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的玩具嗎!
自從被符沙將帶走後,江樸月一直自問著。
但是符沙將似乎沒有這種困擾,因為從小被組織培養為殺手,因此他像只動物,心口如一。
憤怒的時候,他會狂笑、會殺戮;痛苦的時候,他不會掩飾,會趴在她身上大哭大叫;高興的時候他也不會笑,但是會用很溫暖的目光看著她,然後伸手撫模著她的頭發。
她的年紀比他大,她一直以為她可以這樣照顧著他,也可以永遠依附在他的羽翼下,被他保護。
直到後來她曉得,原來她對他的感情是愛情。
直到那件事發——
「放手!」
江樸月在回房間之前,被幾個男人攔下,他們用相當邪惡而且充滿色欲的目光盯著她,讓她覺得相當惡心。
「放手?」其中一個男人,放浪的大笑幾聲後︰「我們為什麼要放手?」
「是呀!別以為那小子可以永遠保護你,而且那小子只是個小表,不能夠滿足你吧?」另一個男人意有所指地說。
語畢,這群男人立刻笑了起來。
江樸月只覺得臉漲紅了,恨不得自己有能力掙月兌他的箝制,然後抽出藏在身上的小刀,割斷這幾個人的喉嚨。
「你們快放手,沙將快回來了,我不想看到你們每一個人都缺手缺腳!」江樸月為求自保,大了膽子這麼說。
因為上一回,沙將才讓一個闖進他們房里的人斷了雙手,因此多多少少應該會有嚇阻作用吧!
不料,他們卻爆出了一陣更狂妄的笑聲。
「哈哈哈!不要笑死人了!你還在期待那小子會來幫你嗎?」
「是呀!我們早就探听過了,那小子一早就去幫巴塞納先生做事,不會那麼快回來的!」
瞧他們說得如此篤定,江樸月也感到害怕了,不過她還是力持鎮定的問道︰「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想做什麼?嘿嘿嘿……你覺得我們想做什麼呀?美人兒。」抓住她手腕的猥褻男子,模了下她的臉頰。
江樸月嫌惡的別開臉,知道她這回逃不過了。
因為她是玩具,一個在這個組織里,供人玩樂的對象,不管是誰要對她做什麼都可以,要殺、要奸也投有人管。
然而一直以來,她都躲在沙將的身後,因此沒有人敢動她,不過卻不能夠保證,沙將不在的時候她不會受人欺負,雖然她也會一些拳腳功夫,但總比不上這些訓練有素的大男人。
「放開我!否則等沙將回來,他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江樸月虛張聲勢的嚷著。他們的靠近只會讓她作嘔,而不像沙將那樣,帶給她安全感和暖意,與其要給他們踫,倒不如她先咬舌自盡算了!
「哈哈哈!那就等他回來再說!」他們婬笑道。
忍不住的可要先發泄,到時候符沙將就算是回來了,也不能夠拿他們怎麼樣!
「對呀!快跟我們來吧!」
江樸月被他們拉進一個小房間里,連房門都還沒關上,他們就急著扯下她身上的衣服。
「放手!快放手!」
江樸月又踢又打,但是一個女人敵不過好幾個男人,因此她被打了一巴掌,以示警告。
「喂,我們踫你是看得起你,再動的話,小心我殺了你再奸尸!」
「哈哈哈!好心,你想奸尸,我可不想,所以你不要動了,我讓你爽快、爽快,保證一定做得比那小子好!」
這種猥褻、下流的宇句實在讓江樸月想吐。
但她根本沒有時間反胃,奮力掙扎著,一想到這幾個男人在她身上亂模,她就羞愧難當。
突然,一個男人將手伸進她的內衣里,恣意的為所欲為,在她眼中打轉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
可下一瞬間,那男人的手竟然月兌離了身軀,斷在她的衣服里,只听見殺豬似的哀號聲,尖銳的響起。
「哇?我的手!我的手!」
江樸月大吃一驚,連忙將那只斷手丟到地上。
此刻,只見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不知何時進入這個房間,且混在他們之中的符沙將身上。
「他是什麼時候來的?」其中一人驚慌的問道,但沒有人能回答他的問題。
令人覺得恐怖的是,他的動作無聲無息,像鬼魅一般,下一瞬間便站在他們之中了。
「沙將!」
江樸月像是看到救星,抓緊了殘破的衣物朝他靠過去,但是才走了兩步,她卻定住了步伐。
因為符沙將的表情看起來怪怪的,有些不對勁,但是,她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符沙將高頎的身材站在眾人之中,仿佛突然變大不少。
他的表情就像平常一般冷漠,但是瞬間,唇角一揚,卻帶出一抹令人心生畏懼的冷笑,隱隱嗅得出些許血腥味,而他手上的那把長刀還滴著方才斷人一手的血,看起來更是恐怖。
被符沙將砍斷手的男人,連忙撿起手,死命地往外奔去,現在去找醫生的話,還可以把手接回。
而這里是殺手組織,因此所有人對方砍手的那一幕早習以為常,而方才那一個抓住江樸月帶頭滋事的男人,站到最前面來,與符沙將四目相交,頗有向他挑釁的意味。
「符沙將,你來得正好,雖然殺了你巴塞納先生會不高興,但是我可以替代你的位置,成為這里的第一號殺手!」
哼!借這個機會,他尼克漢今天就要將自己推到這個組織的最頂點。
符沙將聞言,瞥了他一眼,然後視線定在江樸月的身上。「你……沒事吧?」
他猶豫的問話令江樸月想笑。
看到她一身殘破、帶傷還這樣問她,沙將絕對是唯一一人。
不過她非常明白,沙將是個心口如一的人,也不會惡意的攻擊別人,他只知道看了什麼就問什麼。
他唯獨無法控制自己的,就是殺人。
「我沒事。」江樸月在符沙將移動身形來到她面前時說道。
當她瞧見他這個像是保護她的姿勢時,不禁露出了微笑,因為即使是他不經意的一個小動作,她就能感到心安。
有他在,她什麼都不怕了。
「去!我們可不是來看你們談情說愛!」尼克漢見他們眼波交流的模樣,心情不爽的啐道。
女人嘛,雖然這里不缺,但愈是難搞的女人,就愈有致命的吸引力。
江樸月雖然不是長得頂美,但身上總有著清純的味道,跟這里大多數的女人都不一樣。
他們要是不弄來嘗嘗,心口就是癢。
符沙將這回總算正視他的眼。「談情說愛?你嗎?」
噗的一聲,其余人都笑了出來,只有符沙將和尼克漢笑不出來。
「哼!你這小子,好大的膽子,今天要是不弄斷你一只手,我是不會消氣的。」尼克漢以為符沙將故意嘲諷他,因此亮出家伙。
江樸月則是搖了搖頭,閉上了嘴。
因為沙將的腦袋里連個彎都沒有,向來直言不諱。
她清楚,但是別人不明白呀!
不過,對方既然動武器了,符沙將就會陪他玩。
于是他揮了揮刀子,目光頓時變得銳利,令人覺得毛骨悚然的視線射向周遭的每一個人。
就像是在問︰你們也一起來嗎?
迫不得已,其他人也跟著亮家伙,江樸月見狀,開始覺得情勢不對了。
「等一下!你們瘋了嗎?要是巴塞納先生知道了怎麼辦?」她試圖阻止,但是根本沒有人听她的話。
「你到外面去。」符沙將沒忘了她,推推她的肩道。
「但是……」
「是呀!你就當成是我們的戰利品,先到外面耐心的等著我們吧!」尼克漢佯裝大方的笑道。
反正,等一下符沙將就要死在他的手里,再等一會見才能夠得到江樸月這女人,他倒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