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的開啟
所有的不尋常都是在生日過後開始——
十八歲的生日。
那是一個青春光彩的黃金時期,花一般的甜美璀璨年華。
所有的事情,都在十八歲這個階段一一衍生滋長。
十八歲呵。
一個花樣年華的豆蔻少女,轉動了她不可恩議的命運輪盤——
一切都由十八歲開始。
第一章
一只女圭女圭型的鬧鐘在早上六點鐘盡忠職守的響了起來,刺耳的鈴聲順利的擾醒粉藍床海中蜷縮在被窩里的人。
一只潔美白潤的胳臂探出薄被,在床頭櫃胡亂模索一番,推倒了幾幀加框相片和兩個絨毛女圭女圭後,終于蒙對了目標,按掉鬧鐘鈴。
粉藍色床上坐起一副曼妙身軀。那是一副成熟、引人遐思的妖嬈軀體;但在那副姣好胭體上卻搭了一張極為不協調的臉孔——純淨、清新的臉龐。
陸可欣打個呵欠,眼楮半眯地在屋內梭巡著。她顯然還處在混沌狀態,大腦里面的神經還沒有完全活絡起來。
呆坐的時間在混沌之中已經過了二十分鐘。
當她再次撐開眼皮瞥向床頭鬧鐘時,幾乎是彈跳起來。
糟糕,她差點忘記今天和人約好了!
急著下床的動作因為全身筋骨與肌肉所傳來的酸痛而頓住。
噢,她該不會是昨夜睡覺時不小心摔到床下了吧?
水靈大眼瞄向地板,心里的疑惑不減反增。
不可能吧,好歹她房間內全鋪滿了長毛地毯,就算睡覺時跌到地上,也不至于弄得全身酸痛呀!
真是莫名其妙呀!她全身的酸痛像極了上學期體育課的體能測驗過後,骨頭和肌肉全都易了位一樣。
她一向不擅長動態方面的活動,一直以來,她的體育成績都是吊車尾的低空飛過。
洗臉時不小心扯動了腰部肌肉,痛得讓她幾乎要掉淚。
疑惑和她的酸痛形成正比。
她真的開始懷疑起來,什麼時候開始,她的睡相竟然糟到會掉下床的地步了?記得以往不曾有過這麼狼狽的紀錄啊!
呱,雖然她是有點迷糊,但起碼還不至于如此。
換衣服的時候,她意外的在鏡子里發現右肩上有一道極細微的傷口。
仔細一看,發現那道細微傷口似乎像是被刀片之類的東西擦劃過一般,不仔細看的話還看不出來。
她並沒有右肩被利刃劃傷的印象呀!
陸可欣抬眼望著鏡子里自己那張柔美白皙的臉布滿了疑惑不解。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說不上來到底是哪里奇怪,她就是覺得不太對勁
以往雖然自己很會賴床,但仍然能在預定時間蘇醒過來。而現在,她在睡覺之前若沒有先將鬧鐘設定好或是囑咐他人前來叫醒,肯定會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
包讓她覺得奇怪的,是自己在醒來後大腦完全呈現空白,什麼記憶也沒有。
這……偶爾忘記自己做過的夢是沒什麼啦,可是一連好幾天都這樣,她就覺得有點怪怪的了。
雖然天性上的迷糊使然,常常會讓她在某些時候掉三落四、出個小糗……可是,一旦有了讓她疑慮的事物,她便會聚精會神地深思下去。
如同現在。愈想愈不對勁!驀然地,一個想法電光石火地竄過腦際——
好像……一切的異樣都發生在一個星期之前,也就是她的生日——十八歲的生日之後。
這些異樣都在她步入十八歲之後逐漸開始展露出來的……
叩叩的敲門聲在她怔忡之際傳入耳膜。
「可欣。」一名面貌酷似陸可欣的美麗婦人走了進來。
「媽咪。」陸可欣親昵地在宋斐若頰邊親了下。
宋斐若與陸可欣的外貌、神韻是極為相似的。
同樣的柔美神態,教人一看,直想捧在手心里呵護、百般眷寵。
「可欣,你……」宋斐若靜靜的看著女兒,似想說什麼,卻又噤了口。
「嗯?」陸可欣應了聲,拿起一條絲帶系在發上。
宋斐若接過她手中的絲帶,很快的在她一頭微微卷曲的長發上結出一只美麗的蝴蝶。
陸可欣又在母親臉上香了下,以表謝意。
「可欣……」宋斐若欲言又止,那張美麗的臉孔略添上抹優愁。
「媽咪,你有事要對我說嗎?」
宋斐若臉色怪異地看向她,像在考量著如何開口。
「告訴媽咪,你有沒有覺得自己什麼地方……不大一樣?」衡量許久,終究拗不過內心的擔優,還是開口問了。
「不太一樣……」陸可欣想了想,忽然瞥見床頭櫃上那只鬧鐘的時針分針位置,低呼了聲,忙道︰「媽咪,我和人約好今天要去‘饗心’畫廊看畫,已經來不及了!」她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到了樓下,經過客廳時,意外發現父親正優閑的坐在沙發里看報紙,她俏皮地笑說︰「爹地,你想翹班啊?」繞過沙發,她傾身在父親臉上親了下,順便「A」,到原本在父親手中的吐司,咬了一大口。
陸仲群俊雅的臉龐漾滿寵溺的笑容
「爹地。」陸可欣囫圇吞咽著吐司,咕咕噥噥、口齒不清的說︰「你這個堂堂陸氏企業的龍頭可別教壞了員工才好,萬一員工們個個起而效尤,陸氏企業恐怕就要大唱空城計了!」
陸仲群故意夸張的搖頭嘆氣,嘖嘖地道︰「寶貝女兒,你一定是賴床起晚了,然後又忽略掉日歷上那個紅亮亮的顏色是吧?」雖是調侃,語調卻蘊含了無比的寵溺疼愛。他就這麼一個女兒,不疼她也不行。
「日歷有什麼好看的?反正人家現在還在放暑假嘛,管它什麼顏色,還不都一樣……啊?紅色?」乍然明白了,她柔美的臉頰立即紅得徹底。「爹地你好壞!」也不明明白白的告訴她今天是星期日,明明知道她的迷糊還取笑她。
廳上的古董大鐘準時的報時,提醒著她再不走待會兒就免不了有一頓「魔音」傳腦好受。她相當了解遲到得受何種酷刑。
陸可欣匆匆轉身往外走,險些撞上由廚房出來的福嫂。
「小姐!」胖胖的福嫂正要端出寶貝小姐的早餐,一見來人,便笑著說︰「正好,這是你的早餐,快趁熱吃了吧。」
「來不及!」陸可欣邊跑邊揮手。「我遲到了!」
宋斐若下樓,對著她的背影問︰「要不要讓老福開車送你過去?」
陸可欣回頭揮揮手,很快的走了。
陸仲群走到妻子身旁,沒有忽略她布滿擔憂的蒼白面容。
「仲群……」她挨進丈夫溫暖的胸膛,翼望借由這股溫暖沖淡心底那份忐忑不字。
陸仲群不語,只是深情的摟住妻子。他當然明白妻子的不安從何而來。
十八年……已經十八年了!即使沙克珍瑪的詛咒尚未應驗,卻已經整整折磨他們十八年——日以繼夜的不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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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不是故意的嘛……」楚楚可憐的水汪汪大眼,無辜地娣凝著畫廊外三名怒火高張的美麗女孩。
陸可欣小心翼翼的衡量著三人的怒氣指數,很哈巴的走上前,「對不起……」三人的撇嘴斜睨擺明怒氣指數頗高。「我起不來……」聲音小得像幽魂一樣。
「起不來?」杜夏薈首先發難,伸出一指朝陸可欣額頭一戳。「拜托!你家的鬧鐘都放到冷凍庫里去了是不!?」
「我有設定鬧鐘啊!」雖然很理虧,好歹也要替自己辯駁一下下。
三名怒顏俏女一同撇嘴。
「好嘛!我承認我是把鬧鐘按掉了。可是我沒賴床,真的!」抬頭瞄瞄三張打死也不信的狐疑面孔,陸可欣振振有辭語調立刻呈現衰敗。「我……我只是不小心發呆了一下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