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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迷惑 第20頁

作者︰芭芭拉•卡德蘭

當時,他曾經想到以前艾默芬哀求他帶她來的情景,他很高興,今晚和他一起來的,是他母親和愛莉西亞。

因為他相信,愛莉西亞在宴會上一定能表現得很得體。而且在和其他賓客談天的時候,也會很專注、很敏慧。

愛莉西亞望著客廳里的賓客,發現自己是最年輕的客人,而且也是唯一未婚的女性。其余的人——當然也包括了赫特福夫人——都佩戴著光彩奪目的鑽石珠寶,而且大部分的女士,年紀都已經相當大了。

但是,使她更感興趣的,是屋子里的陳設。

達格洛爾先生曾經告訴過她,要她仔細觀賞攝政王舉債買來的溫代克的畫,以及其他許多英國、荷蘭畫家的名作。

此外,屋里的高布林地毯、塞佛爾瓷器、古董陳列架和大理石馬,都讓愛莉西亞目不暇給。她很希望能夠不受任何干涉,好好地看一看。

不過她也知道,自己能應邀參加這個宴會,是很不容易的,所以應該好好表現,爭取別人的好感。

因此,在晚宴上,她專注地傾听左右兩位男士對她說的話,使他們發現跟她談話竟是那麼輕松愉快,于是禁不住去向侯爵稱贊她的美麗和聰慧。

晚宴在十一點半結束。他們回到奧斯明頓府的時候,拉蒂還沒有從另一個宴會上回來。

侯爵在車子經過保皇黨俱樂部的時候就下車了。在他跨出車門時,老侯爵夫人勸他說︰「別輸太多,契爾敦。錢花在其他用途比在賭桌上輸掉有意義得多。」

「我在賭桌上總是贏家,」侯爵回答。「不過,這大概是因為我在情場上不得意的緣故!」

老侯爵夫人對他同情的笑笑。車門頭上以後,她告訴愛莉西亞︰「我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對賭博著迷。象丹沃公爵夫人,我一直很喜歡她,可是她卻為了賭,把自己的健康都毀掉了。」

「我要是有錢的話,」愛莉西亞說,「絕不肯拿去做這種傻事。」

「我們的想法一樣,」老侯爵夫人說。「可是男人總是無法抗拒任何挑戰。我常常覺得我兒子一直在追求刺激,他永遠想克服更多更高的障礙。」

「我很了解,」愛莉西亞微笑著說。「侯爵大人的問題,就在于他對一切事情都太在行了。他在賽馬的時候總是獲勝,玩牌又老是贏,而且每一個人對他都那麼尊敬、那麼崇拜,他還能追求什麼呢?」

「我知道,」老侯爵夫人說。「他缺少愛!」

她繼續解釋道︰「他的生活里有過數不清的女人,她們愛他、崇拜他,所以一直想侵入他的生命里。但是,我知道,他從來沒有真正愛過誰。」

她嘆口氣,然後又說︰「我日夜祈禱,盼望他能夠愛上一個好女孩,使他了解我和我丈夫過去那種甜蜜的感情。」

這句話,使愛莉西亞心里涌起一股難以解釋的奇特感覺,但是她對愛情實在是一無所知,所以只能喃喃地說些安慰的話。

回到奧斯明頓府以後,她問老侯爵夫人道了晚安,就走進自己的房間。

上床的時候,她在想,等拉蒂回來,她要過去問她和公爵談得怎麼樣。

但是她實在太累了,一上床就沉沉地睡去,直到第二天早上九點,女僕進來送早餐,把窗簾拉開的時候才醒。

「拉蒂小姐醒了沒有?」愛莉西亞問。

「還沒有。她在門外放了張條子,說除非她搖鈴,否則不要去打擾她。」

「她一定是回來得很晚。」愛莉西亞想。

她勉強接捺住心里的焦躁,洗了個澡,穿好衣服,然後上樓到幼兒室去看彼得。這時候,彼得正興奮地準備去騎馬。

「山姆說我騎馬的技術跟大人一樣好,」他說,「所以我們今天要把速度加快一點!」

「那太好了!」愛莉西亞微笑說。「等你見到侯爵的時候,要記得謝謝他。」

「已經講過了。」彼得說。

「你每次見到他的時候,都應該對他說謝謝,」愛莉西亞告訴他。「你知道,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肯讓你騎他的馬的,即使他有再多的馬也一樣!」

「他有好多我沒有見過的好馬,」彼得說,「山姆說,他還要買更多呢!為什麼我們就沒有錢買那麼多馬?」

「也許等你長大後會有錢買,」愛莉西亞答,「不過你一定要很聰明,才能賺那麼多錢。」

「要是有了錢就可以買馬,那我一定要多賺點錢。」彼得說。

然後,他迫不及待地對葛拉漢小姐說︰「快點!快點!山姆一定在等我了。」

「我帶彼得到馬廄去好了。」愛莉西亞說。

「那真謝謝你了,愛莉西亞小姐,」葛拉漢小姐答道。

「今天早上,我的頭好痛,而且覺得手腳都不听使喚。」

「你應該躺焉休息,」愛莉西亞說,「等彼得騎完馬,我會張羅地吃午餐,然後下午帶他出去。」

「你真好心,」葛拉漢小姐說道,「不過,我實在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毛病。」

「她是個好人,」愛莉西亞想,「只是年紀太大了。

她想起侯爵答應要親自教導彼得的事,心里懷疑他是不是已經忘記了。

但是她立刻又責備自己貪婪。她覺得,他們一家從他那兒得到的太多了,她不該再奢求。

她匆匆地帶著彼得到了馬廄。看著他小小的身影信心十足地騎著「大力士」奔馳而雲,她又獨自回到廈里。

時間已經很晚了,但是拉蒂的臥室門口仍然放著那張字條,愛莉西亞只好去看老侯爵夫人。

老侯爵夫人最喜歡的,就是和別人談前一晚發生的事。她興高彩烈地說起.晚宴上每一個人的身世背景,逗得愛莉西亞開心得大笑。

在她起床的時候,愛莉西亞努力裝出不經心的口氣問︰「夫人,昨天晚上有人談起格監伊克公爵,我記得好象沒有在任何宴會上見過他,您認識他嗎?」

「格藍伊克公爵?」老侯爵夫人說。「我想他可能也在倫敦。我見過他一兩次。」

她笑了一下說︰「你不用去注意他,他不可能成為你和拉蒂的對象。就因為這樣,所以我沒有請他來參加我們的晚宴。」

「為什麼不可能呢?」愛莉西亞假裝好奇的問。

「因為下個月他就要跟柏威克伯爵的女兒結婚了。他們兩家都是北方很有聲望的大家族,而且公爵和他未來的新娘是青梅竹馬一塊兒長大的,兩個人實在是很合適的一對。」

愛莉西亞頓時覺得自己的心髒仿佛靜止了。但是老侯爵夫人仍然繼續說︰「告訴你一個很有意思的秘密,這是柏威克夫人親口告訴我的,她說她那個愛惹麻煩的女兒已經和公爵先舉行了一個認可的儀式。」

「認可儀式……是干什麼的?」愛莉西亞從干枯的嘴唇里擠出這句話。

「在蘇格蘭,」老侯爵夫人向她解釋,「一對男女只要在證人面前宣布結為夫婦,那麼他們就是合法的夫妻了!」

她笑了起來。

「當然啦,高尚的家庭是絕對不願意用這種方式的,而且現在一般也很少用這種儀式了,除非新娘已經懷了小孩。」

她又笑著補充道︰「我想柏威克伯爵的女兒應該不會那麼糊涂,可能只是他們兩個興之所至的惡作劇。不過,不管怎麼樣,公爵現在已經算是個有婦之夫,所以我覺得沒有必要把他介紹給你和拉蒂。」

「是的……夫人。」愛莉西亞說著,一面感覺到自己好象要昏倒了。

她離開了老侯爵夫人的房間,她下決心向拉蒂的屋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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