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證明了他的想法。
看來,武君璽這一次對這個女人是認真的了。
但是步曳鈴並未想那麼多,只曉得武君璽高大的身子大咧咧切進來搗蛋,讓他們的手不得不放掉。
她皺了下眉,雖然很生氣,可是為了在駱耀是的面前保持風度,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對武君璽大吼大叫。
武君璽就不一樣了,有機可趁的時候,他是不可能放掉的,于是他攫住步曳鈴的手,一直往門口踱去。
「走,我們去吃早餐。」
步曳鈴瞪著他。
「你瘋了嗎?」她本來是大聲地叫著,但是瞧見駱耀是一直對她微笑,她只好壓低聲音。「你瘋了嗎?在老板的面前就想溜班?」
「老板?」武君璽愣了會兒,然後放聲大笑。
因為他發現,他竟然忘了這件事。
沒錯!步曳鈴和那些汲汲營營或看上他外表的女人不一樣,因此她不會在一住進波塞頓之後,就急著挖他的隱私及喜好,所以才讓他踫得滿頭包。
但那又如何?
她實在是有趣極了,每一個反應都那麼可愛,而且又凶巴巴的,讓他甘心隨時防範那只抬起的美麗的腿.會是用來踹他的。
不,也許應該是說,他寧可被她踹得腳淤血,也不想放開這個老是讓他想綁上床的女人。
「你又在笑什麼?」步曳鈴莫名其妙地盯著他道。
她有好幾次都見他像是瘋了一樣笑個不停,而且幾乎每一次,她都不曉得他為什麼會笑。
駱耀是見狀,干脆把該抖的事全抖出來。
「我想你是誤會了,步小姐。」他咳了幾聲,吸引步曳鈴原本膠著在武君璽身上的視線。
「駱先生的意思是……」
「其實君璽是我的老板。」
步曳鈴一時之間仍然不敢置信,她看了眼武君璽那驀地轉為冷酷的俊臉,又開口問了一次。
「武先生是……你的老板?」
駱耀是點點頭。「是的。事實上,君璽不但是‘凱瑟琳’的出資人,也是波塞頓集團的副總裁。」
這些話立刻炸得步曳鈴的腦袋空白了有好幾十秒之久,只能促傻地看著他們兩人對話起來。
「耀是,你在剝奪我的樂趣嗎?」武君璽冷眸有如寒光的瞪著駱耀是。
因為他現在反而開始在乎,步曳鈴在得知了他的雙重身份後,會不會變得跟其他的女人一樣,把他當成上等金龜婿一樣倒追。
不過話又說回來,步曳鈴會為了錢而變成那樣嗎?
他實在是無法想象。
駱耀是一臉與他無關的表情,揚了揚眉。「怎麼會呢!君璽,你不覺得這樣子比較好嗎?」
和武君璽都這麼多年的朋友了,他當然明白他在想些什麼。
倘若步曳鈴也只是一個單純為了武君璽的百萬身價,而改變原來的態度接受他的女人,那也只不過是讓武君璽明白,她並不值得他付出時間以及愛情,因此他認為這樣並沒有什麼不好。
「不好。」武君璽卻滿肚子火地看著他。「我不覺得這個時候說這些事情是適當的時機。況且你剛剛不是看到了這個小妮子有多討厭我,萬一她要是就這樣溜了怎麼辦?」
駱耀是听到這樣的回答,啼笑皆非。「君璽,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討厭錢的。」
況且還是一個身上載了千金、萬金的金色昆蟲!
「那萬一她討厭呢?」武君璽眯著眼問道。「我親眼看到她把我送的萬把塊玫瑰花全都丟進垃圾桶。」
駱耀是只好無奈地提醒他。「花跟錢是不是一樣的。下次你可以送她錢,看她會不會也把錢丟進垃圾桶里。」
終于回了神的步曳鈴甩甩頭,听到這兩個原來是一丘之貉的男人,竟大咧咧地在她的面前就討論起她來,心里的怒火也迅速的被點燃了。
「你們何不送我一疊鈔票試試看?」步曳鈴似笑非笑地將雙手叉在腰上,向他們建議道。
駱耀是覺得有趣,火上添油。「君璽,你干脆給她一張空白支票比較快。」看見武君璽以危險的冰冷視線瞪著他,他立刻舉起雙手。「我不說了、你們自己去解決吧。」
然後他退了兩步,準備在一旁看戲。
武君璽望著步曳鈴忿怒、晶亮的雙瞳,專注而且認真。「對你,我沒有想過要隱瞞任何事。」
因為以前他待在美國的時候,幾乎沒有人不曉得他這位撒旦之子。
來到台灣,他又遇到了幾個難纏的女人都是沖著他的財勢而來,因此他也就沒有想過身份、地位會造成任何的問題。
不過現在他不這麼想了,正因為步曳鈴是一個特別的女人,所以他根本料不出她的下一步行動。
但他要她,這一點一直都沒有變過。
「是嗎?」步曳鈴簡直是氣得全身發抖。「你不是認為全天下的女人都很愛錢?那你不給我支票了嗎?」
武君璽的表情也異常的沉冷,「不。」
步曳鈴則不斷的發泄著怒氣,「還是說,你以為我一直的拒絕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游戲,所以你才一直纏著我不放?」
「不,不是的。曳鈴,你冷靜一點。」
「我為什麼要冷靜?!」步曳鈴覺得委屈極了,眼眶一刺痛,就流下了眼淚。「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是你來糾纏我,卻要這樣指控我?」
聞言,武君璽又瞪了太多廢話的駱耀是一眼。「我沒有指控你,我也根本沒想過你是不是那種女人。」
因為從頭到尾都是由他主動,而她根本討厭他討厭得要命。如果他不主動,她反而會逃得更遠。
在這種情況之下,她又怎麼會是駱耀是形容的那種女人呢!
「我不相信!」步曳鈴大吼。「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她突然之間才明白,原來她那麼痛恨自己被看成是為錢、為利的女人,而她或許正如好友湯依芸所料,不僅僅是那段過去的回憶在刺痛地,同時她也在短時間內,對武君望逐漸動了情。
否則她明明是可以逃走的,但她卻留了下來;連他的熱情擁抱,也不再使盡全力掙扎。
懊死的!她不能愛上他呀!
「那我就讓你相信我!」武君璽也跟著她吼了起來,然後一個箭步抱住步曳鈴,忿忿地吻上她的唇。
他的吻一開始熱情又纏綿,但他仿佛要她明白什麼似地,故意咬痛她的嘴,在她張開唇時,將舌頭鑽了進去,交纏著她的舌不放。
這是一個真正的吻,給熱戀情人的。
步曳鈴覺得自己醉了、暈了,被他吻得全身發軟。
直到兩個人都再也呼吸不過來,武君璽才不得不放開她,喘著灼熱的氣息在她的耳邊道︰「我告訴你,你昨天晚上欠我的晚餐,我還沒有討回來,所以你可別想再溜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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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步曳鈴還在疑惑,為什麼打從一見面,張柔卿便對她抱著相當強烈的敵對意識。
現下知道武君璽是波塞頓大飯店和凱瑟琳服飾的幕後大老板,這麼一來就全都說得通了。
唉,都怪她太笨,只曉得一勁兒的往前沖、找工作接,才會傻傻地上了武君璽的當,陷入這種泥沼里。
這下好了,為了完成服裝發表會,她勢必要再和武君璽有所接觸,而她現在只想要冷靜下來好好思考。
但是她待在這里要怎麼冷靜下來呢?
步曳鈴在房間里來回踱步,雖然今天一天的工作都很順利,而且她也都能夠平靜的和凱瑟琳的設計師們討論後台的空間問題,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在武君璽的面前能夠像從前一樣斗嘴。
「該死,為什麼我一面對他總是會亂了方寸呢?」步曳鈴坐在床上,察覺自己竟然緊張得手心發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