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全是真的,如果我的方式你無法認同,你可以直接拒絕,我不會再纏著你。」在感情的世界他很自私,他只想握有主控權,不想被任何事物左右。一開始他就會坦白告知,是否要簽下這不平等條約的決定權,全然在她。
姜青天閉上限,覺得自己身處峭壁的邊緣,峭壁前,是片絕世的美景。
她該嗎?該縱身一躍而下嗎?還是她要忘掉他的存在,回到過往,繼續套上模範生的枷鎖,就這樣走完一生?
會再有像他一樣的人出現嗎?能夠輕易撩撥起那些她不曾體會過的感覺,會再有那樣的人嗎?剎那間,心開始瘋狂鼓噪,激動得讓她難以自抑。
扁是動了拒絕的念頭,懊悔就排山倒海而來,教她怎做得到真開口要他別再找她?她會後悔的,會後悔的……
輕輕地,有人執起她的手,指月復輕撫著虎口。「若答應了,你的心事可能會更多了。」他憐惜低道,毫不諱言他會是那個始作俑者。
那溫柔的撫握,瓦解了她的意志。她掙扎什麼?她清楚的,早在昨天望見他的第一眼時,她就淪陷了。
她深吸口氣,睜開眼,目光堅定地看向他。這一刻,她掙月兌了束縛,不是為誰,而是為了自己,不顧一切地追尋直覺而去——
「好,我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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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的街燈透過落地窗,映進房里的木質地板上,落地窗的框沿成了光與暗的分野,外頭,是熱鬧的城市,里頭,是靜謐的世界。
姜青天側躺著,望向窗外,她所在位置的角度除了陽台的矮牆,什麼也看不到,她還是就這麼注視著,臉上帶著幸福的微笑。
她睡不著,明天還有考試,她不該這樣賴著,但她貪戀這樣的氣氛,寧可看著牆面發呆,也舍不得離開。感覺一只乎自後橫上她的腰際,她往後倚靠了些,讓他的體溫將她緊緊包覆。
早有心理準備,和他交往不可能會是單純的心靈交流,在第三次的約會,他帶她到陽明山看夜景,下山後,沒送她回宿舍,而是開車回到他家,當車停進地下室時,她就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這在自幼接受的教育與道德覲里,是不被允許的,但當這一刻來臨時,預想中的掙扎和罪惡感都沒有出現,一切都是那麼自然,仿佛這就是她所要經歷的。
姜青天輕悄地撐坐起身,著迷地看著他的側臉,雖然那雙魔魅的眼被眼睫覆住,他深刻的五官,混合邪肆和尊貴的氣質,仍讓人移不開眼。
她從不知道,自己會如此膽大妄為,非但和人發生婚前性行為,還一而再、再而三,沉溺在他的懷抱里。
突然,那雙眼睜開了,在黑暗中閃耀著溫柔,望進她的。
「我讓你不夠累嗎?」他笑道,微帶的沙啞嗓音醉人欲融。
即使什麼都做過了,姜青天還是忍不住臉紅。「我該回去了。」她伸手覆下他的眼簾,阻了他的視線,隨即拾起散落的衣服掩在胸前,翻身下床。
溫洛卻拉住她的手,不讓她離開。
「我餓了。」把她拉近,另一只手還試圖扯開她攬在胸前的衣服。
「……那、也要、穿好衣服再出去吃啊……」衣服不斷被扯走,姜青天進退兩難,努力捍衛那最後的屏障。
「我想吃你——」用力一扯,溫洛得逞,滿意地看著她果裎的完美曲線。察覺她害羞得想躲,他搶先一步,起身將她拉進懷中。「還沒說完呢,怕什麼?我想吃你做的東西。」
緊緊相貼的軀體什麼也看不到,但他的體溫、他的臂膀,還有那總是令她難以招架的藍眸,反而灼燙了她,讓她的心跳得更加狂烈。
她好愛他。
從她答應和他交往已經兩個月了,現在已屆學期末,這段時間,她過得好快樂。他懂得怎麼在一段感情中找到他要的,也懂得如何運用自己的魅力,讓人更深深愛上他,無法自拔。
原以為他會很無情,她會愛得很卑微、很痛苦,但她錯了,學姊他們也都錯了。他不是不會愛人,他只是不想被愛控制。
只要學會他的方式,不去干涉,別去踫觸他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更別去追問他所付出的感情深淺,和他在一起,是很幸福的一件事,甚至可以說得上是被他的愛包圍。
「嗯?」得不到回答,他挑起一眉,在她頸側輕嚙了口。「難道你真要我吃你?」
姜青天雙頰整個羞紅,推開他,看到他噙在嘴角的笑意帶著促狹,知道自己被耍了。「你要讓我穿衣服啊……」
「穿我的。」溫洛把她的衣服丟到牆角,把自己的T恤交到她手上。
「還有……」內衣……臉皮薄的她實在說不出口,難為情地指著那遙不可及的衣服。
「只有這個。」揚高手上的T恤,他邪氣一笑。「如果你想穿的是圍裙我也不反對。」
姜青天無法,只好拿過穿上,里頭空無一物的不安全感,讓她連下床都戰戰兢兢。
寬大的運動T恤映襯出她的縴細,他斜倚床頭,欣賞著她揉合了清純及冶艷的每一分嬌媚。
他火熱的視線將她焚燒得幾乎無法呼吸,她雙頰嫣紅,低頭急急逃開。「我去看看你冰箱有什麼東西。」
那落荒而逃的神態讓溫洛低低笑了,他扭開床頭燈,走進浴室沖了個澡。一走出房間,立刻有股香味飄來。
他走到客廳,有點驚訝地看著桌上那像是蛋餅的食物。
「你家什麼都沒有,只有蛋。」端著另一盤走來的姜青天埋怨道。難得有機會煮東西給他吃,卻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那這是從哪里來的?」不開伙的他,冰箱最大的功能是拿來冰飲料,他以為她最多只能變出荷包蛋而已。
「幸好還有泡面。」她知道他不愛吃湯面,所以沒直接煮泡面加蛋,而是預先把面條煮軟,再撈起用蛋液拌勻,下鍋去煎。「吃吧。」她和他並肩在沙發坐下,把筷子交到他手上。
溫洛低頭吃著,沉默不話,眸中閃過復雜的神色。
她超乎他預期太多了。
第一次和她上床時,他的心,有些動搖。不是因為她是處女——他早料到,而且他也從沒因為她的生澀,就把關系定位在只是牽牽小手的純潔交往上。
讓他驚艷的,是她的態度。她沒鬧著要他負責,也沒有故作堅強地說她是心甘情願這種以退為進的話,她只是帶著溫柔的笑,滿足地蜷縮在他的懷里。
他知道她的家教極嚴,這樣的關系,對一個傳統家庭而言,會是多難以接受的沖擊,她卻甘心,甘心得一點也不覺得這是種付出。
原本只因為她的懂事,所以選上她,一個體貼又懂得自持的對象,不會去強求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對他而言,再恰當不過。但越相處,越覺得他低估了她,也高估了自己。
她就像涓柔的水,緩緩地,在不知不覺中滲透了人心,等察覺到時,已造成了影響。
「夠嗎?」姜青天見他吃完了,把自己的遞了過去。
溫洛凝視著她,接過盤子隨手置于桌上,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倏地將她拉近,筆直地望進她的眼。
「你不怕?面對父母時你沒有想過我?」不曾顧慮過對方的他忍不住問,他要她的婉約,又疑惑她異于人之常情的恬靜。
聞言,姜青天怔愣了下。她也不懂為何自己能這麼泰然自若,她該愧對父母的,但她沒有,她只想愛他,仿佛藉由這份叛逆,能平衡她被制約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