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國二王子力勸老父投降,並代表國王和紫光簽定合約。
「伊藜,我不明白合約中為何要烏梅公主嫁入白國?」紫光納悶地問。
伊藜愛嬌地看了丈夫一眼。
「當然不是給你當妾的。你也不想想你大姊死後,你那三個姊夫的將來要靠誰?為了他們的福扯,我只好拿烏梅公主來補償他們。再說,有烏梅公主在白國為人質,黑國自然不敢再膽大妄為。」
「喔,我明白了。不過,你干嘛要黑國送兩千名二十歲到三十歲的女人給我們?」
「白國經此一役後,不知道損失了多少女性人口,讓多少可憐的白國男性失去妻子,而且生育這項能力,目前還是無法由男性代勞。為了增加白國的人口,當然少不得要借助黑國的女人。而且黑國的男丁也死傷不少,這樣一來,豈不是使得曠男怨女皆有所歸?!」
紫光听了伊藜的話後,不禁更加佩服。從此黑、白兩國以黑山為界,維持了一百多年的和平。
合約締結完畢後,伊藜和紫光回到邊城和端木靖等人會合,並派人準備接收黑國即將送來的烏梅公主和兩千名女性俘虜事宜。
當晚一行人受到白馬大將軍設宴款待。在宴會中,白玉再度感到身體不適,匆忙告退,而端木靖也尾隨她身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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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你到底怎麼了?」端木靖走進客房,著急地問著愛人。
「我沒事。」白玉臉色蒼白地搖著頭。
「臉色蒼白成這樣,還說沒事。」端木靖埋怨道,「我請醫生來給你瞧瞧。」
「不用了,靖。」白玉虛弱地搖著頭,抓著他的衣角不放,「我只是……只是有點不舒服而已,過一會兒就好了。」
「真的?」端木靖不放心地問。
「真的,不用擔心我。」她輕闔上眼瞼,倚在他的懷中。
這溫暖、健碩的胸懷,她怕再也枕不久了。
一滴淚自眼角滑落,她忍住口中即將逸出的嗚咽,緊咬住下唇。
「白玉,我抱你上床休息。」端木靖溫柔地將她抱起,送到掛著紗帳的錦床上,輕輕將她放下。
然而在他準備離開時,白玉的雙手抱緊他的頸項不前放。
「別走!」她盈淚的眼眸中充滿請求。
「好,我陪你。」他坐在床沿上,讓白玉依靠著他的胸。
白玉抱住他的虎腰,心緒如波濤洶涌般翻轉個不停。
她要怎麼做才能留住他?才能挽留這一段刻骨銘心的情愛?
她絕望地抓緊他胸前的軟盔甲,恨不得此刻能穿透他的胸膛,抓住他的心,讓他永遠也無法離開。
可是她不能呀!
盡避她以柔情牽絆,他似乎仍不為所動,不曾說過要留在白國。
或者她可以告訴他孩子的事。
她下意識地將手放在尚未隆起的小骯上。
她知道那里有生命在孕育。月經沒有來,又連日作惡,她一定是懷孕了。如果告訴他她懷了他的孩子,他會願意為孩子留下來嗎?
不,她激動地搖著頭。
她不願拿孩子來羈絆住他,那對他們倆都是不公平的。她要他是因為愛她才留下來,否則她留住一具沒有心的軀體又有何用?
她好絕望,好絕望,想不出任何辦法挽留住他的愛。
絕望!
「白玉,你怎麼了?」端木靖對她拚命搖著頭、眼眶噙淚的慘白容顏慌了起來。
「不要走,不要走!」她哭喊著抓住他的肩。
她眼中的淒愴絞痛了他的心。他知道她在要求什麼,那也正是這一個月以來,反覆在他心中盤旋的事。
其實,他早已有了決定,只是一直沒機會告訴她。
「我不走,留下來陪你。「他對著那雙泛著淚光的深紫色眸于溫柔地保證。
「永遠?」她的眼中出現一絲希望。
「那得看你的表現。」他清了清喉嚨,唇角上揚起一抹大男人的驕氣。
「我的表現?」她焦急地問。
「上次你的求婚還算不算數?」
她拚命地點著頭。
「我可以答應。」他傲慢地說︰「不過有條件。」
「條件?」她輕揚起眉,「什麼條件?」
「第一,除了我之外,你不能再有別的男人。」
「沒問題,我答應你。」她直點頭,喜悅自她的眼底流瀉而出,松懈了她繃緊的嘴角。
「可不能說說就算了喔。」他嚴厲地盯著她,「如果你膽敢有二心,我會叫伊藜來接我回去,永遠都不再理睬你。」
「我不會的,靖,你一定要相信我。」她再度驚慌了起來,急切地向他保證。
「好,我相信。」他柔柔地啄了一下她的櫻唇,安定她紛亂的心,白玉立刻熱情地回應他。
良久之後,端木靖才繼續道出第二個條件。
「第二個條件是……」他遲疑地看著她臉上緊張的表情,「白玉,我曾說過我是個習慣自由的男人,白國約束男人的道德規範並不適用於我。我無法滿足於只當你身後的男人,讓你把我鎖在你的後宮,那會讓我不快樂,我希望自由。」
白玉怔仲地望著他,在心中反覆思考這個問題。
雖然她自私的心想要將端木靖收藏,讓他成為她一個人的。可是她很清楚這是不可能的。
他像只在風中翱翔慣了的鷹,一旦被困進牢籠里,很快就會灰心喪志,憔悴而死。
而她不要他那樣。
她之所以愛他,正因為他是他,是只自由的雄鷹,有著白國男人所沒有的傲氣,那正是他最先吸引住她的氣質。
「我答應你,靖,我會盡我所能,讓你保有自由。可是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她的紫眸中出現一抹激狂,「永永遠遠都不可以再去喜歡別的女人。」
她聲音中的堅決和霸道,讓端木靖忍不住輕揚起嘴角。
「有個那麼凶悍的老婆,我哪敢有二心呀!」
「靖,你……」她嬌嗔地輕捶了他一下,惹得端木靖放聲大笑。
「小傻瓜,我心里只容得下你,為什麼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呢?」他憐惜地捏了捏她已有些許血色的臉頰,「我愛你,白玉,愛你好久好久了。」
他的表白再度令白玉熱淚盈眶,只是這回不再是為情神傷,而是喜極而泣。
「靖……」她更加將白己埋入他的懷中,緊抱住他堅碩的身體,「靖,我好開心,好開心……」
「我也是。「他貼住她小巧的耳垂低語,然後輕輕將他珍愛的女子壓躺在床上,充滿允諾的熱情雙眸緊鎖住她,以輕柔的吻在她因而酡紅的臉上慢慢游移。
然後他沿著她的下巴滑向她的玉頸,解開她的上衣……
當冷空氣接觸到她赤果的胸時,白玉忍不住輕顫了起來,然而端木靖的溫暖很快覆上了她。在冷熱交替的刺激下,她一再逸出口中的申吟。
他的唇已來到她的小骯,而那里正孕育著他倆愛的結晶。她想開口告訴他,但隨即而來的愉悅,讓她決定還是等一會兒再說。
此刻,最重要的是他們相愛的事實,還有他們相親的歡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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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白國王宮後,自有一番論功行賞。
伊藜在女王頒下行賞命令前,偕同紫光到後德宮與女王和王夫密談。
在紫光和伊藜的建言下,女王終於點頭同意,於隔天發布了令白國貴族震驚的消」。
雖然有違白國習俗,然而愛子和媳婦的分析太有道理了,讓女王不得不贊同。
男性的力氣究竟比女性大,他們才是適合打仗的人。
白馬大將軍等一干女將的功績,自然沒話說,然而那些在此次戰役中立下汗馬功勞的男兵,女王也不能不贊揚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