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都送女圭女圭,子靖哥哥,我長大了耶!」她含在喉嚨里咕噥地埋怨,而他還要辯稱——
「每年我都送女圭女圭,今年不送的話,不是有違傳統嗎?再說這個芭比女圭女圭是我費了番工夫,才從拍賣會買來的,你知道五年內就增值了五倍嗎?還是你喜歡別的?你又不喜歡珠寶,我實在想不出來要送什麼。」
笨蛋,傻瓜!
她瞪視過來的眼神好像在罵他,而他的確像條變不出新把戲的老狗既笨又傻!當然還有別的可以送,就算曹璇不喜歡珠寶,但一只求婚戒指,絕對會比芭比女圭女圭討她歡心吧!
長夜漫漫,他被懊悔所淹沒。他多麼希望能觸模她,拋開所有的禁忌愛她,緊緊的抱住她,讓熱吻取代他拙劣的言詞。
甭枕難眠呀,再不願一個人孤獨的睡……
「阿璇,我……」
「噓……」柔軟的指頭輕按在他唇上,阻止他滾到舌尖的話語。曹璇朝他傾,捧住他剛毅的俊臉,花蕾似的唇瓣愉悅的朝上揚,星光般燦爛的眼眸里繾綣著萬縷柔情,一寸一寸的縮短兩人間的距離。
她的呼吸拂在他臉上,她的舌頭頑皮的在他唇上跳舞,挑逗出他體內最深沉的火焰。子靖急切地探出舌頭想與她共舞,曹璇卻咯咯嬌笑著將舌頭藏起來,令他氣憤的低聲詛咒,勃發的男性使他無法忍受她嬉鬧的調情,忍無可忍的按下她的頭,讓她再無法調皮。
終于,他們的嘴唇疊在一起,子靖饑渴的含住她的唇,探舌進入她的口腔。
那里混合著玫瑰紅酒與提拉米蘇的味道,滋味美好得讓他想要進一步品嘗。他著她柔軟的口腔,探索著她唇齒里的秘密,吸取蜜嘴里的精髓。
曹璇在他的熱吻下全身發軟,她跌在子靖身上,兩具身軀交纏在雙人座沙發上,糾纏的舌尖在燃燒,緊纏的肢體也像在燃燒,或許是的柴木曬得太久,一點點小火便足以讓彼此的 啪啪地焚燒,使得後續的發展顯得激烈。
當他們因缺氧而暫時分開,兩人的眼中彌漫著的煙霧,激烈的喘氣。之前的那首「Idon'ttolikesleepalone」已經唱完,替代的是優美的女聲大膽的唱出「Dothattomeonemoretime」。
曹璇的眼勾著他,指頭顫抖的撫模著他的男性嘴唇,他含住她的手指在嘴里吮咬,她在他火熱的眼光注視下,渾身輕顫不已。
「我許了個願……」
她嬌軟的呢噥讓他想起她二十歲生日那晚的情景,當時她告訴他許了個生日願望,嬌媚的靠近他,向他索取她的願望。
那是兩人最初、最美的接觸,他一輩子都忘不了。
這次她許的又是什麼樣的願望……
柔軟的胳臂纏繞向他,曹璇眼中跳躍著兩道火芒,她傾身向他,當女歌手大膽的唱出「……Kissmelikeyoujustdid……」時,她舌忝著雙唇,邀請他。
強烈的攫住子靖,他如她所願的吻住她,重溫之前的甜蜜和火熱。像夏夜里的森林大火般難以控制,他們糾纏著彼此
「……跟我……」她輕前出渴望。
子靖無法拒絕她甜蜜的請求,一把抱起她,走向房間。
沿途上,他的嘴粘著她的,當兩具身軀跌在寬大的床面,他們忙亂地為對方卸除衣物。子靖的動作是溫柔的。他不想破壞她脆弱的洋裝,只能按捺住軀體里難耐的欲火。
曹璇幫著他將洋裝踢蹬到床下,只著內衣的她,性感得不可思議。她微閉起眼,一抹醉人的嫣紅染遍了她的身軀,子靖忍不住贊嘆道︰「你真美……」
她從睫毛下偷窺他,光果著上身的子靖同樣俊美得不可思議,他保持著很棒的身材,寬肩窄臀細腰,一點都不遜于國外雜志上的男模特兒。
「你也好美……」她羞澀的說,趁著勇氣沒消失前,投進子靖的懷抱,閉著眼,將理智拋開,把一切都交給感官。沐浴餅後,子靖泡了杯咖啡,坐在電視機前打電動。
門鈴聲響起,他不禁納悶快十一點了,還會有誰來訪。
打開內玄關門時,他完全沒預料到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艷麗的笑臉,一股怒氣陡然升上他眼瞳。
他氣呼呼的打開外門,「你……」
「人家好想你喔。」
撲進他懷抱的嬌軟身子將子靖帶得往後退,連帶著將他一肚子火氣全打消,替代的是另一種火焰。
「好想,好想……」
仰著頭看他的笑靨美得讓他屏住呼吸,她眼中閃爍出熱情的火焰,還有那如狂風般吻上他臉頰的熱吻。
子靖被她親得腦中一片空白,當四片唇終于疊合在一起,他積壓了有兩星期之久的深切渴望洪水般的爆發出來。
「你這個小妖女……」子靖控訴地低喊,全身顫抖著。
他捧住她的臉深深的吻進她嘴里,將焚風般的相思,及佔有她的至送進她嘴中,要她明白她這樣捉弄他,對他是件多麼殘忍的事!
「靖……噢,靖……」她在他激烈的吻中喘息,「我喜歡……你的吻,可是……門沒關……」’
最後三個字猶如當頭棒喝,子靖為煎熬得失去理智的昏沉頭腦陡然一震,他氣喘吁吁的放開她,曹璇雙膝發軟的靠在牆上,無辜的眼眸連眨了好幾下。子靖看向洞開著的玄關門,他竟讓沖昏頭了!他咬緊牙關,舉起沉重的腳步去關門。
「門口有我的旅行箱,順便拿進來喔。」她快樂的在他身後說,率先走向屋內。
瞪視著地面那只LV的旅行箱,巨大的體積讓他不禁懷疑曹璇準備要跟他私奔。他將旅行箱拖進來,關上門,卻在客廳找不到人。
鼠蹊部仍然沉重熾熱,仿佛隨時都要爆炸,挑起他的人卻不知去向,子靖有種快抓狂的感覺。
他走進臥室,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他怔住。
「搞什麼呀?」他抓了抓頭,走過去敲門。「阿璇,你在里面嗎?」
「嗯。」門內傳來嬌媚的回應,「我在洗澡,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人家好想洗澡喔。等我喔,很快就出來了。」
甜膩的聲音好比一陣春風,將子靖好不容易退燒些的欲火再度煽起。他深深的吸了口氣,腦中狂肆的想像著她一絲不掛的模樣。
她在他的浴室里,使用他的蓮蓬頭、沐浴乳……
水流像情人的手般流遍她妖嬈的胴體……
這番想像幾乎逼瘋他,讓他差一點就爆炸了。
他霍地轉身奔出臥室。他不得不這麼做,如果他不遏阻這股渴望,只怕會不顧一切的沖進浴室里,將瀕臨爆發的全都傾泄在她身上。
他郁郁的踱到客廳,之前玩的過關游戲不知什麼時候gameover了,他興致索然的端起冷掉的咖啡,又放下,心情陷入前所未有的煩躁。
思緒亂紛紛,他知道正在浴室沖澡的人兒是他煩惱的根源。
那顆小腦袋總是令他驚奇,也總是將他平靜的心靈攪得夭翻地覆。
她一出生,便在他生命里佔有一席之地,隨著她日漸長大,對她單純的寵溺變質成男女之情,而這一切全由她主導。
先是她在九歲生日當天.宣告要當他的女朋友,十三歲時,說要嫁給他;二十歲生日跟他要初吻;二十五歲又決定兩人要。他就像只風箏般,隨著她的意願起舞,一會兒竄高,一會兒伏低,在她的操縱下,乘著相思的風,值不自禁的配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