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去了,所以穿這樣就好。」
駱敏可不覺得自己的衣著有什麼不對,況且那些衣服是他買的,並不屬于她,她不想將它穿回家去,寧可穿著自己泛白的T恤、牛仔褲,也不要自己仿佛烙上印記般的痛苦。
「回去?你還有什麼事嗎?」
「我今天還要上班,所以我……」她看了一下手表,才察覺快十點了。「天哪!我遲到了!」
她連忙想奪門而出,但是武撒霆拉住她的手,把她給扯進懷里。
「別急,我已經幫你打電話過去請假了。」
駱敏轉過頭來,呆愣地看著他。「你說什麼?」
「我說,我已經幫你請好假了,就在剛才。」
她一臉快要昏倒的樣子,氣急敗壞地閉上雙眼。
駱敏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讓安東尼知道她和武撒霆的關系,因此當他這麼說時,她還真的很想干脆昏倒算了,也許一覺醒來,什麼事都會忘了,也或許根本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眼前只是一場夢境。
但是很可惜,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尤其當武撒霆一張邪美的臉朝著她笑時,她是怎麼也生不出氣來,只是很後悔跟他出來。
「我還是要回家。」她掙月兌武撒霆的懷抱,固執地說道。
可是武撒霆亦步亦驅地跟著她,手上還幫她提了一袋衣物。
「不行,我幫你請了三天的假,我們還要去一個地方。」
「你說什麼?」
一向溫和的她第一次有了想發脾氣的沖動。
他怎麼可以這麼做?幫她請三天假……天!安東尼會怎麼想?
她實在是無法再想下去了。
「你沒有听清楚嗎?我們還要去一個地方。」
他倒是怡然自得,順勢牽起她的手來到車庫,把她塞進車子里。
「等一等,你還沒有告訴我,我們要去什麼地方?」駱敏敲著車窗問道。
倒不是怕武撒霆把她給載去賣了,而是她已經受夠了他的擺,因此她試圖拉開車門,卻被剛坐進車里的武撒霆給鎖了起來。
他沉了張俊臉,「你別想逃。」
就這樣,他開車上路,下了車,駱敏又被武撒霆給架上了飛機,滿懷恐慌地飛向一個未知的地點。武撒霆的心情則好像很不錯,嘴角一直往上彎著,讓駱敏是愈看愈覺得刺眼。
數個小時以後,飛機順利地在一個小島上降落,那小型的停機坪塵煙俱揚,刮起了一陣大風,也揚起了更多的沙灰。
駱敏貼在飛機的圓窗前,看著外頭的風景睜大了眼。
她還不曉得這對撒旦兄弟有錢到這種地步,連私人的島都有了,她以前還笨笨地以為,他的資?只有世界各地的波塞頓飯店而已。
「下去吧。」
未等她的腦子整理出想說的話,武撒霆就將她抱下飛機。
駱敏本來是想問他有關鳥的事情,卻因為考量到自己的身份倏然住了口。
不過她馬上察覺自己居然偎在武撒霆的身上。「我可以自己走,你不需要抱我吧?」她大嚷。
武撒霆卻沖著她笑,令她忍不住心動起來。
「我就是想抱你。」說罷,他還故意將臉埋進她的玉頸里,狠狠地吸了一口氣,惹得她的耳根子都紅了,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反駁他。
不過,僅僅那短短的幾秒鐘,就夠駱敏後悔的了。她不該像個笨蛋一樣的任他?所欲?。
「我有腳,我可以自己走。」她悶在他的懷里說道。
雖然她是真的很喜歡這種溫暖及依偎的感覺,但是……那畢竟不是真正的屬于她,她是不該太過依戀的。
武撒霆今天的心情似乎相當地不錯,嘴角的笑弧始終掛著,仿佛有什麼喜事一般。
他低頭看了她一眼,還是不顧她的掙扎,抱著她穩健地向前走。
「我說過我想抱你,別掙扎了。」
受不了他的霸道,駱敏瞪了他一眼,隨即被大宅里踱出的一位白發老婦人吸走了注意力。
「撒霆少爺,歡迎你回來。」
那名白發老婦人有著一張相當慈祥的面容,滿臉的笑使得駱敏在第一眼見到她時,就對她有了親切的好感。
「嗨!季媽,好久不見。」
武撒霆在她的臉上印下一個輕吻,季媽則是寵愛地打了他一下。
「哎呀,撒霆少爺,你……對了,這位小姐是你的女朋友吧?你打電話回來叫我準備房間的時候,我還真是嚇了一跳呢!」
「不……我不是──」
駱敏連忙開口說明,但是武撒霆卻不給她機會,馬上抱著她入內,打斷她的話。
「季媽,房間呢?」
季媽以為駱敏是在害羞,因此對她露出了一個安撫的笑容後,才對武撒霆說道︰「也對,應該要讓她休息一下,我馬上就帶你們上樓去。」
「可是……我……不是……」
駱敏再度說明無效,因為武撒霆狠狠地吻住她,叫她閉嘴,這才順利的將她安置到客房里去。
之後武撒霆指揮下人拿了一堆衣服進來,並且要她今晚打扮得漂亮一點後才離開。
駱敏忍不住抱怨起來,「真是的,就只會命令人而已。」
可她抱怨的話才月兌口,驀地發覺,季媽竟然站在她的身後。
「呃……那個……」
駱敏怕她會生氣,連忙想要解釋,但是季媽鋪好了白床單,朝她揮揮手,表示自己不在意。
「唉!撒霆少爺本來就是這樣子的一個人,也難怪你會抱怨了。不過以後你會曉得,他只對他關心的人或事情如此,其他人呀,只要不違逆他的意,他根本懶得去理會。」
「是嗎?」駱敏聞言,怔了半晌,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發呆。
雖然她曉得季媽這麼說的用意何在,但是……她真的可以再抱存希望,和武撒霆在一起嗎?
她還未得到答案,季媽就留下她一個人離去了。
近黃昏時,駱敏洗了個澡,換上武撒霆自作主張準備的衣服,化上淡妝下樓,沒有多久,她便在微暗的中庭找到他了。
武撒霆站在花團錦簇中,孤傲地抬起下巴,閉上雙眼,雙手插進褲袋里,挺直了腰桿,任黑色的長發隨風飄揚。
那個樣子像是黑夜里的神祗,長了雙黑色的羽翅,本該是讓人戰栗恐懼的,卻又不禁為他邪魅、危險的氣質所吸引。
他的確是上帝偏心的完美之作。
駱敏被眼前的景象給震懾住了,腳釘在原地,眼楮眨也不眨,只能貪婪地將他的樣子烙進腦海里,做?一輩子的珍藏。
直到他那雙野獸似的紫眸張開,投向了她,這魔咒才被打破……不!也許還沒有,因為他嘴角的那抹懶笑再度將她的心攫獲,令她徹底沉淪。
「你來了。」
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卻令她不由自主的打顫。
武撒霆踱了過來,那步伐比獵豹猶勝一籌,穩健又毫無聲響。
「會冷?」他盯著她看。
「不,不會。」
她搖頭,他不會知道,他本身就是難以月兌離的致命吸引力,光是靜靜地看著他,就能夠受到撼動。
武撒霆鷹隼的瞳露出明顯的贊賞,掃過她那身銀色、貼身又露肩的衣裝,大手一攬,她已投進他的氣息里,沾染了他的暖意。
「過來。」
「做什麼?這樣……很奇怪。」
駱敏掙扎,總覺得這樣曖昧的姿勢要是被別人看見了不好,但武撒霆倒灑月兌,接著她往里走。
他沒有說自己是為了怕她冷才拉近她的身子,也沒有說是喜歡她靠在他身上的感覺才擁著她,因為他不習慣表達自己心中的情緒,就算駱敏對他真是特別的,他也不可能說。
「我帶你去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