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不錯!也知道煙魂這號人物!她一個月前才進我們‘黑風’,她是第一個不是忍者也不會忍術,卻可以進來‘黑風’的人,而且還是個女人!據說是因為她有超能力,可以攝人心魂,服部半藏非常欣賞她,現在她可說是服部半藏身旁最得力的助手,只比鬼冢的地位低一點呢!」
「原來如此!」新進忍者恍然大悟。
「現在快听听看鬼冢怎麼說!」資深忍者趕緊要他專心听話。
這時的鬼冢臉色瞬間轉硬,他難堪地將徽章緊握在手中,因為剛才他早已發現這點,只是口頭上不願認輸,尤其在目前是紅人的煙魂面前。
「很難仿造不代表不能仿造!」鬼冢仍強硬辯駁道,然後他意有所指地瞅了煙魂一眼︰「何況,如果有心人知道這枚徽章的特色,刻意打造出一模一樣的徽章來借此攪亂我們‘黑風’,造成內部混亂,以此圖利,這也未嘗不可能!」
煙魂聞言面色一冷。
「你以為這樣說,別人就會忘記你的失誤嗎?」她冷笑著。
「我有沒有失誤還不能定奪呢!倒是你!才剛進‘黑風’一個月,沒有人知道你的底細,」鬼冢冷哼一聲︰「誰知道你是不是‘望月’那邊派來臥底的奸細?」
「你竟敢血口噴人!」煙魂臉色大變。
「你們在干什麼?」服部半藏眼神一沉,用力拍了桌面一記,立刻發出一聲巨響。兩人聞聲馬上站定原位,但仍恨恨地瞪著彼此。
服部半藏精冷的眼神盯向兩人,直到兩人轉過頭不再說話,他這才轉移視線看向全場同樣安靜的其他忍者。
「你們實在是太輕敵了!對于我所警告關于‘望月’至今沒有死一事,我知道你們表面相信,但心里仍十分懷疑,甚至現在我們自己人還起內哄!鎊位難道忘了一年前,‘望月’讓我們‘黑風’如何顏面掃地,也整得你們伊賀灰頭上臉的事嗎?」他凝重說道︰「如果我們再不團結一致一起對付他,一切將會舊事重演,而且這次他是有備而來,我們絕對會面臨更嚴重的報復,這次也許不只是名譽上的損失!」
伊賀忍者中的川野敏感地察覺服部半藏話中有話。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望月’沒死?」他問道。
「你們知道我手上為什麼有這枚銀月徽章嗎?」服部半藏再次環視全場,全場的忍者無不凝神注目著等待答案。他停頓片刻後表情凝重開口︰「我是在我的書房里發現這枚徽章!」
當他此言一出,所有人不禁嘩然,如果這個人可以輕易進入服部半藏的書房留下徽章卻仍未被察覺,那就表示他的功力與服部半藏不相上下,甚至更高!這個人除了「望月」,非其他人莫屬!
「望月」死而復活的事實,讓大家不禁更加惶惶然。
「服部半藏,我有話要說……」
就在大伙驚惶討論之際,煙魂突然提高聲音。
「說!」服部半藏揮起右手準她開口。
「我已經查到‘望月’最近出入的地方!」不顧全場一片驚訝聲,她仍繼續說道︰「我請求服部半藏準許我帶一些人手去捉他,但是……」
她故意停頓片刻,服部半藏當然立刻追問︰「但是什麼?」
「我要求服部半藏能下令停止所有找尋‘望月’的行動,讓我全權負責這件事!」煙魂故意看了鬼冢一眼繼續說道︰「我不希望有人打草驚蛇,而讓‘望月’有所防備,最後又讓他逃走!」
「服部半藏,我不認為這是好主意……」鬼冢不甘地說。
服部半藏舉起手示意鬼冢不要再說下去。
「‘望月’的武功高強,你怎麼有把握以少數人之力可以制服他?」
煙魂面對服部半藏的問題,一臉的自信。
「你忘了我的能力嗎?」她不答反問。
服部半藏瞧著她數秒後便作了決定。
「煙魂,這件事就交給你負責,若有需要支援,隨時向我稟報!」
煙魂一听大喜,立刻示威般得意地看了鬼冢一眼。
「服部半藏,如果我真的抓到‘望月’,我可以得到什麼獎勵?」煙魂馬上趁勝大著膽子追問。
「你想要什麼獎勵?」服部半藏不動聲色問她。
「我想要得到實至名歸的封號!」她直接說出口,完全不在意周圍傳來的驚喘聲。
「為什麼大家這麼驚訝呢?」新進忍者見狀又悄悄問道。
「自從‘望月’成了兩大派忍者的公敵,他們全想盡辦法要抓出他來,但他的武技相當高強,總能在最後一秒月兌身離開,服部半藏因此更是恨他入骨,于是親自下了通殺令——任何人只要活捉或殺了‘望月’,就可以封上‘黑風’里人人渴望的‘霧隱’之名。」資深忍者說道。
「服部半藏」與「霧隱」原本是甲賀忍者對武技高強者的尊稱。
「服部半藏」後來成為「黑風」里最高領導者的代稱,一代傳過一代,如今,就像軍隊里的將軍或是一個國家的國王一樣,「服部半藏」代表著地位最高,權勢最大,武技已經出神入化、無人能及,是日本忍者界里獨一無二的至尊稱號!
而「霧隱」雖略遜「服部半藏」一籌,卻也同樣備受崇敬,是所有忍者向往得而封之的名號。
因此當這個消息一散出之後,人人摩拳擦掌,各個都想得到「霧隱」這個封號,因為這不僅代表武技高人一等,更代表將是未來「服部半藏」的接棒人,這意味著有機會成為忍者界之王,甚至能輕易掌控整個日本政商界,成為足以呼風喚雨的地下君主!
「難道鬼冢就是殺了‘望月’,才得到‘霧隱’這個封號嗎?」站在最後一排的新進忍者驚訝地看向站在隊伍最前面的鬼冢問道。
「沒錯!」資深忍者左看右瞧之後才壓低聲音︰「但鬼冢是用了我們甲賀忍者一向不屑用的卑鄙手段得來!所以我們表面服從,但心底多少有些不以為然!」
「怎麼說呢?」新進忍者連忙追問道。
「一年前,在甲賀地方性的‘油日祭’上,鬼冢在一群兒童表演‘太鋪鼓’之際,竟然將沾有劇毒的十字鏢射向那些兒童,‘望月’為了救那些孩子才會中了鬼冢的毒箭;雖然他的做法不當,但因為服部半藏之前已經宣告所有人,所以必須遵守承諾將此封號給了鬼冢!」
「既然‘望月’已死,為什麼服部半藏還要我們繼續找他呢?」
「說也奇怪,‘望月’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倒地不起,但也隨即消失無蹤,在附近埋伏了近百名的甲賀忍者四處搜索,卻怎麼也找不到他的尸首;就因為如此,服部半藏認為‘望月’應該沒有死,所以仍下令要找到他為止,不管是活人還是尸首!」
新進忍者看向前方的鬼冢,只見他咬牙切齒地雙手緊握成拳。
「煙魂!你不要欺人太甚!」鬼冢恨恨叫道。
煙魂嘲弄地看著他︰「如果當年你並沒有殺死‘望月’,你已經白白享受‘霧隱’這個封號一年,你不覺得羞愧,我都替你感到可恥呢!」
此言一出,鬼冢的臉瞬間轉綠,氣得說不出話來!披著「霧隱」的封號至今,全派上下誰不是對他恭敬有加,誰敢像煙魂這樣出言不遜,尤其在這種場合上,實在太不給他面子了!
「說不定是有人編出謊言,根本沒看到‘望月’,自己卻在那兒胡說八道,自編自導呢!」鬼冢不甘示弱地頂了回去。
「等我找到‘望月’,你便知誰的話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