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肚子被我壓扁?」她坐起身子,不解的看著他。
「昨天是誰說什麼不願意跟男人一起睡,結果一睡著就自己滾到男人身上磨啊蹭啊的,女人真是說一套做一套。」滕奔一臉受不了的聳聳肩。
「我!」她又羞又氣的小手握,「我哪有!你別胡說!」
「怎麼沒有?有個小女生還抱著我睡得很好呢!」滕奔就是故意要捉弄她。
「你亂講!」她氣急敗壞的扁著嘴,一邊準備疊被子。「你起來啦!我要疊被子了。」
還說她!明明就是他不知道發了什麼瘋偷親她的嘴,還說她抱著他睡,還又磨又蹭的,他自個兒做壞事不說,就只會說別人。
想到剛才那個親吻……許羨恩心頭就不自覺的漾起了甜意,雖然突然被他偷吻很震撼,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竟然沒有阻止他,還故意裝睡……
是因為她對他有奇妙的感覺嗎?
「還發呆啊?肯定又在回憶抱著男人睡的美妙感覺。」滕奔還是改不了的嘴巴壞。
「才不是!」
「那還不快疊被子?連我站起來了都不曉得,不是思春是做什麼?」他笑咪咪的彎下腰,臉對著她的臉蛋,「如果你以後還想抱著我睡,我隨時都歡迎你。」
「問題是——我不想!」
她故意把音量放大,吼得他受不了,趕緊捂住耳朵。
「你干嘛吼這麼大聲,我听到了啦。」他可憐兮兮的挖挖耳朵,「可惡,我耳鳴了,都是你害的啦。」
「男高中生就是男高中生,誰教你要這麼幼稚。」她哼了哼,看他灰頭土臉的樣子,心里突然有種說不出的快意。
「快疊被子啦!」
「怎麼就不是你疊?被子你也有蓋啊!」許羨恩很用力的瞪了過去,被偷吻的甜蜜現在完完全全的消失了。
這家伙,根本就還是一個長得像高中生的三十歲幼稚男人!
他不回話,以一副哀莫大于心死樣子看著她,他輕輕的低下頭,嘆了口氣,然後舉起雙手,讓她看看他手上的傷。
許羨恩這才想起昨天他差點被梟陽吃掉的情況。「呃,好啦,我來就我來。」
隨意的疊好被子,她很認命的扛著糧食袋,讓滕奔拿羽毛被。
「你拿。」他把被子丟回她頭上,一把搶過那袋重物。
喲,她的好意,人家還不領情哩。
「逞什麼強啊,受了傷就拿輕一點的東西啦,要不然啊,你要是更嚴重了,肯定又怪我對你不好!」許羨恩故作刻薄的撇撇唇角。
「別爭了,這種小東西我還拿得動啦,你是女生,拿輕的東西就好了。」滕奔笑了笑,騰出一只手拍拍她的頭。
「裝大人!」她不屑的冷哼。
「你才比較像裝大人,我本來就是大人了。」他悠哉的吹口哨。
「男高中生就是男高中生,心思果真就是幼稚,哪有人會把大人這兩個字掛在嘴邊的,你沒听說過神經病都不會承認自己是神經病嗎?」
她再次冷笑,還很沒人性的踢他的小腿。
「喔——」他大叫,丟下糧食抱住自己的小腿。「很痛耶!你干嘛踢我?!」
「我高興!」她一臉「不然你想怎麼樣?來啊」的樣子瞥他。
「你這個可惡的女人——」
他一個縱身飛撲向她,她沒站穩,他也是,就這麼「砰」的一聲他們再次跌落地面。等跌到地面以後,他們才發覺……
「這是下坡——」其中一人驚聲尖吼。
兩人抱成一團,十分迅速的滾向較低的坡地,重點是,姿勢十分完美!
賓啊賓的,等到他們終于呈現靜止狀態了,這對「相依偎」的人兒才以半彈開的方式互相推開對方。
「都是你!」
「都是你!」
他們異口同聲的指責對方。
「要不是你撲過來,我們會摔倒嗎?」她氣嘟嘟的,真想給他來記右鉤拳。
「要不是你先踢我,我會撲過去嗎?」他的臉色也不是很好,拍拍身上的草屑,原本他只是想撲過去一親芳澤的。
「總之一切都是你的錯!」
許羨恩撇過頭去,通常先下結論的人都會贏。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但是誰知道我們就真的這麼衰,走了老半天都是樹林,要滾的時候就剛好踫到山坡?」他聳肩,突然覺得人家得沒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吵架的時候,男人就要認命一點乖乖先認錯,才有活命的機會。
「喂……」她拍拍他的手臂。
「啊?」他下意識的也往她看的那方向看去,然後瞪大了眸子。
一整片的湖泊,佔據了他們的視界。
「水耶……」她說,表情呆滯。
「對啊……」他說,表情一樣呆滯。
然後,男人與女人對看一眼,再次同時歡呼迎向水的懷抱。
「我愛大自然——」
第六章
話說兩個像笨蛋的家伙找到水,就急匆匆的跳下去「鴛鴦共浴」一番,許羨恩長久以來堅持的女性矜持早就忘得一干二淨,而滕奔這個色魔,也樂得趁她沒有防範的時候大飽眼福。
「呼!好久沒洗澡了!」她很努力的搓洗著手臂,像是不搓掉一層皮她誓不罷休,「雖然說頂多才一天的時間,但怎麼好像很久很久沒洗過澡了?」
「那肯定是心理因素。」他兩眼發直的盯著地,此時的她,在他眼中早就沒了一開始暴躁蠻女的形象,取而代之的是個倔強單純的小可愛。
「你都不覺得不洗澡全身很難受嗎?」她皺眉盯著只是泡在水里的他。
「不,我覺得難受的是,我們忘了先喝水,洗完澡後再拿來喝……怎麼想都覺得惡心。」他有點哀怨的垂下頭去。
「呃,這水不是流動的嗎?」她瞪圓骨碌雙眼,搓洗的動作也暫停了。
「看起來不太像……」他靜靜的看著她。
她呆了,站起身子。「呃……」
「坐下!」
滕奔這一聲疾喝,嚇得她趕緊又蹲了下來。
「你干听這麼凶?!」
這個笨女人,以為穿著衣服就可以在男人面前洗澡了嗎?她不知道,被水清洗過後的女敕肌變得更有光澤。她就這麼直直的站了起來,水花在她身上跳躍著,白色的中衣破得
遮不了她多少肉,再加上被水浸濕後,簡直就是透明的,現在的她,簡直就是半果著身子坐在他眼前!
想到這里,滕奔好不容易安分的下半身又開始不乖的亂翹亂跳了。
真不知道他該自己生理功能正常,還是自己色魔不要臉。滕奔有點挫敗的抹抹臉,再這樣下去,他遲早有一天會克制不住地吃掉她的。
理智默哀著道德淪喪,而卻大聲的歡呼著。
「唉!」他又重重的嘆口氣。
「你干嘛凶完別人以後又在那邊哀聲嘆氣的?」許羨恩用力的捏住他的臉頰往兩邊拉。「莫名其妙!」
「男人就是這種莫名其妙的動物不行嗎?」他幽幽的瞪著她的……胸口。
啊——好想吃掉她啊——
「我要起來了,你們男人的事我不懂。」她轉身要走。
「不不不……不行,你給我乖乖待著。」滕奔用力的按住她的身子。
「為什麼?」她不解的扁嘴皺眉。
「呃,因為你這麼久沒洗澡,而且又是天然的水,多洗一會兒不是很好嗎?」他說著蹩腳的理由企圖說服她。
「但是我的手已經快泡爛了啦!」她伸出兩手給他看,還有點不屑的瞥他兩眼,「而且,你的理由也太爛了吧?我已經洗很久了吧?」
「呃……還好吧?多洗一下、多洗一下。「他有點諂媚的捧水澆到她身上。
滿臉質疑的瞪他,許羨恩抓住他的手。「你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給我說喔!不然本姑娘就教訓你!」