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曳鈴至今,仍對他的話難以忘懷。
「他說,如果我喜歡他的話,就讀跟他上床,否則太浪費他的時間了,不如就拿錢買我的身體好了。」
當時,羅哲嗣拿了一疊千元大鈔丟在桌上,要她立刻把全身的衣服月兌光,否則明天就不要到公司去了。
她當然忘不了……那個時候的她,無助地呆站在他的面前,眼神茫然、不知所措。
痛苦,像蛇一樣纏住了她的脖子,讓她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為什麼?
她問了自己很多次為什麼,但是卻沒有任何的答案。
不過惟一可以知道的是,他並不愛她,他要的只是她的身體,其他的他根本不在乎……
然後,當羅哲嗣忍不住,自行走上前來對她上下其手時,她連哭也哭不出來,只能用沙啞的聲音呼叫。
但是……誰也沒有來。
沒有人來救她……
而她的心就像廉價品一樣被重重摔在地上,有了難以抹去的傷痕。
當時,要不是她不曉得是哪來的力氣掙月兌他逃開,她可能傷得更重,重得不曉得該如何再去愛一個人。
武君璽伸手拭去了她盈滿眼眶的淚水,「我不會的,我要你的身體,也要你的心……」
現在,他終于了解,為什麼步曳鈴一開始老是對他避之惟恐不及,也終于了解,她為什麼對錢這麼敏感了。
懊死的!要是他早一點認識她就好了……他會替她把那個男人打得滿地找牙,讓他以後絕子絕孫。
但是如今,他也只能夠緊緊地抱著她,不斷地親吻她的唇、她的睫、她的額,將自己的心傳達給她。
步曳鈴攫住了他的手,將它貼在自己的胸口上。「我喜歡你……雖然我不曉得自己可以喜歡你多久,但是我現在喜歡你。」
武君璽凝視著她那晶瑩的大眼,緩緩拉開唇角。「我也是。不過,我可是有把握你會一輩子都愛我一個。」
聞言,步曳鈴嗤的一聲,破涕為笑。
「笨蛋!」
「什麼笨蛋!」武君璽突然又一臉色色地道︰「走,現在就跟我到我的房間去。」
他拉痛了她的手,讓步曳鈴嚇了一跳。
「去你房里做什麼?」
「當然是把生米煮成熟飯!」
「咦?」步曳鈴臉立刻紅得像隻果。「你在發什麼瘋呀!」
「我沒有瘋,因為我現在已經忍不住了。我要你,我要讓你知道,我有多麼想要你!」武君璽在她唇上啄了一吻。
但是步曳鈴拼命地掙扎,心里也有一點慌張。「君璽,你又在胡說八道了!放開我的手!放開!」
不過武君璽向來是視扎教為無物的男人,他干脆將步曳鈴扛上肩,就這麼將她給扛進會場里。
天呀!好丟臉……
在這種情況之下,步曳鈴只好選擇了鴕鳥心態,用雙手遮住自己的眼楮來躲避別人的側目。
否則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說巧不巧,另一陣騷動正由會場的門口傳了進來。
「放開我,我要進去!」
「君璽就在里面吧?我要去找他!」
闢家三妹妹如駱耀是的預料,準備硬闖會場來見武君璽一面,因此跟安排在會場門口的侍者起了沖突。
「小姐,你們沒有邀請函不能進去!」
但三妹妹還是長驅直人,剛好踫到了正扛著步曳鈴走出會場的武君璽,一群人就這麼在門口遇上。
「君璽!」
「親愛的!」
「璽!」
三個人同時巴上了武君璽,武君璽這才不得不將步曳鈴給放了下來。「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我不是要你們別來找我了嗎?」
「但是君璽,我真的好想你,好想見你……嗚……」
「我也是……」
「我愛你呀!我根本沒有辦法放棄你!」
武君璽見狀,額上青筋跳了出來。
不過這倒是步曳鈴第一次見到這三位對武君璽情有獨鐘的姐妹,也對她們一個擦著眼淚,一個貼在武君璽的身上,另一個直搖著武君璽的手而有些吃醋。
「君璽,她們是誰?」她忍不住問道。
武君望感到大事不妙,立即摟著她。「沒什麼,只是三個女人……」他垂下頭想吻她,但是被她躲開了。
包糟糕的是,那三位姐妹竟擠了過去,把步曳鈴給擠開了。
「君璽,不要丟下我們不管!」
「我們還是決定要一起嫁給你!」
「對,請你趕快娶我吧!」
「我說過了,我不喜歡你們,快放開我!」武君璽冷酷地將她們推開,但是三姐妹似乎是想出對策,直粘著他不放。
步曳鈴當然很不是滋味,轉身跑開了。
「曳鈴,曳鈴!」武君璽像身上背了三個大沙袋一樣想追過去,但是沙袋太重了,他跑不動。
于是今天活像是武君璽的十三號星期五,不但讓他欲求不滿,還讓剛剛才承認自己心意的心愛女子給跑了。
天呀!他是招誰惹誰了呀!
這簡直就是鬧劇!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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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會會場另一端。
駱耀是笑眯了眼,很沒義氣地看著好朋友在女人堆里掙扎、呼喊。
而這時候,就連酒會里一些暗戀著武君璽的女人也跑去湊一腳.因此大門口可熱鬧得很。
「嗯,不錯,現在空氣變好了。」駱耀是啜了口酒道。
在武君璽吸引了大部分的注意力時,他終于可以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把桌上的那一些點心搜刮一空。
畢竟一個男人那麼喜歡吃甜點,說出去可能會被人家嘲笑,因此他不趁機多吃點東西怎麼行呢9
但是沒有想到他才坐下,嘗了第一塊蛋糕,才發現他身邊竟坐了一個短發的可愛女子。
他不經意地瞄了她一眼,而她也瞄了他一眼,然後兩個人一起微笑,一起分享一桌子的點心。
而門口的混亂,則是持續著。
第十章
照理來說,當王子與公主情投意合之後,不都是會結婚,並且過著快樂又幸福的日子嗎?
武君璽就是想不通,明明他該做的事都做過了,約會也約了快三年,但是步曳鈴這個倔強的小妮子就是不肯點頭和他結婚!
這還真是他媽的荒唐,她不是愛他嗎?那為什麼不嫁他?還是說她真的根介意那些自動上門的女人?
吱!都快三年了,他還沒有辦法讓自己的女人乖乖跟他步人禮堂,他簡直是嘔極了,不過又無計可施。
望著睡在枕畔卻一臉無邪的她,武君璽皺著眉頭,開始考慮駱耀是獻上的可笑計策——把她綁到夏威夷去公證。
但是這麼一來,他老媽可能會跟他發飆,說他剝奪了她養兒子養到這麼大的惟一樂趣。唉,他到現在才曉得,原來結婚真難……
翻下床,武君璽走進浴室沖澡,沒有發現在失去他的溫暖後,步曳鈴揉揉眼楮,醒了過來。
「晤……君璽?」
听到熟悉的流水聲傳來,步曳鈴嬌媚地打了個呵欠,伏在他睡過的地方,滿足地嗅著他專屬的男性氣味。
近來她意外地發現,現在睡覺的時候,少了武君璽的懷抱以及體溫,她會輾轉難眠並且睡得很淡。
看來,她在無形之中早就被武君璽給困住了,只是自己渾然未覺罷了。
步曳鈴陡地抬眼,瞧見昨天那個擱在床頭的絨盒還放在同一個位置上,便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
「唉……怎麼辦?」
昨天晚上,武君璽向她求婚了。
當然,她是快樂得幾乎要昏過去,但是另一股恐懼感也隨即向她襲來,讓她根本無法答應他的要求。
因為武君璽的女人緣太好了,每一次出門,她都發現有很多女人會故意和他攀談,因此雖然武君璽說愛她,她還是感到不安。
步曳鈴悄悄坐起身,打開那個紫色的絨盒,愛不釋手地取出那只紫色的漂亮戒指,偷偷戴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