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的。」他灼灼地盯視著她,拉著她用來阻擋他的手到腰下撫模某個正炙熱活躍的男性部位,「你安慰了他的喪親之痛,也該安慰我此刻為你承受的渴望之苦。」
緗綾的小臉著火似的燙熱起來,他碩大堅硬的部位比火鉗還要燙人。
「我會讓你明白,點燃你熱情的,只會是我,不是他。當年,我們錯過了;現在,命運將你交回我手里,這次我不會再放手。」
「可是……」她還想說什麼,項鵬卻一點機會都不給她,強勢地推她躺倒床面,復住她誘人的香唇。
緗綾不斷喘息,上嘗到歡愉的滋味,良心卻飽受煎熬。
Ben怎麼辦?他以真心待她,她一再地受誘惑,背叛他對她的情意,她有什麼顏面去見他?
「你屬于我!」看出她內心的掙扎,他低吼出對她的渴望,以火般的熱情驅離她心里想著的另一個男人。「你本來就是我的,不準你再想他!」
霸氣的宣稱之後,是如密雨般的吻不斷地落在她臉上、身上,緗綾感覺著他溫熱的肌膚緊緊抵著她,挑逗的雙手老練的在她全身舞動,加上直逼過來的男性氣息,意識逐漸飄遠,只剩下他正在對她做的事。
燒了,燒了。
所有的猶疑和禁忌,全都在熱烈奔放的欲火中燒了。
她只能順應著,在他既霸道又溫柔的下,如痴如醉地回應他,任理智崩潰,任芳心淪陷,任柔情盤據心房。
愛,在欲火里滋生。
OOO
「緗綾,你不是和Ben約好在舞會踫面嗎?怎麼Ben在舞會里找不到你,打了好幾通電話到家里問你回來了沒?」玫君見到她回來,上前連珠炮地了一頓。
緗綾心虛地避開表姊探問的眼光,總覺得她的眼神格外銳利,似乎看出了什麼。
但玫君是不可能看出什麼來的。緗綾悄悄做了個深呼吸,穩定心神。離開飯店前,她在項鵬的套房沖洗過,的氣味被清爽的沐浴乳所取代,身上穿的是原本準備好的便服,除了眼神格外明亮外,應該看不出來她是個放縱了一晚的女人。
「你今天怎麼沒出去?」她低聲問。
「我?」玫君夸張地聳著肩,「又沒情人約,到哪去呀?倒不如在家睡大覺。沒想到連睡大覺都不能,你那個Ben從十點開始打電話來,我算算喔,幾乎每隔二十分鐘就打一次,現在幾點了?噢,都一點鐘了耶,他幾分鐘前掛完電話,總共是九通。幸好爸媽到巴黎度假,電話要是他們接的,說不定已經報案了。」玫君開玩笑的說,目光轉為深沉。「緗綾,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事。」她強裝出笑容應付,「我跟Ben約好要在舞會里認出對方,但我在那里繞了半天,就是沒看到他。Ben想必跟我一樣吧。」
「你們這對怎麼這麼沒默契。」
對于表姊的調侃,她只是聳聳肩。總不能告訴她,她在舞會認錯人,陰錯陽差的被另一個男人帶上床,忙到午夜十二點才得到對方的允許,下床回家吧。
項鵬熱情地需索著她,若不是她以借住在姨父家,不方便在外過夜為借口,他還不肯放她走。
想到他臨去前,霸道地要求,緗綾的臉色黯淡了下來。
「要不要打個電話給Ben?還是等他十五分鐘後再打過來?」玫君追著她進房間里提醒。
「表姊,你先去睡吧。我會等Ben的電話。」她將紊亂的心情暗藏下來,微笑地對攻君說。「為了我的事,吵了你一個晚上,真是不好意思。」
「就是嘛。早知道就跟你去參加化裝舞會,說不定可以釣得到帥哥,也比在家里替你當接線生好。我去睡了,晚安。」她哺哺抱怨幾句後才離開。
玫君一走,緗綾強裝的笑顏垮了下來。
她以手蒙住臉,腦子里一團混亂,思前想後,仍是捉模不出一個主意來。
項鵬要求她跟Ben分手,可是……Ben並沒有錯,錯的人是她,她有什麼理由跟他分手?
第四章
緗綾捧著頭煩惱,電話鈴聲在這時候響起,為了怕吵到表姊,她急忙接過。
「喂?」
「緗綾,你回來了。」听筒里傳來明顯松了口氣的聲音。「我好擔心你。」
「我沒事。」她感到眼眶灼熱。
Ben總是這麼溫柔,在舞會里找了她至少有三個鐘頭,要是換成其他男人,早就不耐煩地吼女朋友了吧,他還能平心靜氣地跟她話。
「對不起,我沒找到你。」他的語氣听起來好沮喪,「我九點多才跟幕僚開完會,我跟你提過明天要參加董事會的事吧?趕到會場時,已經九點半,我到處看,就是沒看到你,才打電話問玫君你是不是等得不耐煩,先回去了。可玫君說你沒回去,我心里好著急,繼續找,還是沒找到你。緗綾,你生我的氣嗎?我好像又破壞了你的情人節,對不起。」
「沒……事!」她羞愧交加,無顏告訴他,在他辛苦地尋找她時,她正跟另一個男子翻雲復雨,沉淪在火焰般的中,想都沒想到他。
「你沒事就好。」
「你不怪我嗎?」她問。希望他跟她大發脾氣,她好借此甩上電話而不是這麼溫柔的對她,讓她更覺得慚愧。
「怎麼會?」
她仿佛可以看見他在電話一端微微扯動嘴角,漾起一朵好柔的笑。
「可是你找了好久……」
「你也一定在舞會里等了我好久呀。」
「是嗎?」她苦笑,以半真半假的語氣試探地道︰「說不定我等得不耐煩,跟了個帥哥跑去瘋了一晚。」
「如果是這樣,那也是我自找的。」
「你以為我是在開玩笑嗎?」她著惱地問。
「不。」他幽微的嘆息傳來,「你那麼美,如果真想找個帥哥陪你,一定很容易。我只會很遺憾,陪你的人不是我。」
「Ben!」她感到眼眶一陣刺痛,心也好痛好痛。「不要對我這麼好。」
「可除了你,我也不知道該對誰好。」
「Ben!」淚水涌了出來,她不值得他對她好!她是個惡劣的人,在情人節的夜里,不去陪男朋友,還跟另一個男人胡搞了一晚上。然而,喉頭就像被魚骨頭卡住,那些話就是說不出來。
「你哭了嗎?」他的聲音顯得慌張,「我說錯什麼了嗎?」
「你沒有錯。」她吸了吸鼻子。「我只是……想跟你說對不起,如果不是我的任性,就不會害你在舞會找了一晚上。」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是我笨,才會找不到你。對了,你究竟打扮成什麼?我幾乎詢問了在場的每位女士,但沒有一個是你。」
「我……」她語音一室,混亂地在腦中尋找答案,「打扮成彼得潘!大概只待到十一點,就離開了。那時候我又餓又累,剛好遇到同學,使到她家吃點東西才回來,我不知道你還在找我。」
這是兩人認識以來,她頭一次對他說謊,緗綾悲痛的發現,原來自己居然能把謊話說得如此流利。
「我盡在女人堆里找,怪不得找不到你。緗綾,你真頑皮,是故意捉弄我嗎?」
「……誰教你那麼笨!」她忍住喉頭的硬咽,故意讓語音顯得輕松。
電話一端傳來男性愉悅的溫暖笑聲,那聲音像一把琴弓扯痛了她的心弦。
被人罵笨,還能笑得這麼愉快的,大概就只有他吧。
「我是笨……」他感嘆的道。「而且毫不浪漫。我應該在飯店訂下房間,讓你在等得不耐煩時可以去休息,這樣我也有地方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