,他用一根指頭封住她的嘴,繼續說︰

「以後,等我身體完全康復了,就帶你出國,不過在目前,我想我們倆都會對一起呆在鄉下感到滿足的。」

「不管是在煤礦里還是在月亮上,對我來說都無所謂,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吉塞爾達回答說。

「直到你變得對我厭倦了,」伯爵打趣說。

「你真的認為我會那樣?」吉塞爾達問,「倒是你很有可能會變得對我厭倦。你不喜歡蠢頭蠢腦的女人,我一跟你爭論,你就感到討厭。」

「我愛你所做的一切,」伯爵斬釘截鐵地說。

說著,他已將她拉到懷里,把她的臉抬起來對著他。

「我從來不曾體驗過———我說的是真話,吉塞爾達,」他輕輕地說,「有什麼東西比得上你嘴唇那麼完美,那麼動人心弦。你的嘴唇讓我激動,我以前從來沒這樣激動過。」

「那確實……是……真的嗎?」

他用吻來回答她,吻得她臉上飛起紅皋,眼楮象星星似的閃閃發光。

隨後他放開了她,沙啞著說︰

「要是你認為我可以多等一些時候,過了明天再娶你做我的妻子,那你就完全錯了!我現在身體很好,我最親愛的,好得足以向你表示我是多麼地愛你。」

听了他充滿情意的表白,吉塞爾達將自己的臉理到了他的肩上,伯爵順勢親吻起她的秀發來。然後,他用手指輕柔地撫摩著她的頭發說︰

「明天夜里,我將看見這頭秀發披在你的肩上,我將第一次知道它有多長。我一直在琢磨著哩。」

伯爵和吉塞爾達在聖瑪麗教堂——那座十二世紀就已建立的教區教堂——悄悄地舉行了婚禮。」

伯克利時間校充當男儐相,只有查爾頓夫人和薩默科特上尉作證婚人。

「我們要是再多請一個人,就不得不請所有的人了!」伯爵說,「我一向都討厭那種給人當‘西洋景’看的想法,僅僅是因為我在跟我心愛的人結婚。」

那座教堂建成一個十字形,到處栽滿了百合花,空氣中花香撲鼻。在吉塞爾達看來,他們相互發的誓言中有某種非常神聖的東西。

她知道他們將抵擋住時間所帶來的所有困難和問題,隨著歲月的推移,他們相互的愛和歡樂只會加深。

伯爵堅持要她穿上白色結婚禮服,盡避吉塞爾達說這是鋪張浪費。維維恩夫人把她打扮成美的化身,這恰是所有的新娘所夢寐以求的。

她的面紗帶有巧手所繡的最精美花邊,垂覆在飾有同樣花邊的白色薄紗結婚禮服上。

她戴的花環不是一般新娘戴了表示純潔的香橙花編織的,而是由蓓蕾初綻的白玫瑰編織,手上拿的也是一束同樣的白玫瑰。

她作為新娘,在婚禮上是由亨利•薩默科特領了交給新郎的,但伯爵曾對她說︰

「我知道如果我們請求公爵,他會非常高興代替你父親領交新娘的。」

「我寧願找一個你們團里的人,」吉塞爾達答道,「我認為薩默科特上尉真的非常喜歡我爸爸。」

「這話不假,」伯爵同意道,「為了千方百計找到你父親,亨利于的事、跑的路比別的任何人都多。」

「那我想請他把我領交……」吉塞爾達說到這里,溫柔地補充道,「給你。」

當她手搭亨利的手臂沿著側廊走來的時候,伯爵心里想,無論誰看起來都不可能比她更可愛、更純潔了。

他清楚自己已經在吉塞爾達身上找到了在他認識的其他女人身上所一直未能找到的東西。

盡避她們老于世故,是上流社會的美人,然而他卻認為,他母親從小傍他灌輸的那些完美典型形象,只能在一個具有純潔的品德、未曾受到罪惡站污的完美女人身上得以具體化。

他體會到,吉塞爾達的所作所為都是無私的,如果說她曾試圖獻身,那也只是為了他人。由于他自己從來都是個勇敢無畏的人,所以對她的勇氣倍感欽佩和尊敬。

很難告訴吉塞爾達當他知道她用可能犧牲自己的行動救了他的命時,他心里是什麼感受。

她的行動是出于自愛,伯爵知道,來自一顆充滿了愛的心,她不僅向他、而且向一切受苦受難的人施愛。

他清楚地體會到吉塞爾達為可憐的埃米莉•克拉特巴克真正難過的心情。

他理解她在本能上是多麼厭惡欺騙朱利葉斯,還想努力在他身上找出些好的品質來。

事實上,吉塞爾達具備了他相信一個女人應有的一切優點,在他起結婚誓言時,心里很清楚,他象極少幾位受到特殊恩寵的男子那樣,是非常幸運的。

對吉塞爾達來說,她的婚姻無疑是上帝的恩賜,是自天而降的喜事。

一邊愛著伯爵,一邊又怕自己在伯爵的生活中可能無足輕重,這曾既是她備受折磨的痛苦同時也是她心醉神迷的歡樂,甚至到現在她都幾乎難以相信,那種既憂且喜的感情已經變成了以愛報愛的狂喜。

在她舉行婚禮的頭天夜里,她在床邊禱告了很長一段時間。

她感謝上帝,她父親的名譽得到了恢復;還感謝上帝,他以神秘莫測的方式將伯爵帶到了她的生活里。’

她也有一種非常感激的心情,無法用言語來表達︰感激伯爵象她渴望的那樣愛她。

她怎麼能夠猜想得到,吉塞爾達自己問自己,當她被派上樓到一個客人的臥室里去擦壁爐架時,那位客人竟會是她父親團里的呢?竟會是一個她初次見面幾乎就一見鐘情的男人呢?

她在伯爵雇用她的當晚就清楚,當時她要是做了她覺得應該做的事,就會離開德國別墅,消失得無影無蹤。

但她通過艱難困苦早已認識到,要找到活干是不容易的,她擔心如果自己放棄了這個似乎可以賺錢的工作,就可能再也找不到別的工作了。

那樣的話,她暗地里跟自己的良心爭辯說,媽媽就會餓死,魯珀特就絕不能再用腳走路了。

吉塞爾達生性十分敏感,她本能地感覺到,在自己和伯爵之間有某種不可言喻、卻又無可辯駁地存在著的吸引力,它不可抗拒,蕩人心肺,使人欲罷不能。

每天早晨去伯爵的房間,每當完成伯爵差遺她所辦的事往回走的時候,她的腳步就會加快。

每當她必須說晚安道別的時候,深知必須經過許多小時才能再見到伯爵,她的胸中就會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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