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阿玉打電話告訴我,魚兒死了十一條,她正在念往生咒、抄心經……
魚兒死掉對她這個信佛的人,打擊很大。她連化妝台那條也不養了,把剩下的十條全「放生」到家中庭院的魚池里。
可是我的「撈魚癮」還沒過足,我還是去撈,每次都撈二、三十條以上……連老板都認識我了,還建議我撈一種叫「黑姑娘」的。老板說這種魚「純」,比較乖,好撈……怪了,我還需要「好撈」的魚嗎?
不過那個「黑姑娘」挺可愛的,純黑、純白(應該是黑姑娘里的「白子」)的身體,像迷你鯛魚。我決定撈了。撈黑姑娘要二十元,不過沒差,既然「好撈」,花二十元,那整盆魚兒可能全是我的,哈哈哈……
結果,我撈了五十幾條乖又純、不太愛動的黑姑娘,交給老板打包時,老板把大部分的魚兒,倒回撈魚盆里。我愣了……
「老板,那是我撈的耶……」
老板拿了一面牌子貼近我眼前──
「黑姑娘。二十元。最多只能帶走十條。」
啊~~難怪老板建議我撈!老板……你的心機好重!
太過分了,存心賺我二十元!
我提著那十條「黑姑娘」到阿玉家,一口氣倒進魚池里,決定不再去撈魚!
幾個月後,我和阿玉亂玩回來,蹲在魚池旁看蜿蛛網,意外發現成群的小黑點在水中游動……
奇跡!
黑姑娘生小孩了!連之前撈的橘的、紅的可愛小魚兒,都長成大魚了,也生了小魚。這真的是奇跡……
因為阿玉從來沒喂它們,只念經給它們听……
神跡──
就像我是撈魚天才一樣──
神跡!
我知道的岳靖 》恃獰br />
「我的新書已經完成了,你有沒有興趣幫我寫篇後記?」
這是岳靖在MSN上面這樣問我的!看來,她對我的詢問的方式似乎比對她弟弟Kai還來得有彈性空間些。
「你希望我寫什麼?或我應該寫什麼?」這是我反問她的問題。她說︰「你所知道的岳靖!」之後,我在MSN上面的稱呼就是︰我要幫同學的小說寫後記,她慘嘍∼∼
「岳靖」,想當然耳,是一個筆名,和我認識真正的她有什麼差別嗎?靖,是我們對她的匿稱,我們是大學同學。剛到班上,對于怕生的我,總是用眼楮在認識周遭環境,靖在當時給我的第一個印象,就是很像王菲,冷酷的型,感覺不多話。之後的一、兩年,我們除了同班之外,其余沒有太多交集。後來,我們一起共同修的課越來越多,我們同組討論報告的機會也相對增加,對她的印象也才漸漸扭轉。
靖是一個充滿想像力的家伙,而且對于我們一般人不符現實的現象,她都十足地充滿信心,認為就社會學的發展和觀點來說,那不是不可能的事,且都是「現實」、「事實」,例如,我們對于家庭的想像,總是不出血親和姻親,但在我們大三、大四的討論中,她認為,將來「自組家庭」將會產生──亦即,一個父親去找一個母親,孩子當然也是用找的,而且彼此之間是可以不斷重組的;她說得振振有詞,但當時小組的人,眼楮睜得啵大,沒有辦法回應,我說怎麼可能?!她說現在國外已經有報導出這樣的現象了!然後大家便笑笑地結束這樣的討論。我想,我說她是充滿想像力,且還用這例子來說,她此定相當不認同!因為,她一定會認為那不需要用到想像力,對于我們這種平凡人才需要吧?!^^
畢業之後,我們各奔東西,靖突然變成了小說家。畢業之後,我們一直有聯絡,而且我們同學之間的聯系都靠她了,因為她會不計電話費的帳單來問候我們,听我們說話──當然,我們也听她說,不過,後來我和我另一個同學屏得到了一個結論,那就是我听她說的機率越來越高,而且我們無須擔心分開許久的尷尬,靖的話都會填滿我們之間,而且,會發生在她身上的事還真不是一般鮮,非常人會踫到的,我和屏倒也听得津津有味。
畢業後一陣子,都沒有听到她工作的消息,唯一一次是她在公家機關工作,我想她很快會有驚人之舉吧,只是不知會是什麼就是了!丙然,她辭職不干了,她受不了當米蟲的日子,而且那樣的工作無須動到大腦,令她生厭!
對于言情小說的想像,我們一直跳月兌不出一些框框,例如男女主角之間的相遇,相遇之後因誤會分開,分開的日子使他們彼此確定之間的情愛,然後他們又再相遇,讓愛延續──這樣的故事在坊間多得不可勝數,而靖的小說也有這樣的過程,但是就因為作者是「岳靖」,她敘述故事的方式、她鋪陳的情節,總是讓人眼楮為之一亮,而且,她故事的安排並非空穴來風,而是根據一些我們過去在大學閱讀吸收的學術知識,例如在《攝愛》所提到的「庫拉圈」,這是人類學之中很重要的概念和文化資料。再者,她的小說之中,我偏愛《命定》,因為那龍的家族、祭家的一切,對我來說是充滿神秘的,而男女之間情愛的描述,也頗有意味的,清楚但不露骨,且有愛情中綿綿的在其中,那是屬于靖的筆觸。
回應第一個問題,岳靖和靖是否有差別呢?
我的答案是,並沒有不一樣,因為讀者所見,都和我所認識的靖如出一轍,細膩且不粗俗的文筆,還有頗具風格的故事情節,那都是從靖怪怪的大腦中產出,我想,我和屏一點都不意外,而且還會會心一笑。
第一次寫小說的後記,我終于了解作為一個小說家並非易事,不能一直重復相同的字句……這一點點且平淡的後記,我已經枯竭了……希望以後還有機會可以抖出靖的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