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嗎?這個睜圓眼眸,表情如夢似幻的美麗女子是她嗎?她的眼瞳水靈靈的仿佛滴得出水來,雙頰酡紅艷麗,丹唇微啟成等待接吻的嬌媚,活月兌月兌是個誘人尤物!
她的心跳不規律起來,掩在胸口無法置信。
「姜先生一定會喜歡。這是他特別為你從巴黎訂購回來的。」老板娘笑眯眯地拉她離開更衣區。坐在沙發上等待的顥天,見到月眉出現,俊眸里閃出兩道純男性的驚艷。
「姜先生滿意嗎?」顥天微笑的起身,繞著眼前嬌羞的少女打轉。
這件露肩的洋裝,充份襯托出月眉年輕姣好的身段,出手部與腿部的美麗曲線。他熠熠的眼光舍不得眨一下的欣賞她,仿佛眼前的月眉是一件稀世珍貴的藝術精品。
沒錯,她是藝術,是他一手創造出來的美的維納斯!
全身的血液亢奮流竄,在預訂這件衣服時,他曾想象過月眉穿上去的效果,但都不及眼前性感不失天真的嬌媚令他心蕩神馳。
黑瀑般的長發披散在她肩上,為那張宛若精靈般清艷的臉龐,添加一抹女性嬌柔。
顥天的手癢的厲害,他最想做的不只是站在這里欣賞她的美麗,更想要親手剝除她的衣物,享受底下赤果果的性感。
可這意圖暫時不能讓月眉知道。他雖然渴望得到她,但有些事他必須想清楚。他不想因為自私的,傷害到月眉,或是和顥雲之間的兄妹情。
「少爺這……」月眉慌亂地躲開他的凝視,顥天的眼光喚起她女性的自覺,輕顫的嬌軀似被火焰燃燒。
「噓!」他上前制止她說話,眸光溫柔而霸道。「讓我寵你一次。」
「可是……」
「就算是為我而穿吧。你的美麗讓身為你男伴的我,感到虛榮。」甜蜜的言語很自然的從他口中傾瀉而出,听的月眉情不自禁的迷醉。
只要他繼續用這種眷寵憐愛的眼光看她,她願意為他做任何事。而他的要求不過是要她穿這件把她從灰姑娘變成公主的美麗衣服,她自然樂于從命。
「來吧,讓我們好好慶祝你的畢業。」
由于不習慣腳上穿的同色高跟鞋,月眉不勝嬌弱的偎向顥天,倚賴他的攙扶。兩人靠得這麼近,難免體膚接觸,月眉的輕顫、女性化的喘息都逃不過顥天鷹集般銳利的眼眸。
憑靠多年的豐富經驗,他很清楚月眉對他並非無動于衷,他是個有耐心的獵人,擅于守候、狩獵看中的獵物。
顥天帶月眉到一家裝潢華麗的法式餐廳,兩道燭光點燃了兩人間的曖昧氣氛,月眉顯得有些緊張。幸好顥天維持著紳士風範,細心的為她介紹每道菜肴,幫她點菜。漸漸的,月眉放松下來。
顥天技巧性地開啟話題,問她學校的事,也聊了些在商場上踫到的趣事,引得月眉開懷。
兩人輕松地吃著飯,感覺親密而溫馨,熟稔的關系,使得他們相處的方式,既像家人又像情人。登對的外形,融洽的談笑,吸引周遭客人妒羨的眼光。
游雅瓏一進餐廳就看見他們。
姜顥天出眾的外貌和氣質,就是讓人有辦法在一群人中很快認出來。
她跟生意上的伙伴告聲罪,請助理先負責招待,筆直走向目標物,眼光怨恨。
月眉覺得背部像被什麼東西刺痛,顥天也發現不對,抬起眼發現游雅瓏站在他們桌旁。
「又見面了,是不是很巧?」雅瓏毫不氣地打量月眉,訝異地發現她的年輕和純真。
顥天這次的女伴不同于以往成熟世故的美女,這點讓她警覺。眼光在月眉不施脂粉的美麗臉容逡巡,那雙深如黑夜的眼瞳里掠過一抹驚慌,讓她覺得似曾相識,雅瓏的眼神更加銳利。
「游小姐,這是私人聚會,不歡迎你打擾。」顥天今晚沒有雅量接受她的搭訕。
「我們是不是見過?」雅瓏不理會他,緊盯住月眉。
「你們是陌生人!」顥天沒好氣地道,森冷的眼眸無情地下著逐客令。
雅瓏無法置信地瞪視顥天的絕情,這次他連一點基本禮貌都不願維持。她悻悻然的轉身離去。
月眉松了口氣,不放心地說︰「那位小姐好像很生氣。」
「我才氣呢!這女人每次都要來破壞我的興致。」顥天不悅道。
的確,雅瓏的出現使得兩人間和樂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月眉原本很享受和顥天吃飯聊天的時光,雅瓏的到來,讓她的理智重回現實面。
那位時髦漂亮的小姐才是和姜顥天同一個階層的人。月眉告訴自己,不能因為顥天受顥雲之托,帶她來慶祝畢業,就大作白日夢,妄想什麼麻雀變鳳凰的事。
顥天怎麼可能會愛她呢?
這世界他可以愛的女子太多了,他卻像一道風只在花間徘徊,從來沒認真想過要摘下哪一朵。她充其量不過是朵不起眼的雛菊,怎能因為他隨意的一拂,就在那里顫抖不休,以為他會把她采下來,移植心間呵護?
心情沉落下來,接下來的甜點吃的有些索然無味。顥天很快結賬,帶她離開。
返回姜家的途中,月眉凝視窗外的夜色,心頭的憂傷漸漸散去。
只要能偶爾和他一起,默默守候他,何必在意他對她有沒有情?下過決定,不讓自己越過界限,這是一份適合獨自品嘗的單戀,她一向做得很好,以後也不例外。
想到以後,不曉得能否像今天這樣過的神奇、快樂,月眉心里難免有些惆悵,但很快又安慰自己︰至少,她還有今天及許許多多和顥天有關的回憶,這就夠了,不是嗎?
回到家後,月眉轉向顥天致謝。
「謝謝少爺讓我有這麼快樂的一天。你要不要喝點茶?我去泡。」
「就泡一些玫瑰茶吧。我先回房間。」顥天眼里有著過于冷靜自制的光芒,像是在算計什麼。月眉沒察覺到這點,轉身進廚房為他沏茶。
不久後,月眉托著茶盤走進三樓起居室,顥天月兌下西裝、解下領帶,換上輕松的家居服從臥室走出來。
月眉為他倒茶,以銀匙舀了一匙蜂蜜進玫瑰圖案的骨瓷茶杯里扭動。
「少爺,沒別的事我下去了。」
「等等,你不陪我喝茶?」
「不了。」她微笑著,「有點累,想早一點休息。我明天再來收拾。」
見她轉身要離開,顥天陰沉的站起身,叫住她。「等一下,月眉。」
「少爺還有事?」她回過神,驚愕地發現兩人的距離如此貼近。顥天灼熱的鼻息拂的她臉癢癢。
「今天愉快嗎?」他燎燒著某種火苗的熾烈眸光,灼灼看進她眼里。
「愉……快。之前我說了。」她結巴地提醒。
「嗯。你也跟我說謝謝了,是不是?」他輕柔的聲音似乎帶著某種強勁電流,令月眉呼吸紊亂、心跳加速。
「是……」
「口頭上的謝謝就夠了嗎?」他的眸光專注而嚴厲,月眉更加地不知所措。
「少爺的意思是……」
「這樣。」不容她拒絕,性感的薄唇,如鷹隼相中獵物般,凶猛而直接的攫住。
當四片唇交接,某種甜蜜而久遠的記憶恍惚飄上顥天心頭。
這張柔潤芳美的小嘴,他什麼時候嘗過?為什麼這種銷魂、渴望的感覺似曾相識?
他加深這個吻,雙手各司職責的佔據在月眉腰上和肩後。在他懷中輕顫的嬌軀,緊緊嵌合著他強健的男性體魄,這種感覺像是何時有過?
包多的記憶片段在腦海里電閃,顥天幾乎無法置信。
那天他醒來時,迷迷糊糊,也曾懷疑過前一晚所作的春夢的真實性。但又害怕證實自己真的做了那件荒唐事,沒再細想下去。難道,那不是夢,是真的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