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符沙將彎起唇角,掀開長外套,將掛在腰間的一把長刀放在茶幾上,嚇了兩名少年一大跳。
「那我就用這把刀子。」
伴隨著駭人的拔刀聲,亮晃晃的銳利刀鋒在他們面前閃呀閃,他們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口水。
「好……好酷哦!」其中一名少年瞪大了眼,話一說完,立刻挨了一記爆粟。「哎喲!你干麻打我?」
「我當然要打你!誰教你滅我威風?」等一下跟他比賽的可是他耶!可這不良老弟居然稱贊對方,听了就教他不爽。
「抱歉、抱歉。」他揉著被打的部位,然後轉頭對上符沙將,「喂,我說……你真的確定要用這把刀嗎?」
照理來說,刀不是愈小愈吃香嗎?
被「殺傷力」這麼大的刀一刺,哇!到時不要說是一根手指頭了,搞不好五根手指頭都一起沒了!
「我剛才不就說了,就用這把刀。」
符沙將的唇畔隱約浮起一抹冷笑,讓兩名少年覺得自己惹錯人了。
不過現在要退縮已經太晚,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你要用那把刀我是不反對,干脆,我們用各自的刀比較好。」少年流著汗,提議道。
如此一來,他就算輸也不會太難看。
反正,他們輸了只不過是讓他進去找頭目,但如果他只是虛晃一招的話,他們可有大筆進帳了。
聳聳肩,符沙將將自己的左手放在茶幾上,拿起自己的長刀準備動手。「那我開始了。」
「請!」
接著,讓他們不敢置信的事情居然發生了。
符沙將以飛快的速度將刀刺進手指的空隙中,刀的長度、速度對他沒有任何影響,在短短的幾秒內就來回刺了好幾次。
包令他們覺得可怕的是,他竟然還邊刺邊打呵欠,讓他們足足為他捏了好幾把冷汗,而他盯著他們的模樣,更讓他們覺得自已就是俎上肉。
「喂,赤爵,他……做了幾次?」
另一名少年傻眼了,頭慢慢的搖了一下。
「我……我怎麼會曉得。」
他只知道,他眼還來不及眨,這個不像人的家伙就拿著那嚇死人的長刀揮了起來。
靠!就算是電影特效也不及來得又酷又炫!
一分鐘後,符沙將停下手,將刀收回刀鞘里,這兩名少年便馬上用閃閃發亮的眼楮瞧著他。
不過他們不曉得符沙將已玩上癮,心里的一抹嗜血性被激起,眼楮變得炯然有神。
「來,現在換你們。」他等著他們動手。
「呃……」
兩名少年瞄他一眼,面面相覷、全身僵直。
像他那麼不要命的玩法,誰要跟他玩呀?
但事情壞就壞在,一開始是他們提議要和他玩的,現下可好,惹到了一個個中高手了!
「那個……我們認輸了!」
「對,無條件投降!」
他們舉起雙手,露出一口白牙。
俗話不是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留著這條小命,他們要賺外快還不怕沒機會嗎?
瞧符沙將一直盯著他們的手看,他們就渾身發毛。
而且他們到現在才發現,這個男人的眼神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變得嗜血、無情,全身上下一點人氣都沒有。
哎呀!方才他們怎麼會誤把他當成虛有其表的呆子呢?惹毛了一頭「肉食性」動物,可不是說擺平就能夠擺平的!
「還沒比就投降?」符沙將冷嗤了聲。
兩名少年見他把刀舉了起來,連忙退後了好幾步。
「當然不是……哈哈!」其中一名少年趕緊用手肘頂頂方才他喊了赤爵的那名少年。
墨赤爵怒視了他一眼,隨即露出討好的笑容來。
「哎呀!當然不是,那是因為我們看了你的表演之後,覺得比不上你,所以自動認輸啦!」
「對呀、對呀!我們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像你一樣,用那麼長的刀子玩游戲,哈哈哈!」
但是當這兩名少年見到符沙將不怒反笑時,立刻打了個冷顫。
因為那個笑容不但沒有任何的溫度,反而讓他們有種一只腳跨進地獄的感覺,令人毛骨悚然。
他到底是誰呀?
他們同時在心里有了這個疑問,然而卻沒有人回答他們。
幸好,他們的救星說時遲、那時快的打開門走了出來,他們兩人立刻腳底抹油躲到救星身後。
而被他們認為是救星兼頭目的池文矢看了,忍不住搖搖頭,因為他們的確是惹到個最不該惹的人。
「沙將,我在等你,進來吧廠
符沙將熟稔的將刀子藏進長外套里,然後跟著池文矢進門。
在他經過兩名少年的身旁時,不忘提醒他們。
「等我把事情談完,我們再玩一次吧!」
「咦?」
「不會吧!」
兩名少年立刻又打了個顫,當下決定,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今天下午還是先溜班為妙。
進到池文矢的辦公室,符沙將走到窗邊往下一看。
丙然,方才本來要給他下馬威的兩名少年,這會兒急急忙忙過了街,進人一間泡沫紅茶店里。
看來,他們好像不太願意再和他玩游戲。
「沙將,要不要來杯咖啡?」
池文矢的聲音將他的注意力拉回,他搖了搖頭。
「他們是新來的?」符沙將順口問道。
「你指的是剛才那兩個小表?」池文矢正泡著即溶咖啡。「嗯,他們是來幫我整理資料的。」
「哦?」
「你可別看他們這樣皮皮的,對于電腦方面其實還蠻有一套的,要什麼資料跟他們交代一聲,很快就可以拿到。」如果不是因為這樣,他根本就不想雇用這兩個愛嘰嘰喳喳的小表。
符沙將聞言,並沒有多問。
池文矢想用什麼人,他從不干涉。
「找到她了嗎?」他狀似無意的問道。
池文矢覷了他一眼,將剛泡好的咖啡拿到嘴邊,隨即想起咖啡燙口而放下杯子。「抱歉,我們還是沒有她的消息,所以我想她是真的不在這個人世了,你不必再浪費精神和時間找她。」
其實,他是騙他的。
就憑他靈通的消息系統和手下的人才,怎麼可能花了三年的時間還找不到一個女人?
而且這麼簡單的尋人資料,說不定連剛才那兩個小表都不用花兩個小時就查得出來,更逞論是「自由人」這個組織的龐大資源了。
不料,一提及這個話題,符沙將立即面露肅殺之色,看了他一眼。「我不管她是活、是死,都要找下去。」
但池文矢臉色不變,對他舉了舉杯子。
也許就是因為他這泰然自若的神情,因此才能夠瞞符沙將三年之久,謊言從來都沒有被拆穿。
然而,他卻不確定能不能再瞞另一個三年。
雖然說是忠人所托,但符沙將就算不是他的至親,好歹也算是他的朋友,因此他也只能夠盡量保持中立,兩方都不得罪了。
符沙將看著他,似乎是在觀察池文矢有無任何的破綻,好半晌才轉移話題。「有工作嗎?」
「有,工作多得不得了,就看你要哪一個了。」
「能殺人的工作。」符沙將的臉上出現令人發毛的微笑。「因為我已經有一陣子沒見血了。」
「唉,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池文矢嘆了口氣。
明知道法律不容的事情,沙將還偏偏要去做。
不過他在三年之前還是個殺人機器,三年之後已改變不少,至少,他不再善惡不分了。
也許該慶幸,他的「良心」還在人世吧?
池文矢啜了一口咖啡,回到辦公桌前,拿出一疊資料。「你要的工作有三個,可以殺人,對方會負所有的責任。第一個是美國富商雷費爾的委托,要在三天之內把他被綁架的親人救出來,殺多少人都無所謂。」
符沙將聞言,點了點頭,表示他願意做這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