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徹剛結束一個冗長的會議回到辦公室,一進門就看到面色蒼白的柳如嫣僵立著。
他朝她走去。「你在這里做什——」
話還沒說完,柳如嫣滑落的身軀令他一個箭步街上前,正好接住昏過去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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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柳如嫣在房里醒來所听到的第一句話,就是慕容徹告訴她,她已懷孕一個月了。
「你不知道嗎?」他以為她是故意不讓他知道,甚至還想讓孩子流掉。
「我……不知道。」天哪!她懷孕,她懷了他的孩子!可是他好像不太高興,他不要她為他生孩子嗎?
她黯然的神色,讓慕容徹非常生氣。她不要他的孩子,她竟敢不要他的孩子。該死!
他一把將她由床上抓起來,絲毫不憐香惜玉地扯住她的頭發,怒道︰
「很好!你不知道自己懷了一個月的身孕?」
她恐懼的看著發怒的他。天,他要逼她拿掉肚子里的孩子嗎?!不,不要,她要這個孩子,她要他和她的孩子呀!
見她驚惶不語,他更肯定心中的猜測。她不要他的孩子,她休想!
他微眯起眼,語氣輕柔卻更顯危險地道︰
「我要你好好的把孩子生下來。」
咦?他要她生下這個孩子,他要她替他生孩子?!她好高興!
「不要忘了,當初想要讓你懷孕生下孩子就是我的最終目的。沒忘記吧?」他加重手上的力道,緊纏住她的發。
柳如嫣驀地刷白臉。他的確說過要讓她懷孩子,但……他只是想讓她飽受懷孕之苦、生產之痛罷了!
他要她生下孩子,為的只是想折磨她、看她痛苦而已!他並不是真心想要她替他生下這個孩子。悲傷的她,不禁忍不住流淚。
滿臉淚水的她,讓他心里的憤怒又加深了。
她居然覺得委屈,她不願他的骨血在她體內成長。這該死的女人!
他的心仿佛被她緊緊絞了一把,好深好深的創痛!
不,他不會原諒任何一個令他痛苦的人,尤其是她——柳如嫣!
這輩子,她休想逃開他!休想。
他冷冷地低笑起來。
他的笑讓柳如嫣渾身起了一陣冷顫。他的笑讓她感到一股詭魅的氣息,教人心底涼了起來。
他放開糾纏她頭發的手,抬起她的臉。「為了不讓孩子長大後承受只有單親的遺憾,也為了給孩子一個完好的成長環境。更重要的是,不要讓孩子承受外界異樣的眼光……」他的手指摩挲她的唇,緩緩低下頭,輕道︰「所以,我們得結婚。」
柳如嫣睜大了眼,「結……婚?我們……結婚?」
「沒錯。」他攫住她的唇,猛烈地吸吮著,然後以舌頭抵開她的唇、分開兩排晶瑩的貝齒,進入她口中與她的舌頭交纏。
她腦子里一片混沌。他為何要娶她?真的只是為了給孩子一個完整的雙親家庭嗎?
他的吻得不到她熱烈的回應,他于是轉移陣地,將一個個吻落在她雪白的頸項上,然後深深吮吻,存心要在那雪白上烙下痕跡。
他的猛力吸吮終于讓她回過神來,「不……不要!」
慕容徹冷笑,一把撕開她衣服的前襟,粗暴地扯下她的內衣,讓她渾圓的胸部果裎在她眼前。
柳如嫣驚懼地搖頭,但她也知道反抗是無用的,下一秒他已含住那堅挺的粉紅蓓蕾,讓她痛得又忍不住叫出聲來。
「叫啊!你再叫大聲一點。」他惡意地嘲弄道。
她一震,硬是咬著牙、緊閉雙眼,任他的厚掌在她豐滿雪白的胸部肆虐著……
許久之後,他放開她的唇,嘴角勾著一抹淡淡的笑。
「你這輩子將會完完全全屬于我,你逃不掉了,柳如嫣。」
原……原來他與她的婚姻,是建立在「仇恨」的關系上,他只想報復她、拘禁她,包括生命、靈魂、和身體,囚禁她一輩子……
她掙扎出他的懷抱,哭喊著︰「不,我不要這樣的婚姻,我不要!」
他再一次輕而易舉的將她攬進懷抱,輕輕附在她耳邊輕柔地道︰
「你想讓孩子成為私生子嗎?」
私生子?!不,她不能讓孩子背負這種沉重的命運與未來,那太可憐了!
她顫抖著身軀,囁嚅地低道︰「就……照你的意思吧。」
慕容徹再次露出勝利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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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徹所指的「結婚」,就是找來一位牧師、兩名證人,以及攤在她眼前的兩份結婚證書。沒有教堂,沒有觀禮的賓客,也沒有婚紗——
她就穿了一件白色洋裝呆站在房里,甚至連捧花都沒有!
兩名證人——一個是歐陽克,一個是柯少婷,這是她堅持的。
至少,她希望自己會因為看見好友在場,而生出勇氣,別讓自己倒下去。
她……還是愛他的吧?倘若不是,又哪來這般蝕骨的痛、磨人的傷。
「如嫣。」柯少婷深深摟了她一下。「他這樣對你,你不怨他、不恨他嗎?」
柳如嫣淡如輕風般的笑了下,搖搖頭,「我愛他。好傻,是嗎?」
柯少婷還能說什麼,一句話已經道盡了如嫣無怨無尤的痴心。
當一切準備就緒,新郎才慢慢走進來。
牧師才要開始念祝禱辭,就被慕容徹揮手打斷。
「省去那些繁雜禮儀,直接跳到戴婚戒那一段。」
他的冷淡讓那位牧師顯得有些尷尬,他看了下新娘,才道︰「呃,咳,那麼請雙方交換戒指。」
慕容徹拿起一枚白金戒指套上柳如嫣的手指,再拿另一只往自己指頭上套進。
「呃……咳,現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牧師同情的看了柳如嫣一眼。
但慕容徹並沒有吻呆立身旁的柳如嫣,他逕自拿起筆在結婚證書上簽了名字,然後拿另一份遞給她。
柳如嫣顫著右手,在證書上簽下自己的未來。
「慕容徹,你太過分了!」柯少婷再也忍不住的吼了出來。
然而慕容徹只是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當他轉身走出門,柳如嫣始終在眼眶里打轉的淚水,終于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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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徹不再叫阿木盯著柳如嫣了。
她完全能夠自由地在屋里活動,也可以和人聯絡。但如果想出門,還是得由司機老黃開車接送,並且有阿木隨行。
但這對她來說,已經是很好的了,以前她可是如同囚犯一樣,現在或許這是她成為慕容夫人以後,他對她的恩澤吧。
懷孕的前三個月,她沒有任何不適。但是之後,所有懷孕癥狀全出現在她身上。
害喜、嘔吐、頭暈、手腳無力、食欲不振……等等,盡在她身上展現。
她剛剛才把喝下去的牛女乃吐得一乾二淨,臉色慘白的扶著床沿坐靠在地上。
一只健臂冰冷地將她拉了起來。
「尊貴的慕容夫人原來喜歡坐在冰冷的地上。不知道這是特殊嗜好,還是天生卑賤消受不起?」慕容徹嘲諷的聲音又響起。
是的,結婚與懷孕並未改變他對她的傷害。
他放開他,拿起擱在茶幾的那碗稀飯。
「吃了它。」陳嫂告訴他,她一直在嘔吐,根本沒吃下什麼東西。
柳如嫣搖了搖頭。「我吃不下。」她嘴里又泛出一陣酸味。
他捉住她的手臂,沉聲道︰「你想餓死孩子嗎?」
見她不吃,他拿起稀飯硬是強迫她張嘴吃了下去。
倏地,她臉色一陣青白,她跑進浴室全數將吃下的東西吐了出來。
而她才走出來,就被他掐住脖子。
「你……要做什麼?」她抬眼,看見他眼中的怒火。
他冷哼一聲。「你想扼殺肚子里的孩子,是嗎?」他一想到她不願生下他的孩子,不禁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