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麼啦!別拉我!我的病患要離開了啦!」她氣呼呼的叫道。
「你看不出來,他們想獨處嗎?」佟爾杰眼帶笑意的凝視著妻子。「還有,既然知道教人為寶寶著想,那你是不是也該為我們的寶貝想想呢!別動不動就在醫院里跑來跑去,讓我看得心驚膽跳的!她才三個月大而已呢!」他親匿的將手復上她的月復部,諄諄教誨著「悍妻」。
「好啦!放手啦!我要回去工作了!」丁燦琳不客氣地拍掉他的大手。「我們的孩子很好,你別瞎操心,我可從來沒莽撞過!」她驕傲地拍拍自己的肚皮,然後如旋風般狂奔而去。
佟爾杰無奈地頭苦笑,坐回辦公桌前研究凌清的檢查報告。
第五章
「嗯……彥兒……」凌清粗重的喘息著。
這是近三個禮拜來,他與夏彥第一次的歡愛,他雙手抵著床支撐著自己的重量。
「呃……啊……」夏彥柔聲申吟著。
「彥兒。」他低喃著她的名字,夏彥難以克制地緊抱住他,承受著他給予的一切。
「彥兒……還好吧?」費盡殘余的力氣抱著她躺平,凌清氣息不穩地問道,禁欲了三個禮拜,動作難免狂猛,不知是否又弄傷她。
「嗯……」夏彥輕喘著,小手貼在他赤果胸膛上。
「明天,我到醫院拆線,你也得去做檢查。」凌清撫著她柔滑的背部線條,語帶命令他說。
「我不要去!」夏彥一驚,猛地抬頭嚷著。
「彥兒……你該不會認為,我們可以在家自己拆線、產檢吧!」對于她的反應,他有些納悶。
「為什麼不!這些傷不都是我們在家處理的,而且我和寶寶都很好,不需要檢查!」
語氣依然溫柔,但言語中卻充滿了固執的堅持。
「今天早上我看到你吐了!」凌清斂去悅色,冷聲地說。
「那……那是懷孕的自然反應,寶寶沒問題的!」夏彥有些吞吞吐吐地說。早上吃過早餐後,她一陣反胃,將食物全數嘔出,原本以為偷偷的在浴室吐,不會被發現,沒想到他都知道……「那你呢?那樣的吐法,我懷疑你能撐到生產!」他有些生氣地放開對她的樓抱,披上睡袍下床,頭也不回地進了浴室。
「清……我不想去醫院……」夏彥穿上罩衫,追進浴室里,對仰躺在浴內泡澡的凌清說。
凌清閉著雙眼,不理會她。
「清!」他依舊沒反應,夏彥嘆了口氣。「清……我不是故意不去檢查的……我只是……只是不想去那家醫院!」
自從那天,在醫院遇見了自稱是凌清同學的佟爾杰後、她便下定決心,不再去那醫院了,連凌清換藥,都是她在家幫他換的。
對她而言,那醫院雖不是在凌氏的領域內、卻也充滿危機。尤其是說謊騙凌清的佟爾杰,他到底是何許人物?為何要騙凌清?他會是「陌生男子」派來監視他們的眼線嗎?
「如果你不放心那家醫院的醫師替你做檢查,我不介意將車開到市內去!」凌清突然睜眼,伸手握住她在他臉上撫觸的酥軟小手。另一只手也沒閑著,不安分地拉開她腰際的結,褪去她的衣衫,將她拉進浴白內。
「別這樣!小心寶寶呀!」她緊張地護著仍舊平坦的小骯、小心翼翼地坐在他雙腿間。
「明天我會載你到市內找一家可靠的醫院!」他撩開她胸前的發絲,不容置疑地決定道。
「市內!不行!不能到市內去!」她強烈地反對。市內可是凌氏的大本營呀!
凌清揚起一道劍眉,疑惑地問︰「為何不能到市內?」
「嗯……」她驚覺自己的反應過度,隨即柔聲地說︰「到……市內要花很多時間、車子多,我會不舒服的!」
「那就到山下那家了,別再任性了,都要當媽媽的人了!」凌清做了最後的決定。
「可是……」
「別討價還價!」凌清吻上她欲言的小嘴,將她的雙腿環繞在他的腰際。
「彥兒!要出門了!」凌清套上夏彥為他疊放于床上的毛衣,催促著衣物間內的夏彥。
「清……真的要去嗎?」夏彥穿著一件與他同款的毛衣及過膝的蘇格蘭裙,站在衣物間外攢眉咕噥著。
她真的不想去,因為那個佟爾杰……她的內心是害怕的,上次的車禍已經嚇到她了。不知為何「他」還要派佟爾杰來監視他們?
「走吧!」凌清對她的喃語恍若未聞,三兩下為她套上大衣,拉著她離開。
走到門口時,凌清突然憶起什麼地停下腳步。「彥兒!你先上車,我拿個東西,馬上來!」
「哦!」她應了聲,掩不住滿臉的失望。
「別想不去!」凌清看穿她的心思,威嚴十足他說。
夏彥心虛的垂首走向門外車道上的凌清。
到了醫院後,凌清便帶著夏彥前往產科。
「哇!真是令我驚喜呀!你可出現了!」丁燦琳一見到凌氏夫婦,便夸張地高呼。
「我帶彥兒來做產檢。」凌清冷冷地說。不理會丁燦琳在旁喳呼,逕自為夏彥拉了把椅子,將她安置在椅上。」別緊張,我會在旁邊陪你的。」他用力地握了下她冰冷的小手。
「嘖!同樣是女人,態度差這麼多!嗟!」丁燦琳沒好氣地嘀咕著。
「快點幫她檢查!」凌清轉身對丁燦琳命令道。
「拜托!你懂不懂規矩呀!你以為突然要來檢查就可以馬上檢查嗎?」丁燦琳毫不客氣的對他開吼。
凌清有些不悅地揚起眉尾,眼神銳利地盯視著她。
「喂喂喂!你講點理好不好?你們突然來,把我原來的順序都打亂了,起碼得等我看完預定的兩位孕婦,再來替你老婆檢查。OK!」丁燦琳雙手插腰,以三七步之姿對視著他的怒目。
「清,沒關系,我可以等的。」看他們倆快吵起架來似的,夏彥拉著凌清溫柔他說。
「還要等多久?」凌清安撫地拍怕夏彥的小手,冷冷地問著丁燦琳。
「也許一個小時吧!」丁燦琳雙眼一轉,故意說著不定的答案。
「好!我們就在這兒等!」凌清隨即坐入夏彥身旁。
「要等就等吧!不過,我可提醒你,你額頭的傷得到外科去拆線,我這兒可不負責拆線哦!」丁燦琳狀似熱心地提醒他,她可不想讓他這冷酷的男人在這兒嚇到其他孕婦。
「是啊!清,你不是要來拆線的嗎?要不,我先陪你會吧!」夏彥握著他的大掌。
柔聲道。
凌清眸光閃了閃。「你在這兒休息,我去去就來,嗯?」語畢,他吻了吻她的柔唇,便離開了。
「……」夏彥站起身來喚道。
「孕婦還是少去外科為妙,鮮血淋淋、肉爛見骨的場面對寶寶不好哦!」丁爛琳泰然自若地在她身旁講著。
「呃……」夏彥皺起眉,臉色有些蒼白地看著她。
丁燦琳對她笑了笑。「我以前在外科實習過。」扶著她坐回沙發上。
凌清離開婦科後,並沒有前往傷科去拆線,而是到腦科找佟爾杰。
「嘔!你終于來了。」佟爾杰對于他的出現顯然並不意外,只是笑笑的打聲招呼。
「我問過外科醫師,他你沒來換過藥。」
「彥兒最近的情緒不穩,離不開我。」凌清逕自坐入兩人沙發上,淡淡地說。
佟爾杰笑了笑,坐到凌清斜前方的單人沙發上。「你可以帶她一起來,只是換藥嘛!」他優雅地蹺起二郎腿。
「彥兒不喜歡到醫院。」凌清嘆了口氣。
「嗯!這點可跟我老婆相差十萬八千里……」佟爾杰想起自己那個老把醫院當「游樂園」的妻子,不禁輕笑出聲。「不過……她總得來做產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