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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愛債主 第12頁

作者︰岳靖

車子駛離海邊,來到一幢臨海的別墅,司機開門恭請他們下車,便又開著車往來時路去。

「這里是哪兒?」一路迎著和風而來,舒皓寧已恢復精神。她和邢少溥站在別墅湖畔的車道,幽幽望著那幢雅致、中西合璧的建築。

「我們今天起就住這兒嗎?」她輕聲提問。藝術家的天性,讓她受不住誘惑地率先走入那矗立雕刻晶的庭院里。

「走吧,到里面!」邢少溥牽住她的小手,穿越蔥綠的樹陰,到了坡坎上的別墅。

別墅庭廊有一對男女倚偎在藤編椅內。那名男子不時溫柔地撩著女子的發鬢,女子總會回首對他微笑,不用言明,一看便知他們非常相愛。

舒皓寧出神地看著他們,心隨著他們之間的濃情蜜意悸動、輕飄。

「少溥,你來了……」女子的視線望向他們,柔細的嗓音輕輕叫道。縴秀古典的美顏,有著萬分欣喜。

男子也看著他們,「你來了呀!你母親正念著你呢!」他微笑著。那張與邢少溥相似的魅力俊顏,少些冷酷的霸氣,多的是溫文爾雅。

邢少溥淡淡頷首:「父親、母親,好嗎?」

他對雙親的稱謂,禮貌卻疏離,完全沒有親子間的親昵,這教舒皓寧詫異地盯著他們一家三口。

「你呢?少溥。過得好嗎?」邢母宿湍雲悠悠顫顫地探手,渴望踫觸難得見上一次面的獨子。

「你說要來這兒養傷,讓你母親擔憂了好些天。」邢父邢卓爾扶著嬌弱的妻子起身,徐緩、小心地步下庭廊。

「只是滑雪的小意外,父親年少時也該經歷過,母親不用掛念。」他上前,大掌握住母親的素手,沉聲安慰,「您別為我操心,請保重自己的身子。」這是他作為一個兒子,所能表現出對母親最大的親呢與孝心。

邢卓爾笑了笑,看著兒子,摟摟妻子的肩。「我跟你說了,少溥不會有事的!看吧,你淨想他一個,這會兒忽略客人了!」他溫和地說,眼光對上舒皓寧。

宿湍雲一听,瞳眸亮閃閃地看向舒皓寧。「少溥的情人吧。」她惟美地笑開雙唇,白皙玉手放回丈夫溫暖的大掌里,神情欣慰地看了看丈夫,「少溥有了伴侶……」

邢卓爾撫上她的美顏,微笑道:「這才教你心安嗯!」他是個愛妻如命的人。當年,他為了她,遠離家族,來到這環境宜人的地中海小島養病,但妻子總是心系著他們那名孤單的獨子,長期下來,她的身子是健朗了些,可心卻虛弱了……

「到里面坐吧,你母親和我想認識認識這位美麗的嬌客。」夫婦倆同時微笑,和善親切的目光停留在舒皓寧的絕色容顏上。

舒皓寧?腆、客氣地淡笑!正欲開口問候,邢少溥便拉著她,對他們說她暈機,精神略差,希望父母允許他帶她先行休憩,片刻後,再讓他們好好認識一番。

邢卓爾、宿湍雲笑了笑,很能體諒地頷首,親切、關懷地催著他們上樓休息。

之後他們夫婦進了屋,邢少溥牽著她,繞過庭廊,從廊底一座雕功精致的長梯,直接上二樓。

進了臥室,她將手抽離他的大掌,屏住氣息開口:「你不讓我問候他們?!」她盯著他,倦意被心里的酸澀代替。到底他是怎麼看她?當她是什麼?他適才的舉動絕非體貼她的疲累,而是刻意不讓她和他的雙親接觸?!

「晚餐時,有的是機會。」他淡淡地說,拉回她的手腕,朝床鋪走去。

「剛剛也有機會,但你不想!你甚至沒告訴他們,我的名字、我的身份!」她抵抗著,不願同他躺上床。

邢少溥放開她的手,鐵臂環胸,眸光黑亮銳利地看她:「你想怎麼樣?累了就休息,別再任性!」

任性?!她看著他,不敢置信他將她想認識他雙親的誠摯,視為「任性」!何況--

「我並不想怎麼樣,」她絕望地感到難過,「我只是在想,如果你真要我一輩子不準離開,永遠在你身邊,那麼讓你父母認識我,是否必要?」她忍著淚水,淡淡陳述。

「不必要。」他的事一向自己決定。要她,就是要,全由著他的心、他的意念,並不用特別請示長輩,所以父母認識她與否,他沒那麼在意。他在意的,惟有她舒皓寧!

「不必要?!」她低喃他的話,淚水幾乎涌落,「好吧,那就不必要!」身子一陣擺晃,她險些昏倒……

「怎麼了?」邢少溥及時扶住她,皺眉沉問,「還暈眩?」

她笑了笑,格開他的手。「我累了。」她說。然後,她躺上床,任淚水順著芙頰流下,浸濕棉枕。

沒多久,邢少溥也上了床,雙臂由她背後繞至胸前,緊緊地將她箍在懷里。

靶受到他的氣息,她無聲苦笑,縴指與他的十指瓖嵌、交纏。他們明明這麼貼近,為何她會覺得他的心好遠、好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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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邢少溥那句話在她心里造成了傷痛,還是自己的身體真禁不住暈機折磨,她當晚疲憊不堪,下不了床,錯過與邢父、邢母共進第一頓晚餐。

幽靜的大房間,她獨自躺在床上,神思恍惚,無法入睡,傾听夜里海濤的聲音。

這幢別墅非常安靜,不靠海卻依舊能清晰感受海浪拍打礁岩的聲音。邢卓爾會買下這座島,選定臨海這塊山坡地,建造屬于他與宿湍雲的棲身愛巢,顯然是圖這兒寧謐的氣氛。

但,太靜了,心就更加紛擾,反而睡不著!

「叩,叩!」敲門聲響起。

她一愣,自床上坐起身,才想下床開門,門外的人便徑自走入房里。

「皓寧,」宿湍雲溫柔地叫她,「少溥說你不舒服,要不要緊呢?」將手中托盤放在小幾上,她輕輕撫觸舒皓寧的前額。

「我不要緊的,伯母。」她禮貌地扯著笑顏,壓下郁悶的心情,說,「睡一下就行了,我沒事的!」

宿湍雲淡笑:「吃了粥再睡,嗯。」她將托盤上的熱粥端給舒皓寧,悠悠地閑談,「家里不住佣人,卓爾怕吵,司機和管家只有在需要時才來,平時只有我們夫妻倆,所以怠慢你這位貴客了……」她的丈夫不喜歡家里出入外人,擔心太吵,無法讓她靜心養身,因此這別墅僅住他和她,是十足十的「兩人世界」!

「伯母,您客氣了,請別見外!」舒皓寧搖著頭,直言,「我不是什麼貴客的……」嗓音陡然消失,她紅了臉,尷尬自己嚷了這話。

「是呀,不是客人,是家人呢!」宿湍雲愉快地接話,柔荑握住舒皓寧的手,眉開眼笑地道,「就讓少溥在這兒娶你進門好了。」

「伯母,您別誤會,我跟他……」她急言。

宿湍雲止住她的話,素手點在她的紅唇:「少溥很在乎你,我看得出來,他愛著你呢!」縴秀古典的容顏帶抹慈愛,她的手細細地撫過舒皓寧俏麗的短發。這個女孩善良、美麗,當她兒媳婦再好不過了!

舒皓寧震驚得說不出話。絕色的年輕臉龐上,美眸瞠得老大,半晌,她才喃喃低語:「不可能的……他不可能愛我……」

「傻孩子,這有什麼不可能。」宿湍雲溫柔地笑著,「倒是少溥的性子,才教我擔憂他找不著伴侶……」她看著舒皓寧,輕聲細語、徐緩地述說--

他們夫妻的出走,造成兒子成長環境的艱難。邢氏對子嗣的教育,幾乎是在扭曲屬于人性的特質,那是競爭激烈卻不利于健全人格的環境,在那兒不夠冷血無情就會被踩下,情感太豐沛或暴露過多軟性情緒,就是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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