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以後可以常常見到他,緗綾當然開心,但一想到兩人之間還夾著Ben,她的眼光不禁黯然。
兩年來的情意,不是說放手就可以放的,尤其是個對她那麼好的人。緗綾甚至有種感覺,離開Ben後,她可能再也遇不上一個對她這麼好的人了,即使是蕭項鵬也很難像Ben那樣對她吧?
「如果你還是決定選擇他,我也沒話說。」
話雖這麼講,他的眼神和肢體語言卻全不是這麼回事。
粗糙的指頭帶著陰謀般的惡意,挑逗地摩挲著她柔潤的唇瓣,甚至探進她嘴里,著她的舌頭。目光則燒著火把一般的看進她的靈魂深處,嗓音帶電似的,借由她的听覺挑逗著她的。
「但你忘得了我嗎?忘得了我昨夜是怎麼親吻你……撫模你……跟你嗎?」他每一句,就用他的唇、他的手如法炮制,挑起她的記憶。
緗綾感到渾身火熱,心跳一聲比一聲急,血液在血管里沸騰,他所踫觸的每個點都燒燙得厲害,重復著昨夜的記憶。
項鵬的手隔著布料罩住她敏感的胸房,以拇指在她緊繃的上有韻律地撥弄,緗綾呼吸困難,全身為渴望他而疼痛。
「當你跟他在一起時,會不會想起我曾怎麼踫觸你?這里,那里……還有……」他抵著她的唇,訴說著曖昧的挑逗性言詞,邪惡的手沿著她的曲線經過圓翹的臀部往修長的大腿撫模,將她的裙擺拉高,隔著絲襪著內側敏感的肌膚。
當他模到大腿根部,接近絲質內褲保護的範圍,手指模仿著昨夜進行的模式,隔著布料戳刺著敏感的女性部位。
他的動作帶來陣陣火熱的刺激,令緗綾渾身抽緊,她張開大腿,弓起身體,無言地邀請他,項鵬卻只是隔著布料,盡避眼里的火焰像要爆炸似的燦亮,仍不滿足她的需要。
「求求你……」她喘息的道。
「求我像昨夜那樣進入你,一再地進入你,直到一波波的高潮將我倆淹沒,直到我不得不爆炸在你體內嗎?」他刻意壓低臀部,讓男性的隔著兩人的衣物摩擦她兩腿之間的火熱。
「別說了!」她不想听他講這些,她只要他……
「你忘不了我的,你永遠會記得我曾給予你的歡愉,並猜測著還有哪些是我來不及教給你的。」他想繼續冷酷地折磨她,但這麼做等于是折磨自己,于是順應彼此的渴望,迅速解月兌兩人的衣物,讓兩具身體能夠不再有隔閡地融化在一塊。
當如燦爛的煙花開盡,緩緩地平息下來,他疲倦地抵著她,聲音降低成一句低語。
「你會記得這些的,緗綾,永遠都會記得你在我懷里的感覺。帶著這些記憶,你還能留在他身邊嗎?」
緗綾閉著休息的眼眸猛然睜開,著進他暗沉得如無垠的黑夜的眼楮,那里有著令她錯愕的脆弱與不確定,心房像是什麼用力撞擊了一下,眼眶灼痛著。
她伸手緩緩的踫觸他綴滿汗珠的臉龐,他微微閉起眼,依戀地在她柔軟的掌心摩擦,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強橫、霸氣,也不像之前將她挑逗得理智失控的性感惡魔,反而單純得像個易受傷害的孩子。
「我愛你。」耳語般的微弱語音送出他苦澀彎下的嘴角,當他的眼楮重新睜開,眼里有著濃烈的情意。「現在我不逼你,希望我從紐約回來時,你不會再讓我失望。」
緗綾的回應是緊緊摟住他,胸口里脹著飽滿的燙熱情緒,以至于說不出來心底深濃的愛意和感動。
她會的,以後都不會再讓他失望了。
第五章
苞著姨父一家人來到蕭家位于漢普斯德區的大宅,這棟有五十年以上歷史的英式莊園,對緗綾並不陌生。
今晚,宅邸的主人蕭燁在家里舉行一場商業宴會,緗綾一行人抵達時,大廳里擠滿衣香鬢影的人群。
「哇,好多人。」玫君驚嘆道。
「先去把外套月兌下來。」緗綾領著她往安排給女賓使用的休息室走去。
「你對這里很熟喔。」玫君道。
「來過好幾次了呀。」
玫君心里泛起一種難言的滋味。她都忘了,緗綾跟Ben交往的兩年來,不知到這里作客幾次了。怪不得她對這座典雅富麗的莊園,一副很平常的樣子,不像她處處看得新鮮,時時充滿驚嘆。
將身上的厚重外套月兌下,交給衣帽間的女僕,玫君有別于細統的意興闌珊,顯得很興奮。
「快一點,我們去找Ben!有十天沒見到他了,我好……」像是突然發現自己的語病,她連忙改口,「我是說,你一定很想他吧!說真的,我還是頭一次看到你們這種情侶,這麼久沒見面,好像都沒關系似的!」
「我們有通電話呀。」緗綾勉強一笑╴
「拜托!」玫君翻了翻白眼,語氣不滿。「人家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是十天沒見到男朋友,還能冷淡的說︰‘我們有通電話呀!’老天爺,我真懷疑你對Ben有感情!」
「不跟你扯了。」緗綾心虛地避開表姊探究的眼光。
「不扯就不扯,我們還是去找Ben吧!罷才沒看到他在大廳門口迎賓,那家伙該不會連他老爸辦的宴會都要大牌,非得等所有的客人到了,他大少爺才姍姍出來吧!」
「Ben一向不喜歡宴會。」
玫君斜睨表妹一眼,表情似笑非笑。「剛才還覺得你冷淡,但我一編排起他,你就忍不住為他說話了。唉,情侶就是情侶。」
緗綾拿表姊沒轍,一會兒說她對男友冷淡,一會兒又為她幫他講話而調侃她,到底要她怎麼樣!
「不逗你了。」玫君調皮地眨了眨眼,拉著她往熱鬧的大廳走去。
緗綾苦笑地跟上她的腳步,無精打彩地望向一室的衣香鬢影,果然是沒看到Ben。
項鵬回美國半個月了,這段期間她一直想找機會跟Ben談,但兩人踫面時,身邊總有人在,讓她沒法子開口。今晚,一定要跟他講清楚,不然項鵬回倫敦時,不是又要讓他失望?
「你看到沒?」玫君的語氣忽然激動起來。
緗綾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瞧見先他們一步離開家、說要自己過來的表哥親密地挽著女伴。她還來不及回答,耳邊又傳來表姊氣急敗壞的聲音。
「何翊君竟然帶李潔琳來蕭家!這家伙真是說不听耶,我都把李潔瑜當年對你做的事說了,他還固執地要跟李家姊妹交往,氣死人了!」
「別生氣嘛。感情的事半點不由人,再說我們也不能把潔瑜對我做的事,遷怒到無辜的潔琳,不讓表哥跟她交往呀。」
「什麼無辜!我就不信李潔琳不曉得她妹妹對你做的事!就算她先前不知道,在我跟何翊君說了後,翊君那家伙不可能不問她,可她有替她妹妹跟你道過歉嗎?不但沒有,還公然帶李潔瑜出入我們家,兩姊妹一副仰不愧于天、俯不作于人的純真無辜,見到你也沒有絲毫的愧疚!哼,這種厚臉皮的爛人我還是頭一次見識到。」玫君越說越火。
「表姊……」做妹妹的這樣指責哥哥不好吧?
「都是你不讓我告訴爸媽你被李潔瑜陷害的事!要是爸媽知道李潔瑜這麼惡劣,絕不會允許翊君跟李潔琳交往,我也就不用忍受這兩個爛人了!」
「對不起,我是不想節外生枝,讓阿姨和姨丈為我擔心。況且,我相信潔琳……」
「你相信?」玫君忍不住要尖叫,「我真不知道該罵你笨,還是贊你善良,就算你可以原諒李潔瑜對你做的事,也不該再相信對方。難道你看不出來李家姊妹根本是一丘之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