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馴潑記 第10頁

作者︰月皎

她不服輸的精神在這種時候出現真是令人頭疼,單天翔拿她沒轍。現在送她回去或許不會遭到反抗,反正她都快陷人昏睡狀態;但是她不會就此睡一輩子,總會有清醒的時候,那時也是他吃苦頭的時候。

為了尊重她的決定,單天翔將她送回辦公室,讓她好好利用午休時間補個眠,下班時間一到,他非要將她送回家去,不容許她有反對的余地。

也該是讓她明白目前是誰當家作主的時候了,兔得她老是拒他于千里之外,軟釘子踫得他滿頭包。

××××××

補足了睡眠,天未亮沈清華便精神奕奕地醒來。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思考著,她記憶所及的最後一件事,就是和單天翔的對話,再來便沒有了。

伸伸懶腰,她听到體內關節劈哩啪咱啦地響著,過後是一陣通體舒暢,體內的血液循環至腦部令她神清氣爽,笑容滿面的迎接新的一天的開始。

掀開薄被一躍而起,她才發現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衣服。她到底是怎麼回家的呢?她不解地想著,可以肯定的是她疲累到倒床便睡。

拿了幾件衣服,沈清華打算趕緊梳洗打扮,去公司看看。她對昨天之事沒有任何記憶,不要捅下樓子才好。

房門突然被打了開來,她幾乎要驚叫出聲,一個高大的人影無聲無息地出現。

瞪大眼楮看清楚,她毫不留情地伸手給眼前的人一拳。「你是嫌我的命太長了是不是,非要代替老天為我減壽?」

打下去之後她又不住地甩著手,她剛才的一拳好像打在鐵板上,看他不痛不癢,她的手指卻像要斷了似的。

單天翔抓過她的手檢查,手指關節已經開始泛紅,看得他好不心疼。

「為什麼要這麼莽撞,一雙手瘦得皮包骨,要是打斷了怎麼辦?」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

聞言,沈清華又用另一只手給了他一拳。她這雙蔥白縴手只讓人贊不絕口,哪像他所說的是皮包骨。

「又怎麼啦?」

單天翔不解她此舉所為何來。

沈清華真想直接再陷人昏睡狀態,不用面對眼前的木頭人。這個男人的智商是很高,能力也不錯,但是他的腦袋里絕對少了幾根筋,否則他怎麼會看不出她為什麼要打人,他又不是瞎子。

不能再和他糾纏不休,她瞟了掛鐘一眼,時間已經直向界限逼近,她卻還有許多事得做,家里只有一間浴室,卻有兩個人要使用,絕對會來不及的。她沒有浪費力氣去移動他,光是打都打不過他了,又怎麼可能撼動他半分.這不是自找苦吃?

她將他當成一座山,山不轉路轉,拐個彎繞過他是最沒有紛爭的方法。

但是他似乎和她卯上了,伸手抓住她的手臂攔住她。

眼看自己得將美容澡犧牲成戰斗澡,心中有些不痛快,沈清華的雙瞳蘊藏怒火。

「你沒忘了今天晚上的晚餐之約吧?」單天翔提醒她,這丫頭的個性誰也說不準,還是要將話說清楚、講明白。

「你再這樣學唆.今日之約就無限期延後。」沈清華賭氣道。

她沒有爽約放人鴿子的紀錄,但是已經考慮拿他來首開先例;要是他再不看好自己的舌頭,只怕這第二個人還是他。

「還有,你怎麼會在我家,你不會是在這里過夜吧?」想到這個可能性,沈清華的雙眼驚訝地瞠大。

「我哥怎麼可能答應讓你留下來,這里又沒有第三張床,我的床當然是不可能,客廳的沙發睡起來沒有落枕算你好運。還是,難不成你們兩個大男人同睡一張床?」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不自覺地拔尖,臉部的表情也扭曲成一團,好像吞下什麼令人惡心的東西。

她知道這年頭同性戀已經不是值得大驚小敝的事,再過個幾十年或許會和異性戀一樣稀松平常;而在面對與她交情淡如水的同性戀者,她能夠坦然待之,因為他們對她只要求友誼支持,而不過分要求。

但是當自己熟識的人成了同性戀,那就令當別論。不是她特意有不公平待遇,只因她不能也不敢相信,一個為她所知的人,怎會有如此重大且不為人所知的秘密,這種事再怎麼偽裝,總是會有蛛絲馬跡可循。

她驚駭地打著寒顫,暗自希望她的大哥可別真是個Gay,否則便對不起與他交往三年的林淳淳,這不擺明了把她當白痴耍弄,白白浪費了女孩子家寶貴的青春。

被她的表情惹火了的單天翔,屈指在她的腦門上猛敲,冀望將她敲醒,要她別再這麼白痴。他都把話說白了,怎麼她還是有這些異想天開的念頭,讓人哭笑不得。

「哎喲!別打了,好痛啊!」沈清華吃痛地哀號,拋開手上的衣物,全力護衛著腦袋的安全。

「看你還敢不敢胡說八道,我可是十足十的異性戀。」單天翔似乎是打上了癮,還不想罷手。

沈清華向後一躍,跳月兌他的勢力範圍,防衛的緊盯著他不敢松懈。

「用說的不就好了嗎,做什麼動手打人?我也不過是做合理的懷疑而已。」她心中猶有不服氣地叨念著。

原本只是在口中含混不清的抱怨,不知怎麼地卻是一清二楚地傳人單天翔的耳中,讓他氣得差點沖上前來算帳。

「你這麼想就不對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了解嗎?枉費我還中規中矩地向你告白,早知如此,就該讓你看看壞人是長什麼樣子的。」單天翔的耐性已經瀕臨失控邊緣。

他不明白自己怎麼能夠一再的忍受她的任性,直至現在還無法對她狠下心,給她一張黑臉看。幾次對她口出威脅都只是說說罷了,並無意實踐。

沈清華不服氣地嘟起嘴。「你敢就試試看,我大哥會先劈了你。」她也不是軟柿子,要是有危機出現,當然拿大哥當擋箭牌。

射出一道銳利目光,單天翔邪氣地笑著,「我們這麼你來我往的爭論,都快把屋頂掀掉了,怎麼都沒見他出來查看呢?」他還作勢將頭探過她的肩膀向後瞧,找尋沈清修那不可能出現的影子。

聞言,沈清華暗叫不妙,她只顧著和單天翔斗嘴,卻沒想到屋子里只剩兩人孤男寡女的。思及他曾出口的告白,使她不由自主地升起戒心「你想干什麼?」話一出口,她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她這不是擺明告訴他自己心中的恐懼。

听出她語氣中的防備,單天翔腦中緊繃的神經啪地一聲斷了一條。看來太過寵她是對自己殘酷,她既然判定他是壞人,他就壞給她看。

然後,他以快得讓她來不及眨眼的速度伸出手攬她入懷,兩人身子在瞬間緊緊貼合,而那熨合的和諧感令他幾乎要克制不住地申吟出聲。

「你別亂來。」即使有如籠中鳥,沈清華仍嘴硬出言警告。

此舉非但沒收到遏抑之效,反而更加點燃單天翔心中的征服欲。

「亂來?我可不亂來,只會這樣。」

語畢,他俯首貼近沈清華的櫻唇,輕輕吻住兩片逗得他心癢難耐的紅潤唇瓣,像蜂兒汲取花蜜般吸吮著。

「張口。」單天翔斷然地命令道。

沈清華咬緊牙關,守住最後一道防線,他若以暴力硬是撬開,那並非不可能的任務,但是他不要兩人的關系起于暴力,如此一來會在她的心頭留下陰影。

「我才沒那麼……」

最後一個笨字還未出口,單天翔便乘虛而人,霸道地封住好辯的唇,將所有未出口的抗議盡數吞下。

他將她口中的丁香小舌卷人口中,輕吮逗弄教導她接吻入門,一寸寸地瓦解她築起的防衛高牆,令她融化在他狂猛的激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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