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歌迷!請你簽名!簽名!」
「哇!我也要!」
咦?現在是什麼狀況啊!
原本應該跟在她身畔的兩個小姐居然馬上變節,跑到嚴覲揚的面前去!闕淮歆握緊了拳頭,只想揍人。嚴覲揚並沒有理會一旁興奮得大聲尖叫的女人,逕自以一雙閃著光芒的眸子盯緊闕淮歆,令她有氣也無處發。這就是真正的男人嗎?她不服氣!
明知道他今天會來找她,她卻故意躲開,跑去別的酒店找女人,為的就是不希望自己當真為他迷了心竅。但是他卻……
繞過兩名小姐,嚴覲揚走到闕淮歆的面前,她抬起頭注視著他,眸中淨是不服輸的光芒。兩個本來心情很高亢的小姐,此時也嗅出了一點不對勁,兩人對望一眼,又回到闕淮歆的身邊。「淮歆……我們……」
「我們先回去好了!」其中一個小姐倒滿識趣的,拉著同伴便到路旁叫計程車走了。她們走後沒多久,闕淮歆便打破沉默開口,「你來找我做什麼?」她的臉色也跟著臭了起來。他為什麼用這種表情看她,害得她也覺得不太愉快了。
尤其是他的目光,冷淡得不像平常那般溫柔,她的心居然有一點發疼了起來。「找你做什麼?」嚴覲揚俯近她的臉道!「你認為我為什麼來找你?」他想知道她到底把他放在什麼位置。闕淮歆瞪著他,臉頰又開始泛紅,因為他近得連氣息都吹拂在她的臉上,但是她仍不退卻。「我不知道。」她很老實地回答,卻令嚴覲揚氣結。
將近一個月的努力被她以一句不知道帶過,他憤怒的心情可想而知,但他卻咬了咬牙,將她拉扯著走。「上車!」
他決定要好好懲戒她一番!
第六章
「放我走!」
車子開動沒有多久,闕淮歆表面鎮定但心里卻忐忑不安。
她不懂嚴覲揚為什麼這麼喜歡綁架她!
眼看車子又往他家的方向駛去,她愈來愈不安,那種和諧的相處氣氛,還有溫馨的感覺,會讓她慢慢著迷的。而她不想陷落。
嚴覲揚連理都不理她,把車開得飛快,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就到了他的居處。闕淮歆等他將車子一停穩,門鎖打開的同時便立刻跑了出去。
嚴覲揚沒有料到她會這麼做,咬了咬牙,下車追過去。
「等一下!闕淮歆!」
那高揚的聲音在黑夜里有些尖銳,听在闕淮歆的耳里,竟令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有幾分畏懼。看來他是真的動怒了!
可是她不逃不行啊!她不要被綁住,尤其是男人,一旦對男人動了情,誰知道十年、二十年後他會不會變心。不行!她不能冒這個險!
她看得太多了,她從過去的所見所聞,甚至親身經歷中學夠教訓了。
她一直告誡自己,她要當一名強者,理智又自由,不會為了愛而痛苦,不會為了愛而哭泣,也不會因背叛而失去性命。所以她必須趁自己還沒有完全對嚴覲揚動心之前逃跑,不然情況又會超出她所能控制的範圍,兩地不喜歡失去控制。「好痛……」
她才一閃神,整個人就被嚴覲揚毫不留情地撲倒在地。
「起來!」
硬生生壓抑下憐香惜玉的心情,嚴覲揚光是為了她想逃離他身邊的這件事,就狠狠地將她拉起來。「好痛……你真粗魯!」站了起身,闕淮歆拐著腳走路。
方才被他這麼一撲倒,她的右腳膝蓋擦傷,雙手的手心也磨破皮,但是她不要他的扶持,也不願意再跟他有任何接觸,于是任性地甩開他的手往前走,但他馬上摟住她的腰不放。「誰教你要逃!」他粗著聲音說,干脆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連車子也不管,打開門直往屋子里走。「喂!放開我……唔!」才剛出聲,闕淮歆馬上就遭嚴覲揚「懲罰」,被吻得雙眼圓睜。他……他真的太過分了!
每次只要想吻她,就找借口動手動腳。去!但是最要命的是,她的心軟了、柔了,想依賴著他身上溫暖的氣息,這種有人相伴的感覺,驅逐了她最討厭的孤單。眼驀地刺痛了起來,心上的缺口瞬間注滿溫暖,他為什麼要認識她呢?
她不要在談了戀愛之後,又被傷害,她好害怕。
畢竟在爽朗大方的男性化外表之下,她只是一個太過理智,也許是太愚笨的女人而已啊!嚴覲揚將闕淮歆抱進屋內,難得安靜柔順的她,居然輕易地撩動了他的柔情,這是別的女人所無法帶給他的感受,這也是他為什麼只執著于她,對其他女人不屑一顧的原因。雖然她總是看起來自信滿滿,但事實上她只是一個寂寞的小女人,而且對愛情一點信心都沒有。他會治好她的,因為這輩子他只要她!
將闕淮歆放在沙發上,她垂著頭,漂亮得有如貓眼石一般的眼,居然紅紅的。「很痛嗎?」嚴覲揚沒有見過如此小女人模樣的關淮歆,他滿腔的怒意倏地全都壓抑下來,放柔了聲音。「要你管!」她揉了下眼楮,扁著嘴回答。
其實她是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她早已動心,而且無法壓抑愛苗在她的心中滋長,他愈溫柔她便愈難以自拔。嘆了口氣,嚴覲揚悄悄踱開,不久又帶了醫藥箱回來。「讓我看看你的傷口。」他拉起她的手,動作十分輕柔,闕淮歆只要稍稍一抬眼,就可以看到他認真為她上藥的模樣。他到底是看上她哪一點呢?
消毒上藥的過程中,闕淮歆都悶不吭聲,一雙大眼賊溜溜地朝他直瞟。
她以為他沒發現,不過嚴覲揚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看來她還是對他有意思,只是要讓她承認,必須花費他所有的心思才行。「把褲子月兌下來。」思及她的腿上可能也有看不見的傷口,他指了指她骯髒的白色長褲,酷酷地說。闕淮歆頓時傻住了。
月兌褲子?!
「你……你在發什麼神經啊!我才不要月兌褲子!」她的臉紅得跟番茄一樣。就算她的腿受了傷,也不用教她月兌褲子吧!
結果嚴覲揚這個罪魁禍首居然朗笑出聲,闕淮歆瞪著他,恨不得將他咧大的嘴給縫起來。但是把他的嘴縫起來就不能接吻了……哇!她在想什麼呀!
「我是要你去里面換上這件短褲,可沒有教你不要穿褲子。」他丟了一件短褲給她,並指著一樓的客房。闕淮歆丟臉不已,只想挖個洞鑽進去。
「誰教你不說清楚……」她小聲抱怨著。誰教他說那麼曖昧的話!
嚴覲揚沒有反駁,先行一步替她打開客房的門,並雙手抱胸,看著她跛著腳一步步跟過來,但他一點也沒有幫忙的意思。闕淮歆忍著痛走到門口,這才察覺他故意擋在門口,是為了要……這只老狐狸,哦,不!是大!太可惡了!「你站在這里做什麼?讓開!」她的臉又紅了。
她若是要進門的話,勢必要跟他有一些肢體上的踫觸,這令她的心跳得好快。嚴覲揚挑挑眉,沒有打算讓開。
「怎麼了,你不敢進來?我保證里頭沒有裝針孔攝影機,不會將你換褲子的模樣偷拍下來的。」他嘲諷道。「你……欺人太甚了!」
她又氣又惱,正想極力避開兩人間的接觸,但他卻故意將這類的難題丟給她,她只好硬著頭皮,抱著短褲背對他,準備像螃蟹一樣進門,但她才正要快速通過時,整個人馬上被他從身後抱個滿懷。「你想做什麼?」愣了一下,闕淮歆馬上掙扎。
「不要怕我……這輩子都不許你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