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男子從一而終這條?」伊藜在紫光身體里笑得直打跌。
「愛,你真沒同情心!」紫光懊惱地道,「這是很嚴肅的事。總之,地球中古世紀的女人所受到的非人待遇,在這里全由男人承擔了。」
「天啊,那他們管不管你是不是處男?」
「伊藜!」紫光惱紅了臉。「我們這里的男人都受到嚴密的保護,結婚前是不能……」
「你們有測試出處男的方法?」伊藜好奇地問。
「這……這倒沒有,不過……」
「既然沒有,那又如何能保證男人在結婚前的貞節呢?對了,你是否……」
「伊藜,你不該懷疑我的!」紫光一副身受奇恥大辱的模樣,「在這里,男人的貞操是很重要的,不容毀謗!」
「好啦,人家不是有意的。只是有時候我心里總會有些介意,想到前幾世,你都不是以完璧之軀委身於我,實在令人想起來就覺得生氣!」
「我只是練習一下嘛!」紫光心虛地說。
「那這次沒偷偷練習嗎?」
「我保證沒有!」他趕緊舉手發誓。「因為記得前生的事,也就沒有練習的必要。再說,我國的道德規範是很嚴格的,嚴禁男子在婚前做出敗壞門風的事!」
「每個男人都一樣嗎?」
「也不是啦,總是有一些出身比較貧寒的……」
「哇,這里有男妓!」
「我不該知道這些的!」紫光漲紅臉辯白,「宮里的規矩很嚴,任何人都不該對我提這些污染我純淨心靈的事。「「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有幾次神游時,不小心發現的。」他吞吞吐吐地解釋著。
「紫光……」伊藜忍著笑說︰「我好高興這次你為我保留著清白之軀,這多多少少讓我心里獲得一些平衡。」
「其實,一覺醒到我倆之間永恆不朽的愛,我就對其他異性了無興趣。我心里只記掛著你,只能容得下你。」
「紫光,你對我真是太好了。」伊藜感動地吻著他的靈魂。「我好愛你,真想立刻跟你在一起。」
「愛,我好快樂。」他滿足地嘆了口氣,享受著靈體相親的快感。就在他忍不住為這愉悅而贊嘆時,急促的腳步聲從屋外傳了過來。
「殿下!」穿著青袍的年輕男子撥開紫色紗帳進來,嚇了紫光一跳,跌坐在白色的錦床上。
「阿雀,什麼事?」
伊藜本來應該听不懂兩人的交談,可是由於她正和紫光心靈交會,所以立刻從思想波中了解這對主僕間的談話內容。對於眼前這位雄赳赳的年輕男子,竟然有個這麼陰柔的名字,忍不住靶到好笑,她努力壓抑想笑的沖動,專心傾听兩人的談話。
「殿下,王夫請您到後德宮覲見。」
「我父親找我?」紫光微蹙著眉,他還得送伊藜回去,她第一次做這麼遙遠的時空之旅,他不放心讓她獨自回去。
「阿雀,你知道是什麼事嗎?」
「殿下,阿布剛才來通知奴婢時,奴婢有稍微打探了一下,好像是有關殿下的婚事。」阿雀機警地發覺王子不好看的臉色。「再過半年殿下就滿二十一歲了,舉國上下不知道有多少名門子弟前來求親,尤其是以左都丞相府的夔鳥少爵主,白馬大將軍府的靈羽少爵主、以及大公主府第一駙馬家的龍魚火鳳爵主最為積極,分別商請年高德劭的大臣向女王說親。女王和王夫為了殿下的婚事天天煩惱,我想這次,王夫一定是找殿下商量婚事。」
「什麼嘛!」紫光煩惱地輕捶著錦床,「我一點都不想嫁!尤其是那個左都夔鳥,听說她已有不少侍寢的男姬;還有那個龍魚火鳳,根本就是波大無腦,我看了就討厭!」
「那麼說殿下是中意白馬少將軍?」阿雀察顏觀色地問。
「才不是呢!」紫光立刻堅決地反駁,他不想讓他的愛人對他產生任何誤會。「再怎麼說靈羽總是白國最有才識的賢者,跟我又是青梅竹馬。不過,我只把她當妹妹看,不可能跟她有男女之情。」
「可是殿下,依照白國王室的規矩,王子得在二十一歲生日前出嫁。」
「我也可以選擇進大皇寺出家。」
「殿下要出家?」阿雀俊美的臉上布滿驚恐,「這萬萬使不得。」
「反正我除了她外,誰也不要。」紫光這句話與其說是回答阿雀,倒不如說是在向伊藜保證。
「殿下的她是哪家名門少主?只要殿下提出來,寵愛您的王夫一定會想辦法成全。」
「阿雀,你別管了。我的她還在遙遠的彼方,一時之間是不會來的。」
「那怎麼行呢?」阿雀開始為主子發愁起來,「您是女王唯一的王子,雖然向來受到寵愛,可是婚姻大事絕不可能任由殿下任性的。如果您自己不能打定主意,女王一定會幫您挑選。到時候,萬一挑到殿下您不喜歡的人,您一定不能獲得幸福的。」
「這件事我自有主張,你就讓我一個人清靜一下。」
「可是王夫召您去……」
「我知道,阿雀。麻煩你到後德宮通報我父親,就說我正在打坐,要明天才會清醒。你快下去吧,我現在必須立刻收斂心神,好好想一下。」
「這……」阿雀猶豫著愣在當場。
紫光王子是全國最俊秀、最聰明的閨秀千金,他這麼說,一定是有自己的道理。以他這麼駑純的資質,豈能得窺主人的妙思靈見呢?
這麼一想後,他朝紫光躬身行禮,領命離去。
等到阿雀離開後,紫光立刻眉心微蹙,對伊藜大吐苦水。
「愛,你瞧這該怎麼辦才好?再半年,我就要被迫嫁給別人,我們得合計想個辦法才行。」
「放心好了,紫光。我回去後立刻召集一支艦隊出發,三度空間跳躍動力系統已經過兩年的研發測試,也該是它正式上路的時候了。以它的速度,這一百萬光年的距離應該只需要花費三個半月到四個月的時間,我相信是趕得及來接你的。不過,問題在於我們對這一百萬光年的星空領域並不熟悉,要知道地球的遠征軍,最遠也不過是到達一萬五千光年的星域,這……這剩餘的路程不知道會有多少宇宙陷阱,實在令人很傷腦筋。」
「伊藜,你不必擔心。我會趁著你準備出發時,帶你熟悉最直接、安全的路徑,到時候搞不好還可以縮短你到達的時間呢!」
「那真是好極了,我們就這麼辦。而且你還可以在我們出發後,引導我們方向,順便多告訴我一些貴國的風俗習慣,讓我能順利地登門求親。」
「你想的真周到,伊藜。」紫光的俊臉上洋溢著對愛人的崇拜,「我一定會等你來娶我的,我相信你絕不會讓我失望的。」
「我當然不會讓你失望,紫光。我會把你帶離這個星球,從此之後,我們雙宿雙飛,一起遨游星空。」
「我盼望這一天早點來臨。」深紫色的瞳孔中綻放著燦爛的光芒,紫光帶著一抹幸福的笑,在錦床上盤腿打坐,緩緩閉起眼楮,集中精神,引導伊藜離開青藍色的恆星系。
第二章
端木靖不耐煩地瞪著電梯指示燈,心里直咒罵著太空警衛署總部大樓的落後建設。
這部專屬電梯從一樓大廳到九十八樓的警衛署署長辦公室需要整整一分半鐘的時間才到得了,這在二十八世紀,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古董級的產品。
他听說太陽系最大的托辣斯集團貝爾財團位於瑞士伯恩的新落成辦公大樓里,裝設有神奇的空間瞬時移動電梯。據說人一進去,只要按個按鈕,就可以在不到一秒的時間里到達任何樓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