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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備舊情人 第13頁

作者︰月皎

不過他明白,此時的余柔珊是不可能輕易順從他這個想望;依她剛烈的性子,都沒在未婚懷孕時向人求援,更何況是今日。

其實,今日她要嫁誰,他都沒有置喙的余地;但他就是無法看著她站在別的男人身邊,挽著那人的手、冠上那人的姓、躺在那人的身下……

思及此,他血液里的戰斗因子被激發。

他明白丹尼爾不會是他的對手,因為他從未打動過柔珊的芳心;他的對手會是丹尼爾以外的男人,至于有多少人便有待他的調查。

其實今晚兩人的歡愛,她不是沒有機會拒絕,可她卻沒有開口阻止他。

所以,他們之間絕對是有希望的,顧學維自我安慰的想著。

第六章

「安分」是余柔珊近日奉行的座右銘,這兩個字無所不在地出現在她的身邊。口渴了喝水的陶杯上燒著這兩個字,眼楮累了一抬頭,豆大的字篆刻在比她的臉還要大的石頭上,似乎還怕她不夠警惕,不知打哪兒找來的木匾正在她身後.上頭還是刻著這兩個字。

所有物品上的那兩個字都是她的親人的手筆,而且還能依物品的大小來論輩分。杯子是舅媽給的,石頭是舅舅送的,而那塊豎直都快和她等高的木匾,不消說是她外公送的。

那日,他們三人氣沖沖的出現在她面前時,她還真想為自己挖個坑埋了算了。

想到那日對戰的場面,她仍是心有余悸。

原來她被嘉安騙得團團轉,當她以為他們三人正在巴黎大撒法郎時,他們真正的位置早已經接近台灣了。

這時,桌上的電話響起。

(柔,進來。)余品正的聲音沉重簡短地傳來。

余柔珊戰戰兢兢地掛上電話,像個小媳婦似的低著頭向總經理辦公室前進。

雖然名義上她是董事長特助,可是只要別的部門人手不足向她求援,在她能力所及的範圍下,定會義不容辭的貢獻勞力、心力。

她希望舅舅這一次叫她是為了公事,要不一想到又要使出渾身力氣阻擋他,別貿貿然地找顧學維單挑,她便覺得手腳無力。

「你要是再攔阻我便是不孝。」想那時這頂大帽于舅舅還硬是扣在她頭上,想逼她放棄抗拒。

開什麼玩笑!余柔珊說什麼也不可能讓舅舅去和人打架,雖然他不可能會淪為顧學維練拳的沙包,不過只要一拳打下去,怕又是一陣追逐戰。

苦口婆心的花去了她快百年的功力,才讓舅舅暫時打消去找顧學維算賬的念頭,又因外公的一句話差點令她前功盡棄。

「你要是不去向他討回公道,我去。那個毛頭小子憑什麼將余家的面子踩在地上,不讓他親口向我們道歉,我的‘余’字就倒過來寫。」余仁發氣沖牛斗地說著。

也不想想自己都八十幾歲的老人家,還以為是春風少年兄哪!余柔珊沒敢把這句忤逆的話說出口,連要翻白眼都只能偷偷地做,她可不想氣得外公他老人家腦溢血。

而且,這「余」字倒過來寫不就是雙腳朝天嗎?虧外公說得出口,也不怕風大問了舌頭。

「那你也替我想想,每天躲記者躲得我好辛苦;要不給我放個大假,讓我去法國避避風頭,等事情過後再回來,那時你們要將他大卸八塊我都沒意見。」要是他還嫌凶器不夠鋒利,做小輩的她可以代勞磨刀。

余仁發睜大眼楮,和外孫女大眼瞪小眼的。這丫頭古靈精怪得很,一個閃神他便會讓她給唬弄過去,順了她的意。

「你確定走得了嗎?不怕被人在機場堵個正著。」他訕然地道。

連他們三人都是在最快的時間里回到台灣,才沒讓他們一下飛機便給記者團團圍住;而她在這個時候想出國,怎能逃得過那些緊迫不舍的記者的跟監?

其實他原本是打算一下飛機便直接殺到顧學維的辦公室去,省得听外孫女的長篇大論,而說來說去還不就是打迷糊仗那一套,只會讓自己听得頭昏腦脹。

不過,還是讓一個眼尖的記者發現了行蹤,一路從桃園追回到台北,不明就里的人還以為是警察飛車追逐哪個通緝要犯,讓他不打消原意都不行。

「他們要跟就讓他們跟。」余柔珊不在意地聳肩。

只要和顧學維保持距離,相信這出鬧劇很快就會落幕了。

她有自信若是能說服外公這一切都只有子虛烏有,而其他人也能接受這個說法——除非有人去找顧學維求證,但他們不會這麼做;所以等他們理出一個頭緒來時,她早就躲得遠遠的了。

只可惜外公年歲雖大,卻是老奸巨猾,他老是說自己的生肖屬狐狸,看來所言不假。

「要我們不去找他麻煩也可以,你得安安分分地照長輩的安排相親,不再把心思放在公事上。」他可沒那麼笨,放過這個機會惡整……不,是導正外孫女的生活。

只是,余柔珊沒想到順從外公的話原是最好的月兌身辦法,事實上是噩夢的開端。

※※※

余柔珊認命的敲了敲總經理辦公室的門,見著楚月涵同情的目光,想也知道肯定沒好事。

「來,看看這些行程如何安排。」

余品正見到了她,立刻遞了張紙過來,上頭全是用電腦打出來的工整文字,密密麻麻的令人眼花。

瞧著上頭一連串的人名和身家介紹,余柔珊這才明白外公不是嘴上說說而已,事實上已經付諸行動。

「這還只是一部分的名單,等你外公整理好,還有Part2、Part3。」余品正難掩興奮。

余柔珊懷疑這紙是否是外太空來的產物,怎會捏在手里好似有溫度般的燙手,直想將它甩開。

「這事不急,可以慢慢來,反正我時間多得很。」她故意裝傻,希望能轉移余品正的注意力。

听到她的回答,余品正氣得胸膛起伏不已,臉也繃了起來。

「怎麼不急?不趁你現在還肯听我們的話,等到你這丫頭的罪惡感一過,我們又拿你沒轍了。」

他才不相信她能安分個多少天,即使這兩個字天天在她眼前晃蕩,誰又曉得明天她會不會將它們當垃圾來處理。要是不趕緊將這件事解決,未來能否再有機會可就說不準了。

「瞧舅舅說的,好像我有多不孝似的。」余柔珊訕訕的笑道。「除了外公之外,柔是最愛舅舅和舅媽的,怎麼可能會欺壓你們呢!」施展出嬌嗲的聲音,她輕聲撒嬌地抗議。

余品正面色一正。「你就是每次都用這一招來吃定我和你舅媽,讓我們依著你的意思行事。」他將雙手伸出,作勢要開始計算她所做過的事。

見狀,余柔珊忙出聲阻止︰「別算了,我認就是了。」讓舅舅起了個頭,她便不能再有月兌身的機會。

聰明人要見風轉舵,不過就是吃頓飯而己,到時候她抹抹嘴巴就走人,沒有法律規定相親得要和對方交往下去,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只不過她的選擇都在否定那一方。

眼楮盯著紙上的人名,她開始想著該如何排列順序,當然得將好欺負的排在前面,早早打發省得煩心;其次是那些為了事業還不想結婚的,這種人只要說之以理,大家便能一拍兩散,也不用傷腦筋。

至于那些志不在婚姻,只是想玩一玩的,她會讓這幾個豬哥公子知道,她比愛滋還要教人聞之喪膽,不怕死的盡避來吧。

怕就怕那些迫于家庭壓力,不得不結婚的男人,他們比水蛭還要粘人,是難以甩月兌的噩夢。就好像陳鎮威,因為擺月兌不了家族的鉗制而被迫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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