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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得酷郎歸 第20頁

作者︰岳盈

「別說遠水救不了近火,丁瀚霖的火雲掌霸道至極,我會是他的對手嗎?」

是呀,他怎麼沒想到,竟要姚靜去送死!可師妹是呂家唯一的骨肉,他不能坐視她遭遇不測呀!想到這里,他不禁激動起來。

「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師妹有危險而坐視不管!姚靜,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你別急呀。」擔心他情緒激動會影響傷勢,姚靜連忙勸住他。「呂姊姊有危險,我大哥也有危險,我跟你一樣著急。可這件事情,不是著急就可以解決。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已經要齊明先連絡我的屬下把丁氏父子和呂姊姊的情況都查探清楚,在那之前,只能暫時用我的預測來估料情勢的發展。依照呂姊姊的腳程,這會兒也到昆明了吧。先前你就派人到擎天莊通知呂姊姊的事了,大哥一接到消息會立刻去接呂姊姊,只要在他趕去接人前不出事,丁烜毅就沒有可乘之機。兩人會合後回到擎天莊,那里有查叔照應,丁烜毅想對付他們可沒辦法。令我們頭痛的,應該是丁瀚霖吧。如果我料得沒錯,他會帶著丁瑀君兼程趕往昆明,擎天莊里沒一個人是他的對手……」

「我著急的就是這個!」

「不用急。發現你中的是火雲掌後,我就讓齊明帶了封信下山,要他聯絡我的手下傳書回藥王谷,請出家母來對付他。藥王谷離擎天莊可比我們距離近,救助也方便些。」

「藥王谷?令堂?」李岩越听越胡涂。「令堂不是應該謝世了嗎?怎麼會跟藥王谷扯上關系?」

「你別亂講,我娘活得好好呢!」姚靜瞪他。

「可是……」李岩更不明白了。「據我所知,謝師伯鰥居多年,怎麼還有個謝師伯母呢?」

「我娘又不是你的謝師伯母!」知道他誤會了,姚諍進一步解釋,「你口中的謝師伯母在謝鋒鎏出生時,就因為難產而過世了。」

「令堂是謝師伯的繼室?」

「你不要亂講啦。」姚靜鼓起頰,狠狠的瞪他一眼,要他乖乖听話,別再胡亂臆測。「你的謝師伯是我的義父,我娘是我親爹的妻子,跟他沒關系,這麼解釋你該明白了吧!」

「謝師伯不是你親生父親?姚靜,這是怎麼一回事?我以為你跟謝師弟是親兄弟,也不對,我的意思是親兄妹,怎會變成你不是謝家的……」

「你不要用那種我是大騙子的眼光看我,好不好?」姚靜好笑的道,對他充滿懷疑的眼神感到有趣。「我可從來沒說過我姓謝喔。哪次介紹自己,我不是說我叫姚靜嗎?」

李岩一楞,事情的確像她說的那樣,可是……

「你對眾人說,謝師弟是你大哥……」

「沒錯呀。他是我義兄,我喊他一聲大哥有什麼不對?雖然這聲大哥我一向是喊的不情不願,但也喊了五年,不情願也習慣了呀。」她甜甜一笑。

「可是……」李岩搔著頭,仍有些不明白。「如果你不是謝家人,以你的聰明才智,怎會甘心幫著謝師弟?我很清楚擎天莊之所以能有今日的興旺,都是你的緣故,謝師弟雖然也有管莊務,但大都是你點頭就算數。」

「我跟他有協定。大事他作主,小事我來管。這五年來,就令師過世那件事最大件,由他裁奪親往笑天堡吊唁,其他事情都很小件呀。」

瞧她笑得多麼狡黠呀,李岩一看便知道所謂的大事、小事,也是由姚靜自行判別的吧。

「你別擺出那副臉孔。不是我沒事找事做,而是我那位大哥呀……」她無奈的吐出口長氣,「比三國時代的阿斗還難搞。他的武藝低微,又缺乏商業手腕,五年前如果把擎天莊交給他主事,我看三個月不到,家產都敗光了。為了讓他專心于武功,我只好把所有的事攬下來。等他武功方面有了基礎,我才敢把莊中事務一點一點的放給他管,我可是用心良苦呀。」

「我懂。」李岩感同身受的說。

他的師妹呂鍛金近五年來一心練武要替父報仇,堡中的大小事全丟給他打理,他雖然有心要師妹接管,可那妮子總是找盡借口推卻。

「對了,你跟謝家究竟有什麼關系,為什麼會認謝師伯為義父,還隱瞞了自己的女性身分?」

最後一項,是李岩最在意的。要不是她有意隱瞞,他也不會以為自己愛上男子,白白受了這些年的苦了。

「說來話長!」她深深看他一眼後道。

第七章

事情要從五年前說起。

姚靜跟著父親連夜趕到擎天莊,為了方便行事,她改扮男裝。

那年她芳齡十三,由于發育得晚,還沒有明顯的女性特質,抽長的身形、俊秀可愛的臉龐,有如仙界童子,活月兌月兌的金童下凡。

在診完謝擎天的傷勢後,姚靜立刻針藥並施。這次她是下足本錢,只要對謝擎天的傷有療效的藥,不管如何珍貴,都不吝惜的施予。

謝擎天是非救活不可,這樣她才有本錢跟父親談判呀。

使出藥王谷的家傳絕活忙了一天一夜,總算將謝擎天的傷勢給穩住,姚靜顧不得一身疲累,將父親拉到廳上,擺出一副債主的模樣,開始要起債來。

「爹,人我是給你救活了,診金您要怎麼付?」

夏孟哲揉著幾夜未眠的眼楮,癱坐在一張扶手靠背椅上,迷迷糊糊的應聲,「什麼?」

姚靜食指與中指一搭,發出響亮的摩擦聲,秋風立即端來一碗提神茶,恭敬的奉上。

「爹,您先喝下提神茶,我們再來談。」

女兒溫柔的聲音,還有秋風將碗蓋一掀,從碗里散發出的醒腦清香,讓夏孟哲精神一振。

他邊喝,心里還邊很感動的想,他的靜兒真是貼心呀,知道他忙昏頭了,特別調配了一碗提神茶給他。有女如此,他該滿足了。

見父親將一碗茶喝到碗底朝天,姚靜滿意的微一頷首,輕聲細語的問︰「爹的精神可好多了?」

「好多了。」夏孟哲伸了伸腰身,委靡的精神全都活了過來。

「不會再打瞌睡,不懂靜兒的話了吧?」她笑咪咪的問。

「不會。喝完提神茶後,我覺得神清氣爽,幾夜未合合眼的疲累一掃而光。」

「這提神茶只能提一時之神,等會兒我再奉上一枚靈芝花露丹,爹爹服用之後,運功一周,那才真正能掃除疲累,精神百倍呢。」她的聲調更柔了。

「靜兒,你對為父的真是體貼呀。」

夏孟哲感激的道,全然沒想到她接下來會說--

「這提神茶及靈芝花露丹,就當是靜兒對您的孝心,全都免費奉贈。可治療謝伯伯的診金,我們一開始就說好的,就不能不跟您收了。」

客氣有禮的調調听起來雖有點刺耳,可這既然是事前講好,也是他心甘情願的同意,斷然沒有賴的道理。于是夏孟哲問道:「靜兒,你想要什麼?」

「我只要爹爹回家,從此與娘形影不離,讓我們一家團聚,共敘天倫。」

夏孟哲萬萬料想不到女兒會提出這個條件,心中雖是千肯萬肯,可是……

看到父親的慈顏上出現一抹為難,雖早在姚靜的計算之內,心中仍有氣,冷冷的道:「藥王谷可從來沒遇過賴帳的人。」

「我沒有賴帳的意思。」夏孟哲心虛的回答。「只是……」

「爹的『只是』令靜兒心寒。」姚靜明亮的眼瞳浮起一層晶瑩的水氣。「難道靜兒要爹回家,對您有這麼困難嗎?難道靜兒要一個有爹有娘的家,是奢想嗎?難道靜兒不想再見娘因思念爹的閞系,神情惆悵,以淚洗臉,是過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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