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恩氣惱地瞪他。他到底想做什麼?
「嘖嘖!你也會有心上人嗎?讓我猜猜,你應該是單戀吧?要不然,憑你這種長相,怎麼可能會有人喜歡你呢?一定只是想玩玩你吧!」他一想到她是為心上人求符,心中就無來由的超不爽,嘴上的話也愈講愈難听。
靜恩壓抑住心中的忿怒與難堪,她想大叫他閉嘴,但聲音還沒恢復,只能拼命追著他跑,一心想搶回自己的平安符。
最後她使盡力氣,不顧一切撲上他,結果兩人雙雙跌倒在地,安德烈下意識抱住靜恩,以防她摔落在水泥地上。但就在他踫觸到她的身體時,一股熟悉感讓他渾身一震,當他察覺自己做了什麼時,他的手已經罩上她的胸部。
靜恩整個人傻住,她驚惶失措地瞪著他!慘了!他知道了……
安德烈的表情既震驚又難以置信,他死命瞪著靜恩,聲音是咬牙切齒!!
「你就是前天晚上的……小處女!」
靜恩一恢復神智,第一個舉動就是推開他拔腿就跑。
安德烈隨即起身去追她,他的腿長,很快一把抓住她。
「你為什麼跑開?」安德烈氣惱地問。
靜恩氣得朝他吼了一句,但因仍處于失聲狀態,所以就像是默劇般無聲,只能從她表情得知她既生氣又無奈,這讓安德烈看了突然感到一絲好笑。跟他上過床的女人,恐怕不曾用過「無奈」這種表情對他吧!
安德烈無來由一股沖動,他走上前粗魯地將靜恩的襯衫扯開,靜恩沒想到他會做出這種舉動,整個人傻住了,而她胸前的一大片肌膚,就此在安德烈眼前,那上面的斑斑青痕,顯示出他前晚有多麼粗暴!
靜恩隨即緊緊抓攏襯衫,轉身背對安德烈。她微微顫抖的身體,讓原本還想說話的安德烈,頓時語塞。
她輕顫的身影讓他猛然想起,前晚她就是在他懷里這樣顫抖著,他當時還以為是安娜假裝清純的小處女來誘惑他,沒想到,真的是個清純小處女在他懷里!所有歡愉此刻再度重現在他腦海,她溫暖柔女敕的觸感讓他難以忘記,那一夜,他體驗了從未有過的狂野高潮!
他甩了甩頭,企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果真是你!你為什麼不敢讓我知道是你?」一想到此,安德烈仍忍不住氣惱,
難道他在床上的表現這麼糟嗎?
靜恩心想自己反正也躲不掉了,不如趁現在講清楚說明白。她努力保持冷靜地指著自己的唇,叫安德烈看著。
安德烈不解地望著她,又望向她的唇,一會兒後,他一臉怪異瞧她。
「你不會是要我吻你吧?」
靜恩倏然瞪大眼,然後雙手在臉前劃了一個大×字,表示他休想!
「不然呢?」他頓時松了一口氣。望著她那張平凡不過的臉,他根本親不下去,這太為難他了。
「讀、我、的、唇、語!」靜恩一字一字慢慢地說著。雖然只是氣音,但慢慢地說,他應該多少能看懂一些吧!
安德烈重復一遍她的唇形後,這才明白她的意思。
「你要我讀你的唇形,明白你的意思,對嗎?」
靜恩立刻點頭。還好這男人還不笨。
靜恩深深吸了一口氣,她做事一向果斷,這件事當然也不例外。
「那天晚上是個誤會,你忘記,我也忘記,如何?」靜恩緩緩說著。
安德烈表情訝異又不解。
「忘記?你說!!忘記?」他提高聲音再次確認。
靜恩點點頭。
「但,你是處女,不是嗎?」這讓他更加不解。他听說,東方女子非常在意這種事,甚至大部份東方男人都希望娶到處女妻子,難道她不在意?
只見靜恩似乎燙紅了臉,但她若無其事般轉向另一邊,假裝被草地上跑步的小孩吸引了注意力,好一會兒後才再度面對他。
「這不關你的事,你只要忘記就好!」靜恩再次明確說道。
安德烈眉頭深鎖。不知為什麼,此刻他感到心頭似乎被一條亂七八糟的線糾結纏繞著,很不舒服。
「為什麼?」好久之後他又問。
「不關你的事!」他真奇怪,她不糾纏也不求償,只要求還她原來的平靜生活,這樣還不行嗎?
「為什麼……」這次他走向前握住她的手腕,態度堅持。
靜恩沉默許久後才開口。
「自肋旅行結束後我就回台灣,你也仍繼續過你的生活,我們不需要也沒必要有任何關聯,從現在起,請你忘記那一晚所有的事,這樣我們還可以像普通朋友般在未來的旅程中好好相處!」
安德烈面色冷凝地看著她。
「我為什麼要听你的?」
靜恩聞言,抬起頭仔細端詳他的表情,但無法確定他話里的真假。
「不然一切到此為止,我們不會再跟你們同行!」
「我們?」安德烈一挑眉冷笑道;「我看楊佩鈴可能不願意,她現在恨不得粘在我身上,根本舍不得離開呢!而且她們應該也不想放棄與我們同游的不同樂趣,光是住在古堡里這項,你們自己就辦不到吧?」
這個無賴!靜恩想反駁,但她知道他說的話一點都沒錯!隨他們同游法國的確有許多少見的好處,不但可以深入當地生活,還能體驗一般旅行團、甚至連自肋旅行也不一定見得到的有趣行程,而且費用更是省了一大半,但這一切與她們當初自助旅行的原意背離,至少那可以自由選擇她們的旅游地點,而不像現在由皮埃爾及安德烈安排。
但要說服她們離開皮埃爾他們,佩鈴恐怕第一個強烈反對,任誰都看得出來,她已經徹底迷上了安德烈。
「總之,在旅游結束前,我不想跟你有任、何、關、系!清楚嗎?」話一說完,靜恩不打算听他的答案就轉身離開,她已經決定徹底忘記這件事。
她居然敢對他說!!不想跟他有任何關系?安德烈氣得怒視靜恩的背影。這一向是他的台詞,她居然敢先對他說出口!太可惡了!直到靜恩走遠,他才猛然想到大聲吼回去!
「我才不想跟你有任何關系!丑八怪!」
「你跑去哪兒了?我找你找好久呢!」雅雲擔心地在聖母院門口走來走去,直到看見靜恩,這才放下一顆心。
「我去求平安符。」靜恩回道。
「平安符呢?」雅雲好奇地看著她空空如也的手。
「被豬搶走了!」她沒好氣地回答。
「豬?」雅雲嚇得東張西望︰「這里有豬?」
說他是豬太便宜他了!靜恩忿忿想道。從小到大,她沒有對什麼人這樣生氣過,但他真的太過份了!得了便宜還賣乖,剛才那種得理不饒人的凶巴巴態度,好象是她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似的,但明明是他佔了便宜哪!
「靜恩?」
「什麼事?」靜恩看向雅雲。
「你想什麼這麼入神?我跟你說話也沒反應。」雅雲笑著看她。「根本沒有什麼豬,你跟我開玩笑的,對不對?」
靜恩點點頭,隨即也笑開了。算了,平安符再去求一個就行了,不必為了這種小事跟他生氣,何況雅雲姐對她很好,她並不是真心要她們離開皮埃爾他們,只要她自己謹慎一些,與他保持距離就好了。
「雅雲姐,你給我一分鐘,我再去求一個平安符回來,很快!」靜恩又精神奕奕地說道。
「那個平安符是不是很重要?我覺得這好象是你特地來法國的目地,對嗎?」雅雲猜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