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麟在他們上回拐進溫泉池的林地下馬,他拿下鞍帶上的提籃,牽起顥雲的手踏上草叢茂密的小徑,很快來到他們小時候發現的神秘水潭。
「我們上回來過嘛。」想起上回在池畔的甜蜜親吻,顥雲忍不住操紅臉。
「上次你不準我游泳,現在我感冒全好了,該可以游吧?」灼熱的呼吸拂在她額際、耳後,奕麟從身後擁住她,濕濡的嘴唇印在她柔女敕的臉頰上,試探地移向她的唇。
那是他昨夜送她回到診所的熱吻的延續,同時也是分隔了一整夜和一個白天的相思傾訴,顥雲自己也想要這樣的吻,她緊緊攀住他強壯的胸臂,陶醉在他熱情的索求下,忘了這一整天因兩人戀情曝光受到眾人好奇眼光探詢的不快,仿佛世界上只剩下她和他,及他們之間融合著激情與愛意熱烈如焚的四唇膠合。
周圍的聲音都隱沒了,除了劇烈的心跳聲和急喘的呼吸聲外。兩人的身體如黏巴達舞的舞者般緊貼在一起,奕麟的一只腳伸進她張開的雙腿之間,一只手握住她的細腰,讓她緊密靠在他身上。
熱情的火焰在身體里燃燒,血脈僨張、竄流,奕麟的呼吸紊亂,自制力隨著淡柔輕飄在聞嗅間的女性幽香而一點一滴消逝,狂猛的需要令他不自覺地向顥雲展開索求行動,咬嚙著她頸間交際處的雪女敕肌膚,一只手不老實地探向她胸前,有節奏的揉搓。
伸手胸脯的祿山之爪令顥雲倒抽口氣,他越來越的舌忝吮讓她心神全亂了。陣陣夾著火焰的戰栗自下月復部傳來,被他唇、手肆虐的肌膚發燙灼熱,由外到里、由里到外,她像被火焰夾燒。
她苦惱地逸出一聲嚶嚀,初試的她不知道該如何應付奕麟的熱情,女性的矜持促使心中的警鈴大響,不該讓奕麟這樣侵犯的;可是他的手、他的唇卻帶給她極大的愉悅,蠢動的催促著她投人這番熱烈的纏綿。
懊怎麼辦?
在理智和的拔河中,無計可施的她只能以淚水發泄無助,一聲低微的啜泣傳進奕麟耳中,他抬起迷蒙的眼光,顥雲眼里的淚和掙扎如青天霹靂般打散了他所有的「性」趣。
「顥雲,顥雲……」他又是心疼又是慚愧的擁住她,親吻她柔女敕的臉頰,嘗到她咸濕的淚水,心虛得不知如何是好。「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對不起,顥雲……」
「我……我不怪你。」
細如蚊鳴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奕麟驚喜地看進她羞怯的眼眸,捕捉到她唇邊似有若無的淺笑。
「可是你……」他胡涂了,顥雲剛才的淚不是在怪他莽撞,唐突了佳人嗎?
「我……」顥雲低下頭,將小臉埋在他頸窩。「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是說,我還沒準備好接受這麼親密的關系,現在又在荒郊野外,萬一被人看見……」
「你不用擔心,這里很少人來的。」原來是為這個,他啞然失笑,仍溫柔安慰她。
「不只是這樣啦!」她忸怩地在他懷里掙扎,支支吾吾地解釋自己的心態,「人家……人家……真的還沒準備好!雖然我是學醫的,可是這種沖擊對我而言實在陌生。你從來沒這麼過分,我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奕麟听後又羞又愧,盡避已有許多年沒交女友,但之前到底有過經驗,不算是個青澀小伙子,怎麼會被沖昏頭呢?
可是這不能怪他啊。心里有個小小的聲音這麼說。
一旦被撩起,便如森林大火,就算發動整個國家的消防隊也不易完全撲滅。像現在,他又有些蠢蠢欲動了。
奕麟很快收斂心神,警告自己不可再造次了。
「對不起,顥雲,我沒考慮到你的感覺。」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顥雲對他一再致歉感到不好意思。「是我不好,沒有早點阻止。」
「怎能怪你?是我控制不住……該死,我不是罵你,是罵我自己。我原本就不存好心。」奕麟羞愧地放開她.眼光看向清澈的水潭,「我帶你來這里,原本就有想跟你親熱的意思。瞧,」他指著草地上他帶來的竹籃,「我帶了野餐來,還有一瓶冰鎮過的香檳,我還穿了泳褲,我想誘惑你鴛鴦戲水.我……」
他越說越慚愧,一張臉漲得通紅。顥雲听得目瞪口呆,連眨了好幾下眼才回過神來。
他說他要誘惑她。
這個想法一旦在她腦中成形,便幻化出無數限制級的畫面,奕麟穿泳褲的畫面在腦子里晃來蕩去,一股灼熱的潮流貫穿她周身的神經,顥雲只覺得熱血往腦子里沖去,連忙蹲,怕自己流鼻血。
「顥雲,你怎麼了?」奕麟奇怪顥雲怎麼突然蹲,以為她不舒服。
「沒事,只是頭有點昏。對了,你不是說要野餐嗎?有沒有帶大餐巾?」
「有。」顥雲不跟他計較,令奕麟如釋重負。他很快從竹籃里拿出大餐巾鋪在樹蔭下,攙著顥雲坐下,再拿出管家替他準備的各式三明治、萍果派、炸雞塊、薯條和果冰,及一瓶玫瑰香檳。
「嗯,看起來好像滿好吃的。」顥雲拿起一塊小三明治放進口中,味道真的很不錯。「有沒有杯子?」
「有。」奕麟像個訓練有素的服務生,很快拿出紙杯。
「呃,因為怕玻璃杯會破……」
看他那副誠惶誠恐、小心翼翼的樣子,顥雲還以為自己是頤指氣使的女暴君哩。她剛才的確有點像吧?想到這里,她忍不住 哧笑出聲。
「顥雲,你……」奕麟怔怔地瞧著她,搞不懂她的情緒。
「奕麟,你讓我好想笑……」她咯咯嬌笑一陣子.拉他一起坐下,嬌嗔道︰「你為什麼這麼怕我生氣?我什麼時候跟你亂發脾氣過?」
「你是沒有,我只是太在乎你了吧?」奕麟困惑地爬梳頭發,老實說,他也搞不清自己的心態。「或許我是心虛,畢竟我的確是不安好心,所以才怕你會惱我。」
「不過是想誘惑自己的女友,你就心虛了?奕麟,你沒有做壞人的本錢。」
「你希望我當壞人?」
「當然不是。」顥雲皺皺鼻。「只是你的樣子凶凶的,悍勇的外表有種高貴不馴的氣質,浪子般的風浪不羈,讓人誤解了你的本性。算了,其實我早該知道,宋家嚴謹的家風不可能教育出一個壞男人。」
「你嫌我拘謹?」奕麟好笑地揚起眉,如果她看過他五年前的模樣,就不會說出這種話了。
「才不呢!」奕麟離拘謹有十萬八千里,用這話來形容他哥哥奕麒也只能算勉強。顥雲若有所思地接過他遞來的紙杯飲了一小口,香醇可口的酒液冰涼透心,在燠熱的夏季喝尤其適宜。
「奕麟。」
猛灌了一大口舒緩被挑起的口干舌燥,听見顥雲的嬌柔呼喚,奕麟連忙放下杯子,看向她。
顥雲秋日晴空般的眼眸里閃著的一抹璀璨光芒,是期待、是興奮,或許還有點惡作劇的頑皮。
「你剛才說要穿泳褲下水是真的嗎?」
「你要跟我一道游泳?」他眼中閃過一抹渴望。
「才不呢。」顥雲調皮地眨了下眼,臉紅紅但不失大方地道︰「我又沒帶泳衣,可是我不反對你在我面前寬衣解帶。」
見他一臉茫然,她又接著解釋,「游泳不要先把衣服月兌下來嗎?難道你要穿這樣下水?」
「當然要月兌,可是我一個人游……」他本想說一個人沒意思,又覺得這話太過曖昧,所以打住。
「我叫你月兌,你就月兌嘛!」她的語氣撒嬌,綿密的羽睫眨得他心蕩神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