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聶青嬌羞的揉進母親的懷里。
聶玫琳寵溺的傲笑著。也該是她展翅翱翔的時候了。
聶青的家位于大樓的頂樓,是樓中樓的隔局。約50坪的房子,以北歐舉木鋪設的地板,使得三房兩廳的格局更顯寬闊,布置溫馨而簡潔,處處可見女主人的巧思擺設。
靖遠一進門,便可感覺到家的舒服與溫暖。
「伯母好。」當他看到聶玫琳時,立刻遞上禮盒。
「人來就好,這麼客氣干嘛。」聶玫琳接過禮盒笑道,精明的眼正仔細打量著靖遠。
「別拘束,坐下吧……」
靖遠看了聶青一眼,她朝他甜甜一笑,他這才在聶玫琳對面坐了下來。這一切聶玫琳全看進眼里。
「靖遠,你要喝咖啡還是水果茶?水果茶是我煮的喲。」聶青笑著問道。
「那就喝水果茶。」他溫柔的朝她笑道。
的確是個英俊的帥哥,聶玫琳不禁暗自贊賞。尤其當他著向小青時,眼神會不自覺溫柔,那張俊臉更增添一股魅力。人說帥老公不好照顧,看來小青以後可得辛苦了。
「听小青說,你一個人在台灣,全家都移民啦?」聶玫琳倒了杯水果茶喝了一口後問道。今天約靖遠來她家喝下午茶,就是想在輕松的氣氛下多了解他的一切。
「嗯,在我高二時全家便移民至美國加州,因為我有兵役的問題,所以便留在台灣。」
靖遠大方的說道。
「可是小青說你是先服兵役才來念大學,為什麼退伍後你不去美國反而留下來呢?」
聶玫琳好奇問道。此時聶青正好拿著一壺水果茶及杯盤走了過來。待她放好,在靖遠身旁坐下時,靖遠才再度開口。
「當初念完高中便直接入伍,本來也是打算一當完兵就飛回美國,不過在當兵期間發生了一件事,也因此改變了我的決定。」他頓了一下,看了眼聶青後便又繼續說道︰「我外公第一次心髒病發作。他們跟我一直很親,因為我媽在我五歲時因病餅世,他們只有我媽一個女兒,所以他們把全部的愛都給了我;知道我們全家移民只留我一個人在台灣時,他們還特地搬到我家附近,方便就近照顧。外公的發病讓我決定留在台灣陪伴他們,至于移民的事,就等以後再說。」
聶玫琳一邊听一邊點頭,對這男孩的好感增添不少。
「那你家人沒有意見嗎?」
「呃……我已經夠大到可以為自己作決定。況且同樣是念書,在台灣和美國是一樣的,我不覺得地方不同就會有所差別,也許國際觀不同,不過在以後都可以彌補回來,但是親情是無法等。」靖遠沉靜的說道。
「你家里知道你決定要娶小訂的事嗎?」聶玫琳不著痕跡的轉入正題。
「我一定會告訴他們。但是娶妾是我自己的事,我可以全權作主,我和聶青都已超過法定年齡,可以為自己的婚姻作決定。當然我希望能得到伯母的支持與贊同。」他握緊了聶青伸過來覆住的手,痴痴凝視。「我喜歡我的新娘是快樂而且被家人祝福的嫁給我。」
他口氣中的強硬與堅決令聶玫琳吃了一掠,好像————好像「那個男人」的口氣。
當年也是他對愛的堅決讓她深深感動。
「靖遠,好好對我這個寶貝女兒,她很倔強又固執,可是心地很熱情善良,你要多包容她。」聶玫琳微笑道。她看得出他是真心愛小青,她當然也只有祝福嘍。
靖遠驚喜的看了聶青一眼。
「伯母,謝謝您,我會一輩子愛她保護她,您可以放心將她交給我!」靖遠開心得嘴都合不攏。
「別高興得太早了,還有一年的時間可以觀察,若是你對我不好,我馬上跳槽。」
聶青抿嘴笑道。
「我怕對你太久,你會等不及畢業就想嫁給我……」靖遠眨眨眼朝她笑道。
「你少厚臉皮,我才不會!」她朝他做個鬼臉。「我會堅持到最後一秒鐘,直到領到畢業證書才嫁……」
「不行,畢業考一考完就先公證結婚……」「靖遠立刻抓住她的手說道。
「不要!等拿到證書……」
「不行,一考完試就嫁給我……」
聶玫琳笑著看他倆之間的濃情蜜意。當年她沒有得到的,總算讓女兒擁有到。她拿起自己的一壺水果茶及茶杯起身踱回她的房間,客廳就留給他們年輕人吧,她這個電燈泡可以回房繼續看完「傲慢與偏見。」
「臭————靖————遠!不準再討價還價!」聶青決定先聲奪人,讓他閉上嘴。
「哇!好凶!」他故意嚇得往後靠在沙發扶手上。
「怕了吧?!」她戳著他胸膛叫道︰「不準再等!我說了就算數!」
靖遠好笑的抓住她的手正想一把將她摟住,陡然想起他們正在客廳,伯母還在旁,他倆居然就這麼玩起來。
「咦?伯母呢?」靖遠抬頭四望,哪有聶母的影子,客廳就只剩他倆。
「傻瓜,她早閃了,坐在這里多亮呀。」聶青打趣笑道。
靖遠遂大膽的將她拉往自己身上緊摟抱住她。
「你這丫頭真不害躁,居然說自己媽媽是電燈泡。」靖遠低聲笑道。
「快說,你是不是想對我干嘛?說呀。」
「少臭美。」她用手指刮一下他臉頰。「我看是你對我有企圖吧。」
「你猜對了!」他拉下她的頭順勢接收她的唇。自從和聶青在一起,他的全身細胞只專注于她,尤其在他們發生關系後,她身子的馨香更是考驗他的意志力。此刻,他只能以吻來傾泄心中的熱情。
他們終于喘息放開彼此的唇,兩人仍擁抱著聆听彼此急促的心跳。
「靖遠……」聶青無意識的在他胸膛上畫圈圈。
「嗯。」他正忍耐著她引起的體內波動。
「我們第一次沒避孕,萬一……」她小小聲說道。
「簡單呀,我們立刻結婚。」靖遠抓住她的手指,不讓她再繼續誘惑。
「嘎?那全校不就知道我是奉子命結婚?好丟臉。」她泄氣的爬起來靠坐沙發的另一角。
「誰說的,應該是孩子的爸爸迫不及待要把你綁進婚姻里。」靖遠坐近她說道。
「你是故意的?」她睜大眼楮「責問」。
「我發誓絕對沒有。」他舉起手嚴肅的說道。「我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法逼你結婚。只是,如果事情真的發生了,我當然要負起責任,我們本來就決定要廝守終生,孩子的來臨只是提早我們的計劃而已。」
「可是……」她好怕,她自己都還這麼孩子氣,萬一……
「青,我警告你,若有了孩子,我不準你拿掉他。」靖遠一臉凝重的握住她的手說道。「這個生命是我們相愛下的結晶,我要他。我會負責照顧你和孩子。你若懷孕了,一定要告訴我,不準私自去墜胎,否則,我會一輩子不原諒你,懂嗎?」
「我只是好怕……」她低聲說道。
靖遠將她摟進懷里。
「別怕,有我在。只要記得我愛你,我會保護你一輩子,相信我。」他輕吻她的頭發。
聶青陡地打了個冷顫,一股莫名的恐慌在她心底蔓延……
丙真中獎了!
聶青苦著臉瞧著手上的驗孕劑呈現「+」字符號。她不該挑黑色十三號星期五來做試驗,這種倒楣日當然會有倒楣的結果。
她根本不要奉子命結婚。
聶青倒在大床上瞪著天花板唉嘆連連。才一次沒戴套子就中獎了,從小到大連發票都沒中過獎,這個「獎」她可以不要領嗎?不過一想起靖遠的警告,她又忍不住重重嘆了口氣。老實說,她也不忍心,有個小小生命已在她月復中成形,她怎能剝奪它生存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