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火在怒氣與絕望的呼應下有著燎原效果,力飆再度俯低唇,這次卻是用哄求的。溫熱的唇瓣在她臉上撒下細吻,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尖,她的紅唇,都受到如珠如寶的珍愛。
他的氣息帶給她敏感的臉頰一陣搔癢。那陣癢直達心坎最深處,令她深深喘息。
他的舉止是那樣溫柔,軟化了她的心防。
意亂情迷的吻緩緩移到她耳後,輕軟的舌頭舌忝著她的耳垂耳廓,喚起她許久以前體驗過的騷動。
伴隨著他移到頸間處的灼吻後,是從腰月復處移上罩住她胸房的手。
舞陽情不自禁逸出一聲在力飆耳里美妙有如天籟的申吟,這對他無異是種鼓勵。他手指靈巧地解開她的上衣,她每一處女性化的曲線。
酸麻的疼癢肆虐著舞陽的胴體。她的嚶嚀在她听來直如暗夜里的狼嚎般嚇人,她驚慌地搖頭懇求︰"停下來,求你停……"
"我不能,舞陽……"他口齒不清地回應,額頭上賁起的青筋及不斷冒出來的汗水,是他努力控制住體內想要爆發的的結果。
這次,他要讓舞陽心甘情願地接受他,帶給她上回高燒昏迷時曾帶給她的歡愉。他會讓她求他,讓她體會到男女的快感,然後他會滿足她。
"可是……會有人听見……"她難堪地支吾。
力飆听她這麼說,不禁微笑起來。原來舞陽擔心的是這個。
他覆上她的唇,將她的每一聲愉悅吞進口中,手指靈巧地在她婀娜的軀體舞動,所到之處,火焰襲身,舞陽的神智漸漸昏沉……
力飆撥開她的腳,大腿內側的柔女敕觸感令他銷魂。
渾圓的玉臀,股間熱灼、細致的體膚,刺激得他腿間的悸動瘋狂想要爆發……
"求我,舞陽,求我要你……"他低啞的嗓音里夾雜著痛苦的渴望,她睜開氤氳著的眼楮,看見他眼里的需要。
灼熱的汗水覆滿他因得不到縴解而痛苦痙攣的肌肉,黑黝黝的眼眸里盤結著私情暗欲,使得俊朗的眉宇陰暗如晦夜。
她的心突然軟折下來,為他倍受煎熬仍苦苦忍耐感到疼惜,再沒有心房掙扎在自尊和需要之間。
她也想要他啊。
身體為他發燙,魂靈為他傾倒,早在他們相遇時,便注定了這場糾纏。
她身體的虛空等待他來填滿,被激起的渴望,只有他才能平息,不管之前她如何逃避,都再也回歸不了不識的少女心情。
不想再逃了,在他熱情的索求下,她已無路可退,再固執下去,只會加深彼此的痛苦。
嚶嚀一聲,舞陽主動迎上他焦灼的唇,柔軟的手臂纏上他,修長的玉腿為他張得更開,弓起身軀無言地提出邀請。
這樣的暗示對力飆已然足夠,他迫不及待地進入她溫潤、緊密的通道,耐心地等待她習慣他的巨大,有節奏地抽送,讓他的需要和化作如戀如訴的熱情,傾盡她身軀。
,在男歡女愛的樂音中燃燒,每一節每一擊都讓兩人留下激越的回憶,在載滿歡情的申吟聲里戰栗地承受喜悅的浪頭,一波又一波,一次又一次,除了銷魂還是銷魂……
"你是我的,我的……"力飆在最後一次沖刺後高聲大喊,沉重的身軀于激情盡處倒在她身上。
他劇烈喘息,小心地移體,將累壞的舞陽拉靠進懷里,緊密地摟住她。
"我的……"直至最後一絲清明都被睡意侵襲,力飆仍緊緊抱著舞陽,仿佛害怕在睡夢中被人分開,更擔心舞陽清醒後不願接受兩人的關系,一雙手臂鎖得死緊。
☆☆☆
接下來的幾天,力飆好像要向她證明什麼似的,康復的體軀熱情地向她索歡,用盡鎊種方法取悅她的胴體,逼她承認她也是要他的。
即使不踫她,他黑黝黝的眼光也會追著她不放,不讓她離開視線之外。
舞陽心情十分矛盾,在中沉浮的心始終有著不安。
她不確定這種關系可以維持多久。
一旦族長來接她,她舍得下他隨族長離去嗎?而力飆又會願意放她走嗎?
眼前的歡愉像是偷來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結束,這讓她放下所有矜持回應力飆的熱情,一次又一次沉淪在之中。
她變得害怕去想以後的事。
生命里一旦沒有力飆,她的日子將變得如何?
舞陽不願去想,因為只要腦子里有這種意念,一顆心便像要碎掉般的疼。
這一日,力飆被他父親為牧召去。他的傷口早結疤了,若不是貪戀著和舞陽獨處的時光,以他好動的個性,早出去活動了。
舞陽難得一個人獨處于營帳之內,分外感到寂寞起來。
盡避外頭人聲喧嘩,那份孤寂感依然十分強烈。
炎熱的夏風從營帳口進,吹得她昏昏欲睡。她伸出手臂抱住曲起的膝蓋,任腦子空空蕩蕩,不想讓任何意念鑽進來。
就在她陷入恍惚之際,營帳垂下的門簾被人刷地掀#。
舞陽沒有移動,她听到腳步聲移近,而且不只一人。
她原本連眼皮都懶得掀,直到感應到某種令人不舒服的灼熱感朝她涌來,打擾了她的平靜,她才慍怒地睜開眼。
那令人不舒服的灼熱感來自一對邪惡吊詭的黑眼楮。並不是說這人的眼楮有多難看,事實上,在那對濃中見細的俊朗雙眉下,嵌著的是一對瞳黑如夜星、楮白似雪光的狹長鳳眼。那原該是正氣凜然的眼楮,此刻卻透射出算計、明顯帶著男求的光芒,朝舞陽撲天蓋地的燒灼過來。
受到冒犯的感覺,令舞陽暗暗氣惱。
她怒視對方,覺得這人的相貌有些熟悉,可她壓根兒沒見過這人。
他的胡須經過修剪,顯得整齊,更增添了他的男性魅力。他高大健美的身軀挺立在她眼前,眼光肆無忌憚地打量她,嘴角斜斜揚起,似笑非笑。
舞陽緊抿著唇,充分表達出她的不悅。
這人隨便闖進來,又一聲不吭地瞧著她,真教人討厭。
她蹙著秀眉,眼光移向他身後的隨從。
那家伙的態度沒比他的主人好多少,充滿色欲的眼楮往她身上直瞄。
"嘖嘖嘖……"讓舞陽覺得眼熟的男人突然發出聲音。嘴邊的笑容擴大,眼楮則嘲弄地眯起。"怪不得飆舍不得離開這營帳一步,原來是藏著這樣的美女。"
他的聲音和力飆有點像,都屬于低沉有力。舞陽訝然瞪大眼,一抹恍然升上她眼里,怪不得她會覺得他眼熟,這人的長相和力飆、力族長像是同一個模子鑄造出來的。
"他不在。"她冷地告訴他。
"我知道。"那人仍然在笑,眼光不老實地溜向她短裙下線條優美的長腿。"他被父親召了去,就是知道他不在,才刻意來看你。早听說飆帶回的是個妖嬌的美人兒,今日一見,方知為何向來躺不住的他,受點小傷也要窩在營帳里好幾天,不見他出來透氣,嘖嘖嘖,有這樣的美人兒相伴,誰舍得下床啊。"
他話里透著的意味,听得舞陽面紅耳赤,偏偏他身後的隨從還發出難听的取笑聲。她生氣的跳下床,手指向營門外,不客氣地道︰"出去!"
"生氣了?"那人朝她眉勾唇,眼光賊賊地繞著她轉。
"這里不歡迎你!"她冷冷地下著逐客令。
"放肆!"那人的隨從突然大喝,"你敢對少族長無禮!"
她才不知道什麼少族長呢!舞陽雙手交抱在胸前,冷嗤一聲。
"我是力飆的大哥力射。"他有些面子掛不住地介紹自己。
舞陽揚揚眉,她就知道他和力飆有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