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後,歐陽若蘇正式見到了嫂嫂——平晚翠。很多事似乎就像她和杜瀇之間一樣,悄悄地、偷偷地,進行中。那兩只貓咪已經生了小貓咪,現在不住加汀島的「情侶巷」。這整幢多重風格的濱海別墅,是更大的樂園。
歐陽若蘇的房間在二樓,平晚翠幫她布置好了,她根本不需整理。不知是巧合,還是命運,平晚翠選的寢具,均暗繡扇貝圖紋,這使歐陽若蘇想起自己忘記把之前和杜瀇潛水時揀的貝殼帶來。那些貝殼全在他艙房里……
「看起來,不需要整理嘛……」笑意幽微的嗓音,仿佛耳朵貼著螺貝的那種迷離感。
歐陽若蘇轉頭。杜瀇斜倚在她新臥室的雙折門邊,他說;「這是新房嗎?」俊顏志得意滿的笑,就像她第一次看到他開她家門那天的模樣。
她想走向他,但不敢,心里顧忌著樓下。
「你哥哥和你嫂嫂也在新房忙。」他一面走進她的臥室,一面拉上雙折門,扣上鎖。
那「喀」的聲音,是她身上開關啟動。歐陽若蘇快走,跑了兩步,嬌軀投進他懷里。「我以為你們走了……」兄長真的只把他和陰蒙羅當小廝,使喚完,便下逐客令。
杜瀇將她抱高,兩人的嘴貼上了,眼楮一起閉合,沉醉了好久,才喘著氣。慢分離,眼神交纏。「怎麼辦呢?我等不到晚上……」他說。
她垂眸默許。他將她抱上新床,慢條斯理解她的襯衫裙鈕扣,埋首親吻她的胸口。他沒將她的衣裙月兌離,只是弄亂它們,把裙擺翻到她腰上、解一半,露出她平坦的小骯和左乳。他了她一會兒,也要她他,兩人抱在一起,躺著翻滾,最後躺在床中央,不動作了,听著彼此的呼吸心跳。
「你父親那些資料,放在外頭起居間桌上……」杜瀇說著。
歐陽若蘇點點頭。這個男人一直把她的夢想放在心上——
「這點,我幫不了你!」他溫柔撫著她的發,繼續低語;「你得靠自己學會那些學問,等你是個海洋考古專家時,我一定成立一支專屬于你的考古船隊——你的船和我的船找同一艘沉船,誰先找到,誰先處理那些財寶骨董。若蘇,你如果不想人類歷史、海底文明遺址被我這個‘賊’破壞、偷取,就追上我吧……」
歐陽若蘇心熱得像要飛起來的熱氣球一樣,飽脹著、烘暖著,眼眶也熱,將他抱得不能再緊。從來沒有人會對她說這種話,她會追上他的……
杜瀇午後離開,沒讓兄長踫著,卻被貓咪跟上。
平晚翠看見小貓咪追逐男人腳後,笨拙地下樓梯,她悄悄地把小貓咪抱起。男人沒發現——或者有發現,只是不回頭,隱隱與人建立知而不言的默契。平晚翠微微笑,知道了一項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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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地、悄悄地,時間的腳步隱藏在小貓踩在沙灘、一天深過一天的足跡中。
歐陽若蘇跟著亞當、夏娃和它們的孩子,走進庭院樹林里,貓咪一會兒全不見了。她穿梭找著,找到一棵隻果樹,好驚訝——為什麼有這棵不一樣的樹?這樹林大部分是扁桃,只有一棵隻果樹!這樹已長出小小的果實,過不久應該可以采了。
盯著那小丙實,歐陽若蘇想起杜瀇啃隻果的模樣,唇畔蕩漾唯美笑顏,她緩援坐下,然後躺下,在隻果樹下睡著了。
「若蘇——」大概是陽光不再從葉間篩落,夕霧薄噴的時刻,平晚翠宛若夜鶯的嗓音,揚進了樹林里。「若蘇,你在哪里?」
歐陽若蘇張眸,覺得有點涼。
「若蘇!你怎麼躺在這兒?」平晚翠驚訝地走到隻果樹下,蹲低身軀,模模歐陽若蘇的臉。「會著涼喔。」
歐陽若蘇柔荑撐著草地,坐起,美顏還有些茫然。「嫂嫂……」
「你睡著了?」平晚翠盯著眼前美麗臉龐,不禁想起幾年前,在加汀島她還是女孩,如今已是內斂嫵媚氣韻的成熟女性。
「嫂嫂,這里為什麼會有隻果樹?」歐陽若蘇發出縹緲如煙似的嗓音。
「這棵隻果樹呀……」平晚翠美顏沉吟,一會兒,語調柔慢地說;「是我種下的——」
「你種下的?」歐陽若蘇眨眸,清醒了點。
「嗯,」平晚翠嗓音繼續。「搬來這兒,才種的,兩年了呢,果子都長出來了……」
才兩年嗎?兩年就長出果子了……那她埋在加汀島家里後院的那個呢?是不是也長成樹結了果呢?歐陽若蘇出神地站起,身體搖搖晃晃。
「小心些。」平晚翠扶她一把。時間好像回到過去,她們在地上跌成一團。「哎呀……」抽氣叫聲。
平晚翠抱著歐陽若蘇,歐陽若蘇柔荑抓著平晚翠的肩。
「呵……」銀鈴笑聲飄傳。
「對不起,嫂嫂……」幸好歐陽若蘇這次沒受傷,自行起身了。
平晚翠搖搖頭,起身,拉整裙擺。「回家吧,荷庭等我們用餐呢。」
歐陽若蘇旋身,有點暈眩,揉揉額鬢,讓嫂嫂挽著手,走往那幢住了兩年的房產。
也許是嫂嫂的關系,兄長這兩年有一點點改變——對她自學海洋考古的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她從來不知道兄長和嫂嫂之間的事!怎麼開始?怎麼結婚?他們也是秘密進行,恍眼才發現那藏在扁桃樹林里的隻果樹已長成、結果。
「在想什麼?」歐陽荷庭放下酒杯,微微在桌面踫出聲音。
歐陽若蘇抬眸,看向餐桌主位的兄長,靜默搖搖頭。
「肚子不餓嗎?」平晚翠坐在歐陽荷庭身旁,神情溫柔地問著。;屆是你想吃隻果,今天買了一些,很新鮮——」
「不用了,嫂嫂。」歐陽若蘇搖頭,拿起刀叉,切食白瓷餐盤中的蒜味女乃油煎鮭魚。也許是味道太濃郁,有點膩,她吞不下肚,立即嘔了一聲,她趕緊拿口布掩唇。
「怎麼了?」歐陽荷庭開口。
「不好吃嗎?」平晚翠也問。
歐陽若蘇搖頭。「對不起,哥哥、嫂嫂,我不是很餓。」她把口布放回餐桌,餐具擺成用完餐的模式,規規矩矩起身,說;「我先上樓,晚安。」
歐陽荷庭皺起眉。「搞什麼——」
平晚翠溫柔看著丈夫。「你還要酒嗎?」
歐陽荷庭一對上妻子的臉龐,眉心舒展了,把酒杯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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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若蘇一走出飯廳,幾乎是沖著上樓。好不舒服,胃快翻出來似的,她進臥室,直往浴室,在鏡台洗滌槽干嘔。好一會兒,她抬眸,對上鏡中蒼白的臉龐,一種感覺掠過,她微微笑了。稍做沖洗,她走出浴室,換好睡衣,上床等待著。
疲憊很快找上她,先搗了她的眼,再一點一滴抽她的神思。
「若蘇——」有人在叫她。
她張眸,在要墜入黑暗夢鄉的瞬間,等到她要等的人。
杜瀇大概有兩個月沒來了,他走到心愛女子床邊,上床,一把將她攫進瓖。「抱歉,最近有點忙。」探寶幾年,最近定位,要展開打撈作業,收成果了。
歐陽若蘇回擁他。「我從哥哥那兒听說了一點……」她沒要他的歉意。
杜瀇翻身,讓她躺平,伸手拉亮床頭夜燈,細看她絕倫的臉龐。「你瘦了點……」
柔荑捂住他的嘴,她神秘地笑著。
「嗯?」杜瀇挑眉,拉下她的手,包裹在大掌中。「什麼事開心?」她臉上的表情,讓她美得懾人心。
歐陽若蘇沒講話,另一手也揚起,雙手拉著他的大掌,往自己小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