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麟……」她沒有拒絕他的索吻,卻在他的手大膽探入她睡袍里時抽了口氣。他此刻表現出的急切和不容人拒絕是前所未有的,顥雲納悶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懊阻止他的,她不願在這種不明不白的情況下,失身在他的怒氣之下,成為他失控情緒的犧牲品。對顥雲來說,男女之間的結合該是件絕對美好的事,尤其是第一次,更是神聖不可侵犯,她可不想在往後回憶時,傷心地發現她的第一次是這麼急就章又粗魯。
「奕麟,你弄疼我了。而且我們都好冷,你可不可以停一下?」她柔聲哄著他。
奕麟的唇正咬嚙著她的頸肩交際處,聞言遲疑了一下。
「你全身濕淋淋,我們先擦干嘛。」她溫柔地從他懷抱里抽身,露出一個柔情似水的笑容,眼神充滿堅定地向他保證,她絕對不會背棄他。
「來,先把你腳上的涼鞋月兌掉。」她牽著他順從的身軀往二樓走。「我去幫你放洗澡水。」
「顥雲……」他喚住她,濕濡的眼眸里閃著悶燒的火焰。「沒必要,我洗慣了冷水澡。」
「胡說!」顥雲端起醫生的架子,表情認真。「你全身都濕了,不洗個熱水澡,萬一又感冒了怎麼辦?」說完後,不給他回嘴的機會,便走進浴室里。
奕麟听見嘩啦啦的水聲響起,顥雲從里面走出來,推著他進去。
「乖乖洗個澡,我拿哥哥的衣服給你換,再泡壺熱茶。」她隨手關上門,留下奕麟在蒸氣氤氳的浴室里發呆。
這是奕麟頭一回見識到小木屋里的衛浴設備,原木制成的浴桶深及他臀部,寬度可以容得下兩人對坐。這引發了他曖昧的想象,鼠蹊部像被燙到一般灼痛起來。
他蹙緊眉頭,他是可以不顧一切打開門去找顥雲,可是不斷自浴桶里冒出煙的熱氣卻誘惑著他。像是受不了身上濕冷的衣物,他開始月兌下襯衫和短褲,當他發現前胸的指甲刮痕和吻痕時,怒火和屈辱在胸臆間蔓延,他忿忿不平地拿起沐浴用的絲瓜巾用力刷洗被元梅冒犯的部位。
他竟然覺得怎麼洗都不干淨!
使用淋浴設備不斷沖洗,仍洗不掉所受的屈辱。他沮喪地進入浴桶里浸泡,不斷用水潑著自己的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奕麟听見敲門的聲音,顥雲隔著門跟他說話。
「我可以進來嗎?我幫你拿衣服和干淨的毛巾來。」
奕麟沒有回答,突然覺得眼前的情況很好笑。如果他和顥雲的立場顛倒過來,他會怎麼處理?
顥雲沒听見他的回答,自顧自地轉動門把進來,奕麟坐在浴桶里瞪視她,他眼中夾雜著屈辱的惶惑無助令她為之心疼。
「水快冷了,你套上衣服就出來。」
奕麟等她退出後,起身擦干自己,機械化地穿著衣物。經過沐浴後,躁郁的心情終于平靜下來,想到他沖動地來找顥雲,又對她做出種種冒犯舉動,不知道她會怎麼想。懷著忐忑不安,他舉起沉重的腳步走出浴室,門口一塊干布旁擺了雙月兌鞋,奕麟穿上,抬起頭對上倚著起居室入口、眼中充滿震驚及呵憐的顥雲。
顥雲走向他,將他摟進懷里。「天啊,我險些失去你,怪不得你會這樣。奕麟,為什麼不告訴我?若不是我剛才打電話給何叔,還不知道你房間失火的事。天啊,你一定很害怕、心有余悸,我……」
「顥雲,我沒這麼脆弱。」雖然他很享受她不斷落在他頰上的親吻,卻不願讓她誤會他是那種被小火災就嚇軟腿的膽小表。
「喔,你當然不是,你只是……」她努力從腦中擠出較婉轉的字眼來形容他的心情。「嚇壞了吧?」
奕麟干澀地笑了聲。他的確是有點嚇壞。
「來,到起居室告訴我。」她挽著他進人起居室坐下,催促他飲下她剛剛煮好的姜茶。
奕麟順從地一口飲盡,熱辣辣的茶一路滑下胃部。
「何叔說這場火災是由李元梅引起的。」她平靜地看向他,發現奕麟的臉色變得陰沉。「到底是怎麼回事?」
軟柔的手掌在他的果臂上輕搓,有一種溫暖的情感自奕麟心底燃起,他伸手將她摟緊在懷里,緊貼住他血脈溫熱處。
「顥雲,我覺得……覺得自己好髒……我覺得受到屈辱,無論怎麼擦拭,她加諸在我身上的……都擦不掉。這是個噩夢,我忘不了她得意的笑臉、我的無助,完全沒能力抵抗,我……」
顥雲越听心越沉,似懂非懂,在迷惑中好像領悟了什麼,奕麟的意思不會是……」
「奕麟,你說清楚一點,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搖著他,奕麟的眼楮像破碎的玻璃,每一面都反射著屈辱。
「她……」他難堪地舌忝了舌忝唇。「我從浴室出來,聞到一種香味令我渾身乏力,血脈僨張……李元梅不知點了什麼鬼蠟燭……」
血液沖上顥雲腦門,瞬間僵在原處。
難道奕麟是被下了迷藥?還是……藥?她作夢也沒想到這種事會發生在男人身上。
「她在我身上亂模、亂吻……」奕麟結巴,困窘難當。
「我拼命想擺月兌身體的感覺……」
她張開嘴,還好及時咬住舌頭,才將卡在喉嚨里的話吞回去。她怎麼可以這麼不體貼?天啊.她竟然想問奕麟有沒有被……
「我拿起窗台上的蠟燭往窗戶扔.結果窗子沒破,燒著了窗簾。然後我又拿起啞鈴丟,總算把窗子砸破。何叔大概听到了聲音,跑來我房間探個究竟,幸好趕得及救火……」說完過段話後,所有的力氣仿佛都自奕麟身上抽光.他虛弱地倚在顥雲身上。
憤怒的情緒排山倒海而來,顥雲首次生出想殺人的沖動。李元梅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奕麟?她差點就害死他了!
天哪!如果何叔沒有及時趕到,奕麟不是要葬身在火窟里了嗎?而隔天發現他和李元梅的尸體,她會怎麼
想?頗雲頗抖地抱緊奕麟。
「她有沒有……有沒有……」她支吾半天,說不出來。
「我沒讓她得逞。」奕麟驕傲地說,但想起元梅加在他身上的屈辱,他仍心有余悸。完全受人擺布,險些屈服在非自願的下,想到這里,他心里更加地痛恨起元梅來,甚至覺得元梅的撫觸和熱吻仍在皮膚上跳動,好惡心的感覺。
「可是……可是我覺得好髒,好像不管我怎麼擦洗,仍擦不掉她加在我身上的烙印。」
「胡說,我瞧瞧。」顥雲沖動地月兌掉他上衣.在他赤果的胸膛上尋找所謂的烙印。「哎呀.這里有道刮傷,好像是指甲抓的。天哪,你一定很疼。」她不假思索的俯下唇親吻那道傷痕。
奕麟倒抽口氣,這種感覺完全有別于元梅施加在他身上的,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引發的感覺雖然相差不多,但心靈深處的悸動卻完全不同,甜蜜的火焰燎竄全身。
「還有哪里?我瞧瞧。」顥雲繼續尋找元梅留下的傷害。
奕麟困難的吞咽口水,開口指點她,「整個胸上都有……」
他感覺到顥雲柔潤的芳唇吻遍他胸膛,他緊閉著唇吞下口中的申吟,在顥雲的安撫下,他覺得所有的屈辱好像越離越遠,整個人都被洗滌干淨。但還有些部位、有些感覺有待進一步洗淨、理清。
「月復部……對,就是這里。她還月兌了我的褲子,然後……」
「什麼?她竟然這樣對你!」顥雲氣憤地抬起頭,不抬還好,一抬便被奕麟燃燒著的火熱眸子懾住。
「吻我,顥雲。讓我忘掉所有她加諸在我身上的恥辱。」低啞的嗓音蠱惑著她,顥雲情不自禁地依言送上她的唇,奕麟火熱的唇立刻黏上她,一刻也不放松地狂吮著她的香舌,似乎想從她身上吸取力量,讓他擺月兌今夜的夢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