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笑,在許多方面我的歷練是比不上你,但是在戀愛路上我可是有當教授的資歷,這一點可是你追不上的。」楚日德自豪地說道。
不是他老王賣瓜,自國中時他談過純純的初戀之後,這一路的成長過程中,曾和數位個性背景不同的女孩談過長短不一的戀情,分手的原因有時在他身上,有時是女方主動提出,但他總能很快的回復過來重新往前走。
其中有時是同儕好友的幫忙,有時是姊姊拉他一把,現在是他回報的時候。
他知道現下姊姊並不盡信于他,可是時間能為他證明。他也該好好地觀察那余嘉琛是否真心待她,抑或只是將這當成了一場游戲。
若真如此,他不會放過他的。
家里的勢力或許不能和余家相提並論,但要報復他不見得非得硬踫硬,他有的是方法。
楚家現在是沒大人作主,但未來他會扛下曾壓在姊姊肩上的責任,反過來保護她。
只要余嘉琛沒能做到這一點,他便會付諸行動。
余嘉琛從來沒有那麼期待過回到自己的寓所,那里充其量也不過是他睡覺的地方罷了。
但是不過才短短的時間,冰冷的空間逐漸有了家的溫暖。
多了兩個人共同生活,並沒有侵佔到他的空間,但他總能清楚感受到他們的存在感。
他沒想到過在家里放上幾盆鮮花,便能生氣盎然改變氣氛,房子里的各個空間除了花香,還多了些氣味,令他不由自主地想到楚月涵。
廚房的飯菜香,是她參考網路食譜完成餐食的氣味;淡淡的柑橘香,是她用慣了的沐浴乳香味;偶爾出現的薄荷香,是她泡薄荷茶用以舒壓提神的。
思及她和天忍是如何決定菜單的,他的嘴角不禁泛出一抹微笑。
「不要這一道佛手白菜啦!」楚月涵揚聲反對道。「這道菜要手工巧才能把白菜卷在肉丸上,做完不累死才怪。」
她和余天忍的腦袋湊在電腦螢幕前挑選著。
她的手藝普普通通,下廚煎煮炒炸難不倒她,但要她依照手邊的材料創作出一桌佳肴,便令她為難。若有食譜照本宣科,她就能得心應手地填飽所有人的肚子。
「那就這道開陽白菜了。」余天忍研究材料和作法後做下決定。
對于伙食他沒得抱怨,雖然楚月涵對自己沒信心,但當白老鼠的他,仍未嘗到難以下咽的菜肴。
楚月涵沒有意見,將今晚的菜單列印出來到廚房忙碌去,他們的生活就像是一家人,沒有隔閡地融合在一起。
每天看著她表現出嫻靜居家的一面,令他不時想與她一道坐在雙人沙發中,像一年前一樣,看著她白皙如脂的皮膚泛起紅潮,晶亮的瞳眸閃著火焰,在他的挑逗下氣息紊亂……
但是,在潛意識里他仍有一絲防備。
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繩。林郁鷃給他的教訓太過深刻,令他難以忘懷。
她真是表里如一的女人嗎?或是這也是一招準備釣他的計謀?
明知道她有余柔珊的保證,認識她也非一兩天的時間,但是疑惑卻不時地在信任上蠶食鯨吞著,攪得他心神不寧。
「你沒事吧?怎麼一下笑,一下又繃著張臉?」楚月涵關心地問道。「不會是晚餐哪一道菜不干淨,讓你不舒服吧?」
他難得的早歸,讓他趕上了晚餐時間。但是見著他現在的神情,幸運早被打入十八層地獄去,只剩不安殘留心頭。
他在餐桌上頻頻稱贊她的手藝,她只以為那是場面話。雖然他的母親李芙曼略通易牙之技,但余家仍是有請廚師,每一任廚師的手藝絕對不亞于名廚,她這三腳貓功夫怎可能合他口味。
「沒事,晚餐美味到沒話說。」余嘉琛由衷地贊美。
第6章(2)
就如同以往,楚月涵害羞地雙頰酡紅令人不飲自醉。
她並不習慣讓人因為日常小事而稱贊,對她而言這是全新的感受。
不只如此,像這樣兩人對坐喝著飯後茶也是新的體驗。
當余天忍正在房里為功課而奮斗,她和余嘉琛這麼優閑好像說不過去。
「我去看看天忍。」她不自在地想自他的火熱目光中逃月兌。
她並沒單純到解讀不出他目光中的熱情,即使兩人只相隔著一張茶幾,她都能感覺得到皮膚為他所炙燙著的痛楚,悲慘的是她甚至還頗喜歡這樣的痛苦,傻傻地欲往無底洞里跳。
他肯定是自己此生的死罩門,楚月涵可以想見預言成真的場面有多麼慘烈。
她沒有余柔珊的堅忍,能把情傷往肚里吞了六年從未讓人察覺,還是直到負心漢顧學維自投羅網事情方才爆發出來。
想想連自己的弟弟都能輕易道破她的心事,便能想見她的能耐有多微弱。
既不希望自己只是他花名冊中的一員,也不想自己的存在只是他的得力助手,她又不是機器人,也是有七情六欲的。
「讓他好好把功課寫完。」余嘉琛明白這只是她的遁逃之辭,不願令她輕易得逞。
「等一切手續都完成,我想帶著他出席社交場合,讓所有人知道他的存在。」他看似深思熟慮地說道。
他永遠明白說什麼事能擄攫她的注意力。
拜她天生母性之賜,天忍立刻佔住了她心房一角,令他不自覺地吃起自己兒子的醋,他們好像總是相互競爭著吸引她的目光。
看得出來她是真心對天忍好,並非虛假只為博取他的歡心。
「我一直沒問,天忍的外公家不是還有親人在,對他來你這兒的事沒有微辭?」楚月涵直覺事情似乎沒那麼單純。
余天忍從不談論母親那邊的親人,倒對父親這方面如數家珍,見他如此,為了不傷害到他的心靈,她一直隱忍著未追問。
但是她總覺得這樣不妥,讓他的生活上多了些不定之數,好像隨時都得防範著事情發生。
「他們不敢。」余嘉琛十分有自信地道︰「對天忍而言,梁家和他有關系的只有冰冰一人,其余的人都是陌生人,要是有人靠近他,便等著和我法庭上相見。」
他並非虛言恫嚇,楚月涵听得出來他是認真地看待這件事。
她閉口不語,這不是她所能干涉的家務事。
見她似乎被自己的話所驚嚇到,余嘉琛忙出聲安撫。「沒事的,該說的都已經和他們談妥了,他們不會傷害天忍的。」
他胸有成竹的態度,讓楚月涵安下心來。
她絲毫沒有察覺,無論她如何防備,她都已經和這對父子牽扯上太多太多的私人感情,讓她無法安然月兌身。
「你好樣的。」
林郁鵑氣憤的隨手抓起一個水晶花瓶,向著洪文定甩去,看著它在他身後的牆上摔得粉碎,完全不在意它的價值不菲。
和她所喪失的貞操比起來,那樣的損失根本是小巫見大巫。
「我要告你強暴。」她咬著牙關發狠地道。
她不畏懼上法庭去和洪文定對簿公堂,相反的,她要讓這男人身敗名裂,為自己討回公道。
「強暴?」洪文定像听到世紀大笑話般,笑得前俯後仰。「對你我從沒用過暴力脅迫,況且當你躺在我身體下時,口口聲聲呼喊的可不是余嘉琛,而是我洪文定,要是不相信有影片為證。」
他手中所握有的錄影帶令林郁鵑無法反駁,她不能將之辯稱是一個相似的第三者,因為其中有幾個鏡頭準確地拍出她的臉孔。
「你想余嘉琛會相信你是遭到強迫的嗎?在他看過這香艷刺激的A片之後。」洪文定無情地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他不急著要林郁鵑臣服于他,他要好好享受征服她的快感,待時機成熟時,她便不會再這麼咄咄逼人,而會溫順的有如黏土,當他要方形時,絕不會出現圓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